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胖墩你誰
楚頤看著眼前的情況,目瞪口呆。
她只不過是想著昨夜下了大雨,山上的菌子肯定冒鉆出來了,這才一大早就到山上撿菌子。
沒想到菌子沒撿幾朵,大活人倒是撿了一個。
這個大活人躺在上次她見過的那座道觀屋里,原本楚頤是看不到的。
但是她路過這里,看見道觀的門開了一道縫,好奇是誰在里面,就悄悄湊過去看。
沒想到看到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趕緊推門進(jìn)去一看,那人雙眼緊閉,好像是昏迷了,腦袋上還有片血跡呢。
楚頤蹲在地上神色復(fù)雜,那啥,地上躺著這人,她似乎是認(rèn)識的。
單眼皮長睫毛,眼角還有一顆小小的淚痣,這配置,熟悉不?
這nm不就是聯(lián)誼會上的趙大帥比嗎?
但趙大帥比此時長著一張包子臉,還有些小奶膘,圓圓胖胖五短身材,看著特別像觀音菩薩座前的童子。
雪玉可愛,但,是個小胖子。
楚頤仰天長嘯,趙硯安你個大傻逼,原來小時候竟然是個小胖子嗎?
對著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小胖子一頓揉搓,總算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什么?你問什么惡氣?
當(dāng)然是被分手的惡氣了!趙硯安這廝其實(shí)是她幫人家代課時認(rèn)識的男朋友,當(dāng)時這廝是老師的助教,老師沒來他最大,點(diǎn)名時一眼看出來她不是化學(xué)系的學(xué)生,然后特意上課時花式點(diǎn)她,她就掙那么幾十塊錢容易嗎?
然后就這么結(jié)下梁子,然后又結(jié)成了對象,因?yàn)檎J(rèn)識過程太過于狗血離奇,楚頤一直沒和宿舍里的人說。
某天這貨突然莫名其妙就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上書: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做男女朋友了。
我、們、不、適、合。
很好,當(dāng)場氣得楚頤把悄悄準(zhǔn)備好情人節(jié)送他的袖扣摔了,直言青春喂了狗。
隨后拉黑微信和電話,打包行李跟著導(dǎo)師去了山旮旯里考察。
和趙硯安不管戀愛分手都是偷偷進(jìn)行的,楚頤沒有告訴過宿舍里的人,所以孟子君替自己安排聯(lián)誼會時,才會把這位前男友拉過來。
楚頤也是想不到,自己分手了想再嘗嘗愛情的滋味,竟然還能狗血的聯(lián)誼到前男友。
更狗血的是兩人還一起在天雷滾滾里穿越了。
楚頤原以為只有自己一人穿越了,沒想到趙硯安也跟著一起來了,兩人早就分手了,如今再見面,關(guān)系實(shí)在有點(diǎn)尷尬,楚頤一時間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
最后想了想,還是把趙硯安帶下山了,畢竟是是一條人命,不能放他在這自生自滅。
趙硯安這小胖子,還挺沉,原本楚頤打算扶著他下山去,沒想到拽不動,最后只能將他背起來。
背上的分量沉甸甸的,楚頤突然想到以前看過的龍傲天小說:戰(zhàn)神回來,發(fā)現(xiàn)妻子竟背豬還債……
噗。
對不起!
不能亂聯(lián)想,趙硯安雖然如今是小胖子,那也是精致可愛的小胖子,雖然背上沉甸甸,但她絕對不是在背豬!
絕!對!不!是!
噗。
眼見自己還是忍不住笑了,楚頤覺得自己的功德在一點(diǎn)點(diǎn)-1-1……
耳邊突然吹了一口氣,一道聲音幽幽響起:“在笑什么?”
楚頤被這口氣吹的一激靈,下意識脫口而出:“背豬還債……”
背上的趙硯安立馬黑了臉,掙扎著下了地,靠在一棵樹上死活不肯讓她背了。
楚頤一臉訕笑的看著他,那啥,這情況該怎么破,在線等挺急的。
僵持了一會兒,趙硯安還是突破了自己的底線,容忍了楚頤說他是豬,只是堅決不要楚頤再背他。
楚頤看他走路歪歪扭扭,顯然是穿越后遺癥還沒緩過勁,最后還是搭把手把他扶下了山。
王翠梅沒想到她閨女上山一趟,下來身邊竟多了個七八歲的男娃娃。
楚頤不想嚇到她娘,穿越畢竟是件挺驚世駭俗的事,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她就胡扯了一通,說這小孩是山上撿到的,旁邊沒見著大人,問他也不記得了,像是腦袋撞傻了。
腦袋撞傻了的趙硯安只能咬牙配合,說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了。
王翠梅聽了,便做主讓他留下來修養(yǎng)一段日子,再去尋父母。
看著這一張小臉雪玉可愛,小臉胖嘟嘟的男娃兒,王翠梅甚是喜歡。
倒也不是說她重男輕女,瑾娘她爹喜歡閨女,說是閨女貼心,不大介意沒個兒子傳香火,反正他也是打好久的光棍,好不容易才娶上媳婦。
王翠梅生閨女生的艱難,還傷了身子的根基,此后很難有孕,所以她就這么一個閨女。
楚頤他爹疼媳婦,自然不肯讓她再生,再加上瑾娘雖然生下來呆傻,但白皙漂亮,笑起來可甜了,自然招她爹疼。
王翠梅被自家相公影響了,覺得閨女也挺好,但她從未養(yǎng)過男娃兒,如今來了個小胖墩,也算是讓她體驗(yàn)了一下養(yǎng)兒子的樂趣。
王翠梅將那玲瓏可愛的小男娃兒臉上的血跡仔細(xì)擦干凈,打量了一下見傷口不深,只是磕破點(diǎn)皮,便松了口氣。
這孩子看著挺討喜的,白白胖胖還帶著一股貴氣,好像菩薩座前的童子一般,王翠梅見著心喜,就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楚頤搶答:“娘,他叫狗蛋!”
王翠梅:“真的?狗蛋這名兒不襯這孩子呀……”
再不開口就要被迫改名的狗蛋同志趕緊開口:“我叫趙硯安?!?p> 王翠梅狐疑道:“你不是說你什么都不記得了?”
趙硯安:“……只記得這個?!?p> 王翠梅也是心地善良的人,見趙硯安什么都不記得了,又是孤零零的一個小孩,便將他收留在家里。
她琢磨著,這孩子雖然身上衣服看著怪異,料子卻摸著柔滑,人也看著金貴,或許是哪家的少爺走丟了,父母肯定很著急,等下次去賣面包時四處問問,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家人。
趙硯安就這么在楚家安頓了下來,雖然兩人如今是前男女朋友關(guān)系,但閑暇時,還是將手頭掌握的信息互相分享了一下。
楚頤只知道自己是魂穿來的,她這具身體的原主是個傻子,發(fā)高燒去世了,才讓她占了身體。
趙硯安卻和她不同,他是帶著身體穿過來的,也不知道在這個時代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并且,他是在楚頤已經(jīng)穿過來了一段時間以后,才穿過來的,和楚頤處處不相同。
這里面究竟藏著什么秘密,暫時還不得而知,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家里的生活過好。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到了這個朝代,再煩惱憂思也沒有用,還是踏踏實(shí)實(shí)過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