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持續(xù)升溫,可一道沉重的聲響打破這剛剛好的氛圍,白熊垚壯憤怒的聲音回蕩在整棟冰屋之內(nèi)。
“我當(dāng)你們是碧吟的朋友,敬你們?nèi)缤霞奄e客,你們卻欺我,還殺害了碧吟?!?p> 原來是碧吟曾經(jīng)的部下走投無路,選擇來的垚壯的地盤投奔他。垚壯愛屋及烏,他認(rèn)得碧吟手底下的每一個部下,他和這個部下詢問碧吟的近況,沒想到得到的卻是碧吟的死訊。
垚壯痛心疾首,他用妖力將變換出無數(shù)的土塊巨石,這些土塊巨石將溫幼宜等人的房門完全封死,垚壯這是想要困住他們,把他們活活困死在冰屋內(nèi),給逝去的碧吟報仇。
趙鈺將自己身上的棉衣披在溫幼宜的身上,反復(fù)確定將懷里的人包裹嚴(yán)實(shí),帶著她走出狹小的木質(zhì)帳篷。
阿川對著冰屋的房門施展著靈力,鎏翼在身后幫忙,“世子,這垚壯的力量很強(qiáng),我們沒有辦法推開這道石墻?!?p> 阿川額頭滲出汗珠,一臉自責(zé),語畢,他又增加了靈力,以至于他沒有注意到溫幼宜身上穿著的是趙鈺的大衣。
“我有辦法?!睖赜滓税参勘娙?,從懷里掏出碧吟的那把冰扇,對著門外大喊,“垚壯,我手上可還有碧吟把玩了一生的法器冰扇,難道你不想要她的這把扇子留個紀(jì)念嗎?”
聽到和碧吟有關(guān)的東西,垚壯果然重視起來。
“就算你交出阿吟的扇子,你們也得為她陪葬。至于那法器,我大可可以等你們困死在房內(nèi),再到房間內(nèi)拿取?!?p> 垚壯的妖生漫長,他完全等得起,而且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等待。
“你是有時間等,不過你要是不開門的話,那我就把這個扇子毀了,大不了我就和這把冰扇同歸于盡,不過你可要想好了,碧吟可是尸骨無存,這把冰扇可是她留下的最后的念想了。你當(dāng)真不想要嗎?”溫幼宜出聲威脅。
“等等?!眻悏压痪o張起來,“你們先不要沖動,不要?dú)У舭⒁鞯臇|西,你想得到什么,條件我可以和你商量。”
溫幼宜小聲和趙鈺、阿川和鎏翼商量著一會兒房門打開后的逃跑計劃。
他們準(zhǔn)備兵分兩路,轉(zhuǎn)移垚壯的注意力,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最后到白孔雀所在地盤集合。
阿川和鎏翼都想為在乎的人吸引火力,故而,一會兒逃跑的時候,趙鈺和溫幼宜一組,阿川和鎏翼一組。
“要讓我不毀掉這把冰扇也可以,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放過殺害你心愛之妖的兇手,但是就算你要報仇,那我也希望你是個光明正大的人。不如你把這些巨石撤掉,讓我們出去,我們可以正面對決?!睖赜滓苏f出她的目的。
垚壯思考溫幼宜的話,他同意了,“好,那我就正大光明地殺了你們,讓你們死也死個明白。傷害阿吟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p> 垚壯催動妖力,房門前堆積的土塊和巨石瞬間消失,阿川和鎏翼的靈力將房門打開。
眾人走出房門,垚壯盯著他們四個人,好似在打量要先送哪一個人上路一樣。
“你們哪一個先來送死?”垚壯立在原地,雙手緊握成拳,溫幼宜能夠感受他周身超強(qiáng)的妖力波動。
“3、2、1?!睖赜滓藬?shù)著數(shù)字。
垚壯不解,等他反應(yīng)過來,四人已經(jīng)分成兩撥,沿著不同的方向開始逃跑。
“又騙我?!眻悏训呐瓪庵档竭_(dá)頂峰,想到碧吟的冰扇還在溫幼宜的身上,垚壯朝著溫幼宜和趙鈺所在的方向追過去,“站住給我乖乖受死,交出冰扇,我或許可以考慮留你們一個全尸?!?p> 垚壯的體型龐大,土系術(shù)法又限制速度。垚壯根本追不上有風(fēng)系靈力助力的溫幼宜和趙鈺等人。
“呵,你以為你們可以逃得掉嗎?”垚壯擴(kuò)大數(shù)倍的聲音驚了雪山中為數(shù)不多的鳥,溫幼宜也感受到垚壯聲音余波中強(qiáng)烈的妖力。
她拉緊趙鈺的手,催動靈力更甚。兩個人的身形甚至都出現(xiàn)了殘影。
垚壯停下腳步,他的嘴角扯起冷笑,“混蛋,你們就在這里給碧吟陪葬吧,帶著她最愛的法器一起。”
垚壯幻化出原本的白熊本型。那白熊身形巨大,他的熊掌完全和一個六歲的孩童體量相似。
垚壯發(fā)出一聲嘶吼,他的熊掌拍在被冰雪覆蓋的雪面上,掌力匯聚了他十分的妖力,沿著這道掌力,這山峰小平原內(nèi)的土地頓時一分為二,一道碩大的裂谷逐漸形成。
垚壯的速度雖慢,可那一掌打出來的裂隙的速度卻極快,很快就會追上趙鈺和溫幼宜。
現(xiàn)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個是掉到垚壯制造出的裂隙當(dāng)中,另一個就是墜落眼前的懸崖。
感受到身后的危險,趙鈺和溫幼宜相互看了一眼對方,沒有言語,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墜落到山崖當(dāng)中。
他們也不知道這崖到底有多高,趙鈺用靈力盡量控制他們墜落的速度,無濟(jì)于事,兩人還是不斷地下墜。
溫幼宜畢竟不是自小生活在書中世界的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忘記她還有靈力能夠催動,緩解墜崖的不適。
溫幼宜睜不開眼睛,她現(xiàn)在只能感受到勁烈的、呼嘯過臉上耳邊的狂風(fēng),和一雙溫?zé)岬摹⒕o緊握著她不曾松開的手掌。
兩人摔到一個枯樹上,枯樹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兩人繼續(xù)下墜,不過好在起到了一定的緩沖作用,兩人墜落到地上的時候,趙鈺又成了溫幼宜的人體肉墊,溫幼宜并沒有受傷,可她還是因為驚嚇過度,一點(diǎn)都不爭氣的暈倒在趙鈺的面前。
趙鈺后背磕到冰雪覆蓋的大石,喉頭間發(fā)出一聲悶痛。趙鈺本身衣裳單薄,那大石上的冰很尖銳,想來他現(xiàn)在的后背定是血肉模糊的。
趙鈺搖晃溫幼宜,“溶溶,醒醒?!?p> 溫幼宜并沒有醒過來的征兆,他強(qiáng)忍后背的不適,將人橫抱在懷里,去尋找一個暫時能夠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