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桃看到江冶真的和柚怡同住屋檐下,她心里止不住在流淚,可是一種虛榮心讓她強忍住,沒有讓人看出來。
看到屋里擺滿了柚怡和江冶的照片,她知道江冶愛好攝影,過去,江冶對誰都不忌諱的拍照,自從和柚怡在一起以后,就沒聽說拍過別人的照片了。
江冶的攝影技術算是高手,之前也拍過一些照片給紀桃,也引起紀桃對攝影的熱愛,她看到現(xiàn)在江冶的作品,確實和過去的風格有些不一樣。
她更加留意的是照片中的柚怡,冰潔的臉,緋紅的臉頰,好像個懵懂的少女,眼里的神秘讓人感到意外,未加修飾的頭發(fā)和衣著更加讓人感到嫉妒。
兩個人牽手在繽紛燈光的街道。男孩低頭看著女孩的,女孩低頭垂下發(fā)絲,看起來很甜蜜。
看著這些平常的照片,紀桃卻站在一邊半天無語。她挽著胸,嘴角緊緊抿著。
她記得,過去江冶給她拍照的時候,從未這么輕松放任過,那時讓她做個造型要好長時間,還要逗的她開心了才好,要完成一張好的藝術照片,不知道江冶有多開心。
看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完全的放松了,任由那個柚怡成了令人作嘔的主角。
柚怡聞到了一股醋意,酸的讓她顫抖,她再次確認,紀桃那不容置疑的醬紫色的臉孔。她躲進了自己的房間里。這時候讓江冶勸紀桃吧,她是一點也沒有辦法。
她望著窗口看著江冶把紀桃送到了院子里。可是那個家伙依然和江冶糾纏個沒完,他們都在聊些什么,天曉得和她有什么關系,她踮起腳尖盡量看得清晰一些,柚怡有些擔心。
柚怡看到紀桃看向她,她連忙用窗簾掩住身體,等她再次看向他們時候,紀桃已經(jīng)進入了車里。
柚怡這才松了口氣,眼里因為焦急而閃動的光點褪去了,心里還是嘆著,那個家伙沒什么問題吧。
江冶回到廚房吃飯,柚怡把牛奶杯子放在他面前,因為她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使牛奶灑出了一些。
江冶搖搖頭,看來女孩之間那么容易生氣呀,整整毀了他的早餐,沒辦法,還是要先填滿肚子呀。
江冶一邊看著設計圖,一邊喝著牛奶,完全沒有看到柚怡那張忽冷忽熱的臉。
他伸手去拿盤子里的烤面包片,可是只摸到了盤子。他抬頭看了看,方才不是有塊面包的嗎?
回頭看了看柚怡的背影,不用想了,還要求人家再給烤一個。
那家伙圍著圍裙,嘴里塞滿了面包,看來早餐早讓她解決了。江冶感嘆到,男孩子么,不要那么太計較了,早飯不吃,還有午飯么。他起身走上樓梯。
柚怡聽到他的腳步聲消失了,她轉(zhuǎn)過頭,臉色依然不好,看來一天兩天是緩不過來的。
她扔掉圍裙,跑到花園里去曬太陽。
她躺在吊床上聽著一首抒情的音樂睡著了,忘記了午飯。
江冶在房間里發(fā)愁,肚子還有些餓,而且是那種越來越強烈的胃疼感,好像有人把他的肚皮當成房門敲響樣,咚咚咚,響了幾下,歇了口氣,又響了起來,讓他的腦袋快要震爆了。
江冶想那個人好像生氣了,自從他生病以來,都是那個人給她做飯,他這樣想著,離不開那個人的幫助。
他在趕一份工作,這份工作對于他來說很重要,有多重要呢,就是比吃早飯還要重要,他寧可不吃早飯,不過他還是希望柚怡能叫他去吃飯。即使沒有早飯也不要緊,他會加倍用心的做工作,那份工作可是不輕松的。
手機響了起來,他沒來得及接聽,看到是紀桃的短信,那個紀桃怎么會那么快給他發(fā)了消息呢。
他搞不懂,正在猶豫要不要接她的電話,看了看時間,正好還有些空余的休息時間。
屏幕上顯示的幾個字“一會兒出來一趟,有事!”
看來女孩的來電是有意的,還是隨意的呢,她們不在意一些事情,比如,現(xiàn)在他有沒有時間,或者有沒有心情,又或者能不能出去,那就是紀桃大小姐的公主病吧。看來他不可能順著每個公主的意思去做,那又為什么被逼著那么做呢。。
那還不是因為他過去的風流債。
沒辦法了,既然不能做個讓所有公主都滿意的自己,就去做個讓人討厭的自己,去教訓一下那個公主病的人。
他想立刻拒絕紀桃的邀請,可是手指按下的一刻,又緩緩的松開了。
“在xx餐廳等你...”
哦?這是什么意思,什么情況呀!
他的飲食很有規(guī)律,因為每天中午吃的是面條,而晚飯才是炒菜類的。
這次把晚飯?zhí)崆傲?,不過也可以么!嘻嘻,他瞇眼笑了一下。直接跳入晚飯環(huán)節(jié),這樣晚上晚點回來,可以讓那個家伙更加在意了,他指的是柚怡,因為柚怡的晚飯做的很仔細,晚飯是最麻煩的事情了。
男主人沒了,想必自己吃飯也不香了。
就這樣吧,他還不想讓那個女孩傷心,指的是每天給他做飯的柚怡。
他考慮了一下,摸了摸嘴下面的硬茬胡子。
帶她一起赴宴呢,不是更加省了麻煩。
想必那個家伙一定不會同意的,更不用說陪著他一起了,那么瞞著她咋樣了,回來她會不會哭呢,想想這些天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
好想換換口味,每天就是那么幾個連香料都沒有的菜,有的時候換個酸甜的味道,又酸的讓人受不了。
想想那個川菜館子,冒著辣氣,還猶豫什么呢。就算是弄了整盆的辣椒也做不上來那個味道呀!
沒想到紀桃那個女孩還那么會來事,知道他好久沒吃辣的了。
江冶換了件衣服,收拾一下臉上的胡子。不知不覺也過了一段時間,那個紀桃還在問他要不要出去,說不管他來不來,都定好了位子等他。
“好,我這就來。”
江冶輕輕下樓,看著那個家伙還在吊床上呢,他從后面的門走了出去。
這樣,沒有吵醒正在熟睡的柚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