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們飛檐走壁
“真的？”趙小作為一個零零后，很羨慕老板和他弟兄們的感情。
他小心翼翼地問李子凌：“姐，那時候他們就在一起嗎？”
“嗯?！崩钭恿椟c頭。
“那他們都做什么？”趙小大概聽了太多關(guān)于他們的傳說，當(dāng)然，大多是他老板大成吹過太多的牛皮。
“我那時還小。印象中他們不是在樹上，就是在房上……呃……飛檐走壁的?！?p> 李子凌終于說出比較長的句子，她是一邊想一邊說的，神情相當(dāng)嚴(yán)肅。
她神奇的描述把幾個人都弄愣了，面面相覷。
趙小到底沒忍住，吭吭哧哧憋笑。
大成拍了他一掌，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笑聲中，沈嘉樹不禁想起李子凌的朋友圈，那個只有十五個好友的朋友圈，表述就是如此的清奇另類，偶爾還很呆萌。
他抬眼看向李子凌，李子凌也掛著笑意，視線對上他時，笑意中多了一絲困惑，仿佛在問：我說的不對嗎？
沈嘉樹不禁莞爾。
李子凌是與眾不同的，與他以往接觸過的所有姑娘都不同。
談笑間，沈嘉樹的手機(jī)響了，他直接接了起來。
燒烤店的桌子不大，幾個人距離很近，電話里的女聲清晰地傳了過來：“嘉樹哥，你在哪兒呢？不回申城嗎？”
對面大成用口型模仿出“嘉樹哥”，幾個人都忍不住偷笑起來。
沈嘉樹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李子凌，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也漾起了笑意。
“嗯。我還在出差?！鄙蚣螛淦届o地回答。
“那怎么辦呀！人家還要給你過生日呢。你沒在申城嗎？”電話那端語氣里的撒嬌更為明顯了，幾個人禁了聲，屏氣凝神偷聽。
“謝謝。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完，而且我也不過生日的。”沈嘉樹的語氣明顯有些冷，意識到了這一點，又找補(bǔ)了一句：“你沒回英國嗎？”
這一句還不如不說呢，對方嚷了起來：“回什么英國啊？我都畢業(yè)了，嘉樹哥，你都不記得了嗎？”
“呃。我是說，我……我以為你回英國過圣誕節(jié)呢?！鄙蚣螛淅^續(xù)找補(bǔ)，還抽空瞪了大成和左強(qiáng)一眼。
“那等你回來，咱們一起過圣誕節(jié)好不好？”姑娘很伶俐，順著桿子就爬了上來。
“再說吧，我這邊真的很忙。再見?！鄙蚣螛淅@過自己挖的坑，匆忙掛斷了電話。
“這就是那個妮娜吧？”大成問左強(qiáng)。
李子凌有些過意不去，對沈嘉樹說：“抱歉。耽誤了你的事情?！?p> 沈嘉樹沖她皺了皺眉，轉(zhuǎn)過頭，臉色不太好看地問左強(qiáng)：“你說的？”
“我怎么會說，宋董說的唄?！弊髲?qiáng)無奈道。
“宋董又是誰？”大成問。
沈嘉樹沒接話，兀自喝酒吃肉。
“宋董是妮娜她爸，是我們的一個董事?！弊髲?qiáng)道。
“董事？大股東啊，那你們兩家聯(lián)姻可就無敵了啊?！贝蟪蓢K嘖不已。
“宋董估計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宋妮娜好像單純就是喜歡嘉樹?！弊髲?qiáng)道。
“單純？哪有什么單純的女人，不過就是笨罷了，英國本科學(xué)制三年，她讀了六年，還不知道拿沒拿到畢業(yè)證?！鄙蚣螛淙滩蛔⊥虏邸?p> “人家一個富二代，白富美，又那么喜歡你，就行了唄。一個女人，要那么聰明干嘛？”大成扳著指頭數(shù)著，發(fā)表不同意見，隨即便覺出自己說得不太妥，心虛地看了看李子凌。
高中提前畢業(yè)，本碩七年，李子凌讀下來用了不過四年的時間。
高智商并沒有擠占到情商，她覺出了大成的尷尬，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沈嘉樹沒理他們，抬手接過服務(wù)員盤子里的疙瘩湯，放到李子凌面前，又把醋和胡椒粉放在碗邊。
“謝謝?！崩钭恿铔]有叫過他嘉樹哥，聽了那番電話更不可能叫了。
她一口烤饅頭片，一口湯，吃得很香甜。
“生日??！那姑娘不說我們還沒想到呢，明天到老薛那里玩，正好給你過個生日。”大成忽然想起來了，轉(zhuǎn)了個話題。
“烤全羊嗎？”趙小有些興奮。
“烤什么全羊？就咱們幾個，頂多加上老薛，怎么吃得下？烤羊排，烤羊腿，或者干脆煮手把肉吧?！贝蟪蓡柪钭恿瑁骸袄羁?，你吃羊肉沒問題吧？”
“我沒問題?！崩钭恿椟c了點頭，想了想，又說：“那我買蛋糕吧?！?p> “買什么蛋糕？都是你請的，行了吧？”沈嘉樹從外套里拿出那個信封，向她揮了揮，咬牙切齒道：“李子凌，你再用錢拍我，我跟你拼了。”
大家愣了一下，都笑了起來。
“拼吧拼吧，你們倆拼了的話，在申城能上新聞?！弊髲?qiáng)跟著起哄。
大成感嘆：“哎呀！咋沒有美女拿錢拍我呢！”
“怎么沒拍？她拍的是咱們幾個老爺們！”沈嘉樹乜了一眼李子凌，把信封拍在桌子上?！爸T位，李總請客啊。”
李子凌但笑不語，望著面前剩下的疙瘩湯發(fā)愁，碗實在太大了，吃到撐。
“吃不下就別吃了。要么，你先回酒店休息？”沈嘉樹關(guān)切地問。
大成和左強(qiáng)還惦記著李榮耀那邊的情況，也隨聲附和著，讓趙小送李子凌先回酒店。
李子凌知道自己在場，他們不盡興，便跟趙小離開了。
李子凌離開后，本來還有所忌憚的幾個人，一時又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悶頭喝了幾口，大成突然沖服務(wù)員吼了一聲：“來四串兒羊腰子！”
“靠！行不行啊你！”左強(qiáng)被他嚇了一跳，皺著眉取笑他。
沈嘉樹淡笑著，叉著腿向后靠了靠。
他一直不吃羊腰子，嫌棄那個味兒。
“你還是不吃？怎么？怕補(bǔ)大發(fā)了沒地兒瀉火？”大成擠兌他：“要我說那個什么娜，你就收了吧。好幾年都沒見你正經(jīng)談個戀愛了。”
“戀愛還分什么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的嗎？”沈嘉樹不以為然。
“對??！網(wǎng)上不是說了嗎？奔結(jié)婚的就是正經(jīng)的，不奔結(jié)婚的，就是耍流氓。”大成見他不理自己，不甘心地調(diào)侃：“現(xiàn)在流氓都不耍了？”
“我什么時候?！皇?，警察走了，你就放開了是吧？”沈嘉樹嗤之以鼻。
沈嘉樹說的警察是指李子凌，大成也想到了她，嘆了一口氣：“那丫頭真挺好的，大大方方的，不矯情沒架子，還沒那么多窮講究?！?p> 沈嘉樹看著李子凌的盤子里，那里躺著兩粒完整的蒜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