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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女替嫁:昔日情郎喚我嫂嫂

第46章:你怕了?

棄女替嫁:昔日情郎喚我嫂嫂 夏染.CS 2021 2024-08-04 14:43:33

  江玉瑤細(xì)細(xì)打量著對面男子,總算明白那女子為何愿以百金相許嫁之。

  她沒聽過他的笛聲,但這張臉足以值百金。

  她有些不確定,這樣的人是否會幫她。

  溫木書欠身作揖,聲音清朗:“聽彭掌柜說小姐要見我,不知是有何事找在下?”

  江玉瑤舉杯喝了口茶,隨即問:“你可識得林翊?”

  溫木書神色一頓,道:“林少卿名蓋天下,在下自是認(rèn)得。”

  “聽說你母親病重,急需銀錢,只要你肯幫我一個小忙,我保你此生富貴無憂?!?p>  溫木書并未急著應(yīng)下,而是問:“是否與林少卿有關(guān)?”

  “是。”

  溫木書迎上她的目光,眼底閃過一抹暗芒,隨即垂下眼簾,緩聲道:“我聽說盛華樓是宣平侯府的產(chǎn)業(yè),可彭掌柜卻有南方口音?!?p>  “宣平侯府祖上就隨開國皇帝定居于京,幾代相傳,主子與家仆應(yīng)皆是京話,而府中唯一來自南方的主子便是宣平侯的發(fā)妻謝氏,小姐自我來了張口就問林少卿,小姐應(yīng)是宣平侯府那位曾與林少卿有過婚約的大小姐吧?”

  江玉瑤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笑道:“你倒是聰慧?!?p>  僅憑彭掌柜的口音與她的一句話,就斷定她的身份,不止聰慧,還大膽。

  “不知小姐想要我做什么?”

  “你應(yīng)了?”

  江玉瑤沒想到事情比她想象的還簡單。

  “如小姐所說,我缺錢?!?p>  江玉瑤卻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以他的容顏與聰慧,想要求財應(yīng)有的是辦法。

  江玉瑤晃了晃手中的茶盞,茶葉子在杯中打著圈,她若有所思地問:“你也不先聽一聽,我讓你做什么,就應(yīng)了?”

  溫木書答曰:“無論是何事,我知與不知,我都沒得選?!?p>  江玉瑤靜靜看著他。

  溫木書又道:“小姐是侯府之女,我只不過是個九品小官?!?p>  這話聽著倒也在理,但江玉瑤卻覺得他肯答應(yīng),并只是為此,應(yīng)另有一層她不知道的原因。

  不過,不重要了。

  眼前的人聰慧,識趣,缺錢,是她最好的選擇。

  “我聽說林翊近來在忙著準(zhǔn)備祭禮的舞樂?”

  “正是?!睖啬緯溃骸傲稚偾渖鯙樨?fù)責(zé),事事親力親為?!?p>  江玉瑤莞爾一笑,放在心上就好。

  “我要你做的很簡單,下次林翊在檢查歌舞時,不論用何方法,讓臺上多一舞黃獅的伶人?!?p>  溫木書眼神一頓,咽了口口水,低聲道:“黃獅子者,非天子不舞也。”

  “江小姐看來是恨急了他?!?p>  江玉瑤笑了:“你怕了?”

  溫木書拱手道:“小姐千金之軀尚且不懼,溫某窮困寥落,奏笛取財惹人恥笑,又有何懼之?”

  江玉瑤放下茶盞,道:“我等你的佳訊?!?p>  她話落,揭開桌面上一直蓋著的紅布木盤,露出一個個金燦燦的元寶。

  “這是定金,請溫公子笑納。”

  溫木書又是躬身一禮,道:“定不負(fù)小姐之托。”

  江玉瑤起身離開,她在經(jīng)過溫木書身旁時,停下了腳步,低聲說:“我認(rèn)識一名醫(yī)可治你母親之癥,我已讓人將你母親接去了醫(yī)館,等你忙完這件事,你母親的病也能有所好轉(zhuǎn),你再把母親接回家去也不遲。”

  溫木書神色不改:“多謝小姐?!?p>  江玉瑤偏頭看了他幾眼,他面容清俊,低垂著眉眼看不出什么情緒。

  按理說他對母親純孝,她名為接他的母親治病,實為做人質(zhì)相挾。

  他不可能不懂,可他臉上卻沒半分惱怒之色。

  真是個有趣的人。

  江玉瑤告別溫木書,前腳剛回了府,后腳父親就派人來請她前堂一敘。

  小院濃蔭蔽日,長廊曲折架于湖之上,花草深處坐落著幾座屋閣,屋檐下掛著數(shù)個鳥籠,籠中之鳥各不相同,有人經(jīng)過時,就會嘰嘰喳喳叫個沒完,其中有只則學(xué)著人的聲音說著萬福吉祥。

  江玉瑤有幾分恍惚,她記得少時,她常常會來此地,逗弄著那只說話的鳥兒,教它背詩。

  如今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可卻一切又都變了。

  “老爺,大小姐來了?!?p>  “讓她進來?!?p>  江玉瑤進門時,宣平侯正于書桌前練字,潔白的宣紙上寫著幾個大字——守身,守之本也。

  孟子的話。

  江玉瑤收回視線,只覺可笑。

  京中之人說起先賢典籍,無不精也,可做起事來,豬狗不如。

  她瞧著宣平侯那張仍可稱為俊俏的臉,只覺得越發(fā)心冷。

  她母親的病,真的只是命嗎?

  她不想懷疑,可又忍不住懷疑。

  “父親?!苯瘳幍皖^行禮。

  宣平侯擱下筆,眼神上下審視,冷聲問:“你出門了?”

  “是?!苯瘳幹佬胶钅苓@么問,定然是秦氏又對他說了什么,就道:“我去盛華樓查賬了?!?p>  “查賬用得著出去嗎?你究竟是查賬還是與人私會?”

  江玉瑤從前會為自己辯解,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說了,她就算說了,父親也不會信她。

  宣平侯見江玉瑤一言不發(fā),越發(fā)氣大。

  他抓起桌案上的筆就朝江玉瑤扔去,大罵:“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孽女!在家時與下人私通,去了東陽還不知悔改又與來歷不明的賊人糾纏,如今剛回京就迫不及待的又去與人私會,你還有沒有點廉恥?!”

  “縱是女奴都比你檢點!”

  那毛筆的筆桿打在她的額頭,不疼,但宣平侯的話卻比刀割還要疼。

  她咬了咬舌尖,質(zhì)問:“是秦氏說的?”

  “我只是查賬,并未與人私會?!?p>  “秦氏?你聽聽你在說什么?!那是你母親!你浪蕩成性,如今竟連最基本的孝道也全無了!”

  “那不是我母親!”江玉瑤吼道:“我母親已經(jīng)死了!”

  “若是我母親還在,定然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認(rèn)定我有錯!”

  宣平侯氣得捂著胸口大喘氣,“好好好,我管不了你了?!?p>  “你如此冥頑不靈,我若不請家法,枉作你父!”

  “來人!請家法!”

  宣平侯朝外大吼著,門外卻忽而急匆匆地跑來一小廝,急聲道:

  “侯爺,圣旨到了!”

夏染.CS

守身,守之本也?!献?  黃獅子者,非天子不舞也?!鲎蕴普Z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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