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到底做的什么生意啊李筠曙,應該不是什么不法行當吧?!彼睦镅劾锖孟穸及l(fā)昏了。和李筠曙在一塊的時候她從來都是肆無忌憚,什么都說。從精神上到外在表現(xiàn)都是。
“你對你生活了六年的家還是有芥蒂啊?!彼麩o意接了一嘴。
這家夜市攤很熱鬧,人滿為患,其實不適合多講話,應該一瓶對著一瓶的吹,然后互相抱著號啕大哭…
陳悉濯將椅子搬到他旁邊去。這樣說話才顯得不費勁。
“你知道我并不能相信所有人。”
她好像是在對自己說。
“那個江叔,在金市摸爬滾打,壞人見的太多了,可提到蘇家,他還是厭惡至極…難不成蘇家也插手金市的生意?”
“厭惡至極?蘇家做紡織生意的,蘇珈替母族那,可全是搞藝術(shù)的。根正苗紅的好嗎。別瞎想?!?p> 女孩又看向他,這回可不是看他的臉了,是看他的眼睛。
這時男孩的手機屏突然亮了,有人給他發(fā)消息。他手忙腳亂的熄屏,然后把手機藏起來。
還好陳悉濯沒察覺到什么。
“講講羅慈皓…就是陳悉楊?!?p> 女孩看桌上燒烤都上齊了,開始猛塞起來。
“你哥啊,他…他…”男孩支支吾吾良久,講不出什么話。
“真假的你,不是說是好朋友嗎。”
她扒拉完碗里擼下來的串才舍得抬頭看一眼他。
“沒有…就是你要知道他什么具體的事嗎,還是他生平事跡,我了解很多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講?!?p> “從他為什么去金市開始呢?!?p> “他和我是警校認識的,成績優(yōu)異,雙商都還行,就是比我差點,畢業(yè)了我和他一起被分配到熠城警署實習,實習期他就被再上面的人安排去當臥底?!?p> 男人擼了串羊肉串,給了點停頓。
“那他還挺厲害?!迸⒔劳曜炖锏臇|西若有所思,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些敬佩。
“當然,越厲害的人,要付出的就越多嘛,這點我很佩服他?!?p> 李筠曙肉串在嘴里嚼半天沒下去,陳悉濯都替他費勁。趕忙遞了瓶酒讓他順順。他一推
“我開車來的?!?p> “今天睡我家?!?p> “媽呀”他兩首交叉攀著自己肩背。作出一副悲壯神情。
“我明天就把你的粉色房間全改藍了門口掛上蘇珈替的名。”女孩做狀要收回手。
“他不用的他大少爺,我需要我住我住?!?p> 他變臉比翻書快,笑嘻嘻的將酒拿來。
“接著說?!?p> “接著說那中間得跳過他潛伏的這么多年,我轉(zhuǎn)正后辦的大多都是民事糾紛什么的,他這種黑幫別派的我不夠格對接?!?p> “閑職也好啊閑職?!?p> “哼哼”他從喉嚨里發(fā)出些干聲然后接著說
“直到有一次我收到陌生號碼發(fā)我的匿名短信,大概是‘我找到了親人,請在我遺書里添加一條,如若我走了,務(wù)必善待他們?!詈蟛皇鞘O履銌?,我從警署辭職了都帶著你呢?!?p> “我被送到彩虹福利院那天,你是怎么知道的?”
“另一個匿名短信給我發(fā)的地址。說,這里可以完成好兄弟的遺愿。”
“這就來了?”
“我上刀山下火海啊?!?p> “難怪不讓你去臥底。”
男人搡了一下女孩的肩膀。
“謝謝你啊,因為一個約定,對我這么好?!?p> “當然是對你好能免費住上你的房子啦,因為啥約定啊?!?p> “你長這么帥談個戀愛都費勁就是因為這張嘴吧?!?p> 女孩看他吃著香,發(fā)現(xiàn)自己再不吃就沒得吃了,便跟他搶起來。
“我今年有25了,只談過一個那是因為我專一,我都長成這樣了,屬于世界對你們女性的一種饋贈?!?p> “別說了別說了你酒量這么差的啊?!迸⒒呕琶γΦ淖笥矣^望,就怕聲音大些引人看。
果然有幾桌女孩的視線往這邊瞟。聲音傳的這樣遠了嗎。
女孩趕忙拍拍男人。
“我沒醉啊,請看我臉好吧,我只是暫時性丟失謙虛這一良好品德。我估計當年上級沒讓我去部分原因是我臉太好記。”
“你可以了,你酒都喝了小心我看你不爽讓你露宿街頭?!?p> “我打車?!?p> “行行行你能?!?p> “你明天跟我去店里試腕花,你不是什么花語背的熟嗎你就幫我看看這些花花語有什么問題,畢竟人結(jié)婚戴?!?p> “花語還有什么大差不差,憑人一張嘴說唄。尤其這種幸福的,所有花語都跟這個搭噶…”
“茶藤花就是不完美的愛情?!?p> “你怎么可能拿這個編……你放心我絕對去?!迸l(fā)現(xiàn)自己聊偏了倒是讓人掃興,急忙表個衷心。
