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換一個聯(lián)姻對象
葉盡染7歲和時嚴定下娃娃親。自12歲懂事以來,就明白這輩子,時嚴是她唯一的男人,日子一眼能看見頭,但是,她喜歡。
這12年來,她一直跟在時嚴的身后,像一只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時嚴去哪兒,她就去哪兒。葉盡染以為這就是青梅竹馬的愛,至少她這么多年的付出不會隨大江東去。
她師出京北古典舞鼻祖梁從,20歲的時候,她的古典舞《長安盛世》驚艷全網(wǎng),一雙水袖在她的手中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騰落如云,臺上七尺,臺下十尺,被人稱呼“水袖公主”,但是自從這一舞之后,就再也沒見過她在舞臺上發(fā)放異彩了。
從此,她成為時嚴身邊的解語花,這四年來,她把時嚴照顧得很周到,甚至對自己都沒那么貼心??桑腥税?,還是有劣根性。
葉盡染是被閨蜜白傾帶回家的。
浴室里,腦袋里緊繃著的那根弦斷了,她蹲著,泣不成聲。
再次出來的時候,裹著一件綠色浴袍,頭發(fā)也被一條綠色毛巾包裹著。
白傾心疼,上前擁抱她。扶著她走到沙發(fā)處坐下,關(guān)切的問道,“葉子,你還好嗎?”
“我沒事,現(xiàn)在這件事是不是爆了?”
白傾點開手機,果不其然,網(wǎng)上的新聞開始無限制的發(fā)酵。
#驚!京圈資本為愛放棄名門千金#
#爆!古典舞公主竟然橫刀奪愛,為愛當三#
#這就是愛#后面覆上時嚴和葉瀟瀟的9宮格,每一張都充滿愛意。
網(wǎng)上的數(shù)據(jù)瘋長,后臺的工作人員根本控制不住。
白傾把手機丟到一邊,氣憤的說道,“時嚴那個死渣男,早就偷腥了,為什么還一邊耗著你,葉瀟瀟的腦殘粉那么多,氣死我了?!卑變A氣得臉頰通紅。
“葉子,你放心,我已經(jīng)請水軍和葉瀟瀟的腦殘粉對罵,再拎幾個營銷號發(fā)律師函,不過是個小藝人,真以為我們怕她!”
白傾繼續(xù)說道,“趁著這次,你要不要和時嚴解除婚約?省得夜長夢多?!?p> 在醫(yī)院的時候,她就想過,自己17年的青春都喂了狗!就算是狗也有點感情。他們想要全身而退,再獲得網(wǎng)友的認可,讓她整個正宮退出。
呵,她還沒那么大方。
葉盡染勾唇一笑,瀟灑利落,“先不解除,等到大婚那日我得送一份大禮給她們。網(wǎng)上的事就讓它越鬧越大。葉瀟瀟是曹心穎的女兒,這些年,她背著我和時嚴私通,若是沒有葉釗興的應(yīng)允,她們又怎么會搭上時嚴這條線?!?p> 又補充道,“葉瀟瀟喜歡搶人東西的毛病這么多年都改不了,既然這么喜歡,總得付出點代價!”
白傾對于她的這個想法非常贊同。
這時,時嚴的短信進來:【速來時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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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家老宅,依山傍水,坐落在京北南面的半山腰。
雨后再看這一座建筑,像是隱匿在山里的仙府。
到老宅后,門口停著一輛頂級豪車銀灰色的科尼賽格One1,葉盡染匆匆一瞥這輛陌生的豪車,往宅內(nèi)趕去。
“阿聿,你回國不久,阿嚴下個月結(jié)婚,婚禮還得你幫忙操辦,屆時來的人多,你也好結(jié)交人脈?!睍r老爺子聲音渾厚,看起來完全沒被網(wǎng)絡(luò)上的信息影響。
他抬眼,又補充一句,“阿嚴的未婚妻是葉家的長女,小時候你見過,年紀差不了多少,但是你得喊一聲侄媳婦?!?p> 字字句句,涇渭分明。
時聿川坐在一邊最上面的位置,他干凈的手指拿著茶盞,輕輕將杯子擱在嘴邊,隨著一小口的茶進入口中,他微微的皺眉,將茶盞放在旁邊的紅木桌上。
嘴里慢慢咀嚼著這三個字,“侄媳婦?”
門外細碎的腳步聲,讓他不偏不倚的看向剛走進來的葉盡染。
她的臉色比早上的時候好很多,穿著一條白色輕紗的連衣裙,底色圖案全部都是翠綠色的小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時聿川從頭到腳看了眼,刺眼奪目的綠。
一瞬間。
葉盡染和他的視線在空氣中相遇,一雙很有特點的桃花眼,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她的聲音像琥珀,平和又安定,“爺爺,我來了。”
時老爺招呼著,“快過來坐,這是小叔叔,他這兩天剛回國?!?p> 葉盡染眉目閃著光芒,乖巧的喊道,“小叔叔好?!?p> 時聿川點點頭,雙手搭在膝蓋骨上,一下一下的敲擊著。
而葉盡染一心和時老爺談話,沒顧上他,但是總感覺有雙眼在自己身上,但是她沒證據(jù)。
最后的談話以時老爺?shù)囊痪湓捊Y(jié)束。
“染染,你受委屈了,這段時間我會讓他空出時間來跟你相處,關(guān)于網(wǎng)上的傳聞我讓人處理了,你放心,我會讓阿嚴給你一個交代!”
“謝謝爺爺,我會和阿嚴哥哥好好相處?!?p> 時老爺由衷的開心,他就知道葉盡染是個識大體的孩子。
葉盡染離開后,站在時家宅院門口。
心里的怒氣值一下子就崩到頂端了。
時嚴發(fā)信息讓她回老宅,他連影子都沒出現(xiàn)!
她打電話給白傾的時候,差點爆粗口。
“傾傾,那個渣男王八蛋把我騙到老宅,聽時爺爺安排婚事,他連個影子都沒出現(xiàn)!”
葉盡染左右張望一下沒人,左手叉腰,心底積壓的怒火在燃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和時嚴的小叔叔結(jié)婚!”
氣死了!
狗男人一旦暴露,連裝都懶得裝了。
對面的白傾抓住了重點,“時嚴的小叔叔長得帥嗎?跟時嚴比,怎么樣?”
她剛剛沒怎么注意,只是覺得對方穿得人模人樣,挺括的墨色西裝,西褲包裹著大長腿,西裝內(nèi)搭配簡潔的白色T恤,氣質(zhì)矜貴又散漫。
葉盡染的聲音低了幾分,“好像還行?!?p> “姐妹,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知無不言,言而不盡?!?p> “若是你換一個聯(lián)姻對象怎么樣?”
葉盡染:姐妹,你真敢說,這玩笑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