第5章冤家路窄
回到摩托車停放的山腳,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之前楊安折了樹枝樹葉蓋在車上,可屁股往座墊上一坐,還是燙得那叫一個齜牙咧嘴。
在樹蔭下騎了一會兒,風(fēng)習(xí)習(xí)吹著,汗總算收住了,渾身濕透了的衣服也干了大半。
半個小時后,楊安終于看到半月城的大門口,如果那算大門的話。
一個巨大鋁合金牌豎立在路過。
上面寫著半月城大門進(jìn)口。
遠(yuǎn)處到是有好些木樓建筑,能看到工人在建筑上工作。
木樓建筑群是依山而建,遠(yuǎn)遠(yuǎn)看去,群山環(huán)抱里的木樓頗有幾分古色古香的意思。
“滴滴滴…”
一陣急促喇叭聲響起后,兩輛摩托車從廣告牌后面急速駛了出來,橫停在路中間。
嗯,是熟人呢。
楊安剎車。
陸驊跳下摩托車,摘下墨鏡,人往路中間一站。
“喂,這里是私人建筑,禁止往里面通行?!?p> 他一只腳點著地面得意抖動著。
楊安把頭盔的面罩往上一掀,“是嗎?這么說感情你是主人啊?!?p> 陸驊大聲的,“我哥是這里老板。”
他叫陸驊,鄒成杰,莫逸峰,兩個人都不和他同姓,估計也就是姨表兄之類的關(guān)系。
“那你的意思就不讓我進(jìn)去?”楊安問他。
陸驊非常惱火他在耳邊說了那樣混賬話,帶著女伴追了上去,本來抓住他給一個教訓(xùn),只是剛剛出過事,一開快,女伴就嚇得尖叫。
車速快不了,那里追得上。
很快就沒有了他影蹤。
估計他是四處游玩的騎行者,在半月城里沒有找到他,就在門口這里等著,看他會不會過來,等得心浮氣躁時,他終于來了。
“對,不能進(jìn)去!”陸驊得意洋洋宣布。
“哎呀,這年頭好事不能做,怎么幫了人還有遇到這種事,現(xiàn)實版的農(nóng)夫與蛇?!?p> 楊安表面一副氣憤填膺模樣,其實開心得不行,真是想瞌睡送枕頭,老天爺好像知道她不想到半月城等楊琪,給一個借口離開。
陸驊指著他,“還好意思提,本來我打算好好謝謝你了,誰讓你胡亂說話,今天小爺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你就不知道什么是來自社會的毒打!”
楊安一臉愕然,“我說了什么話得罪了你,我怎么不知道?”
陸驊氣得牙癢癢,裝,你可勁裝吧!
看他臉上笑容瞬間消失,楊安忍著笑,露出一個無辜表情,“要不然你把我的話重復(fù)一遍?”
陸驊同伴早就好奇他到底說了些什么,把陸驊氣得直跳腳,之前問他,也不說,趕緊就接話。
“陸驊,他到底說了點啥?”
陸驊壓根就不相信他自己說過的話還能忘記了,分明就是故意調(diào)笑。
一股怒火涌上心頭,今天非胖他揍一頓不可。
看陸驊臉漲得通紅,拳頭緊握就沖了過來,楊安車子就沒有熄火,立刻剎車一松,籠頭一轉(zhuǎn),走了。
“哎,小子,有本事你別跑啊。”眼看他要溜,陸驊趕緊招呼對同伴,“我們上車追?!?p> 陸驊同伴眼睛一轉(zhuǎn),“要追你自己追,還是兄弟呢,有什么話也不告訴我!以后別再約我出來玩了?!?p> 陸驊有點理虧,“那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講出去?!?p> 陸驊同伴趕緊拍拍他肩膀,又拍拍自己胸口,“放一百個心。”
“他說喜歡我這樣的,你就說他該不該揍!”陸驊咬牙切齒的說完跳上摩托車。
陸驊同伴睜大眼睛,隨后就大笑起來,“原來那人是個Gay啊,哈哈哈哈…”
陸驊鐵青著臉,啟動著摩托車。
他的同伴趕緊上前抓住摩托車籠頭,笑著勸他,“算了吧,我看他就是開個玩笑,說實話,誰讓你一開始笑話他,別追了,難得出來一趟,她倆還在里面等著我們?!?p> 陸驊非常不愿意,“你放開,我自己一個人去追。”
“兄弟,聽我一句勸,你家小莉嚇得不輕,再說他也被趕跑了,你氣也出得差不多,就這樣拉倒?!标戲懲樵俅蝿袼?p> 陸驊想想驚魂未定的小莉,看著路上越來越模糊背影,哼聲發(fā)話,“下次讓我再看見他,定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p> 楊安回頭看看,見他們沒有追過來,還有點意外,陸驊特沖動的一個人,有點不應(yīng)該啊。
停下車子,電子地圖搜了個地方開始導(dǎo)航。
楊琪說離半月城六十里外有個叫揚柳街的鎮(zhèn)。
一到周日,那就是十里八村的集貿(mào)中心。
常有外地老板常年駐村收購各種各樣中藥,那應(yīng)該會有旅館。
明天就是周日趕集日,到時間各少數(shù)民族穿著特色民族服裝云聚,楊安準(zhǔn)備去拍一些風(fēng)俗活動。
先仔細(xì)研究一下資料再出發(fā),這個鎮(zhèn)地處縣境東南部,地勢西高東低,地形屬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和低熱河谷山區(qū)。最高點位于海子后山,海拔1741米;最低點位于西洋河邊,海拔640米。
境內(nèi)河流有西洋江和阿用河,呈八字形分布。
楊安眼睛一亮,有山有水,好地方吶,玩上一兩天正好楊琪也就回來了。
五點時,楊安騎著摩托到了揚柳井鎮(zhèn)。
按照以往旅客留在網(wǎng)絡(luò)上的旅行攻略。
楊安找到花金靈旅館,這家旅館裝修是少數(shù)民族風(fēng),衛(wèi)生干凈整潔,服務(wù)員工作態(tài)度很熱情。
花金靈旅館前臺,年輕女孩面帶微笑告訴楊安房價,“單間200元,雙人間100,四人間50。”
房價便宜,就是不知道環(huán)境衛(wèi)生行不行。
“有熱水洗澡嗎?”楊安也不說要什么房型。
女孩認(rèn)真告知,“淋浴是太陽能供水,想淋浴要趁早,晚了沒有水,廚房鍋爐房晚上10點前供應(yīng)開水,可以用熱水瓶打開水沐浴?!?p> 楊安看了看她身后貨架上洗漱用品,“開個單人間,再配一套洗漱用品?!?p> “好的,歡迎入住,身份證給我一下。”女孩點開電腦操作起來,“洗漱用品一套30,房間押金100,房費200,一共330?!?p> 楊安掏出來身份證遞給她。
女孩一手拿著身份證,另外一只手一個指頭在鍵盤上輸入。
楊安靜靜等著,眼睛看向墻上掛著的各種許可證。
工商營業(yè)執(zhí)照上的法定代表人名字是花金靈,原來是老板用了自己名字做旅館名。
“咦,咦…”
女孩驚訝抬起來頭打量楊安。
“你是不是拿錯身份證了?這上面怎么性別寫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