“還想去找嗎,這件事情的全部真相?!?p> 他突然繞回正題,女孩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他到底罪了沒有。
正當她要說話時,桌前卻又來人了。
是兩位姑娘,一位模樣很精致,一位生的很是恬淡乖巧。
“你好”
“你好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男方不做聲了一臉看好戲的看著她,陳悉濯真心笑不出來。
“請問…你們是兄妹嗎?”是那位模樣很精致的女孩先開的口。
“是的是的,我們生的這樣像嗎?”陳悉濯故意夸張的驚嘆一聲。
“是啊是啊妹妹,你們上半張臉簡直一模一樣?!泵佳蹨厝岬呐⑿δ樣?p> “哪里像了。”李筠曙急了。
女孩從旁邊踢踢他示意他不要說話。
“不像反正”他聲音弱下去。
“那妹妹,你現(xiàn)在有沒有嫂子啊?!?p> “沒有的沒有的,你們問他你們跟他說?!?p> 女孩推搡著男人。
“帥哥,我姐妹想加你微信。”面容精致的女生笑嘻嘻的推著溫柔女生上前,女生被突然推了把力,嚇得拍了下同伴。
李筠曙依舊不出聲。
“你好,我可以認識你一下嗎。”
女孩的語氣有些試探。
“嗯,可以啊?!?p> 這句話出來那刻陳悉濯仿佛看見了翻版蘇珈替。
裝的真完美啊。
他們愉快掃完微信女孩就開開心心走了,李筠曙或許連添加好友都沒點,就快速放下手機。
“陳悉濯,剛我說到哪了?哦,你還想找真相嗎?”
他自問自答。
“想吧,其實可以不想的,你知道我比較冷血,跟你那下三白面相似的。”
“你別說我你也下三白,妹妹?!彼珠_始辯??磁⒅皇屈c點頭,性質(zhì)不高不宜開玩笑,他只好自己開口:
“你還是去找找吧?!?p> “真假的?你支持上我了?!?p> 女孩表示震驚。
“我需要你需要我?!?p> 女孩不語。將凳子搬回去,好在人現(xiàn)在不多了,講的話也容易聽清。稍后又哈哈對著男人樂今天的月亮像蘇珈替給她畫的大餅。
男人終于松口氣,開始回復手機上的留言。除了剛才的微信好友通過,全是蘇珈替發(fā)來的。
“你不要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她?!?p> “我們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就不該讓你去看她?!?p> “你盡量勸好她別去找什么所謂的真相?!?p> “已閱”
他回復兩個字。
彈窗里跳出三個字
“肖寧可”
那是剛剛女生的名字。
“李悉濯”
他回復。
“那個江叔不姓江,原姓孫,名叫孫處業(yè),之前是傳銷被騙才進的金市,后面業(yè)績不錯,一點一點升,再后面自己還做了點小買賣。最近出了金市,在外活躍的很?!?p> 蘇珈替一發(fā)發(fā)一大段。李筠曙把聊天框切回去。再是偷偷看對面的女孩吃的很香。想來等會兒就回去。
“他犯了這禁忌還怎么放出來的。”
“他被許家化工廠污染輻射得了重病,金市掌權(quán)的六家也知道,就是試新東西的時候給污染上的,他們給了他一筆可觀的數(shù)目,放了他和家人離開金市?!?p> “也是悲劇人物?!?p> “對啊,所以管他呢。我們手上又不沾血。”
李筠曙想想也沒繼續(xù)說。
蘇珈替發(fā)完這些,開始換屏扒那些舞蹈動作。
舞蹈室寬敞,尤其特地避開了其他練習生。
只有江晏瓊是避不開的,他忙前忙后要幫蘇珈替把一切都打理好。從音響音樂到休息間隙的水。心細的很。
然后就是等蘇珈替扒這些舞蹈動作。
“你說你三天兩頭不在公司,我找誰玩?!?p> 蘇珈替挺莫名其妙這個天生有點黏他的弟弟,明明他自小就離家到公司練習,怎么看上去沒有一點獨立之感。
“其他練習生?!?p> “他們一個都不如你。”
“所以這就是你在我家店門口跟人打架的原因,聲音大點還以為是愛而不得但死纏爛打…”
“我真要審判你了蘇珈替,我能在門口跟他打是因為他不僅罵了你,拿著手機在對著你的店拍來拍去,還拍了人家一些愛穿短裙的小女孩,什么都拍,我們搞藝術(shù)的也沒這么不要臉啊,我跟他打那是情理之中,我多正義?!?p> 他一副求夸的樣子。
“你說你…你看到他在亂拍?”
“昂”他有些興奮。
“你當時怎么不說…”
“當時我怕我打不過他…”他低下頭,重新找到和李筠曙的聊天記錄。
“你明天務(wù)必找到孫處業(yè),我需要具體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