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能這樣說呢?shi se xing也。一個女人不喜歡吃,不喜歡男人,她還算是個女人嗎?”
“那我就不是女人了?”
“是啊,所以你這方面要好好補補課,跟我學學?!?p> “我不學?!?p> “沒關系,和我在一起時間長了,你就會放開了。這就是人的本xing,干嗎要抑制它呢?來,吃,吃了你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但是尚小寧還是無法吃這些東西,“這個我以后慢慢適應,我先吃魚,我喜歡吃魚,一天都離不掉魚?!鄙行幱每曜訆A了一塊皇帝魚的白嫩的肉,沾了點湯,送到了嘴里,“你說這魚怎么家里就做不來?在家里也是清蒸,就是沒這個嫩,沒這個鮮?!?p> “這個時間不能太長,剛好熟。還有配料也有講究,料酒是一定要放的,去腥。”
小弟過來給她們倒酒。肖天鵝笑瞇瞇地問小弟,
“你多大啦?”
“17。”
“這么小就出來工作?”
“嗯,家里還有個妹妹要讀書?!?p> “你叫什么名字?”
“唐招妹?!?p> “哦,肯定你家有許多男孩,你媽媽想要女孩,對不對?”
“嗯?!?p> 尚小寧看著肖天鵝滿心歡喜地看著唐招妹的樣子,知道她不僅僅是關心他,就說,“這些孩子這么小就出來工作,不容易。我兒子在家還嬌生慣養(yǎng)的。真應該讓他來好好學學怎樣自立?!?p> 肖天鵝還是看著唐招妹,沒把尚小寧的話放在心上。唐招妹雖然對肖天鵝淺笑盈盈的,邊回答忙他自己的,但眼神中分明有種期待。
“吃啊,吃你的女寶?!鄙行幷泻糁ぬ禊Z,肖天鵝這才回過神來,開始吃菜、喝酒,和她們聊天。
小張很少說話,只顧吃菜、喝酒。
酒飽菜足后,3人起身離開座位,向外走去。
肖天鵝邊走邊依依不舍地看著唐招妹,唐招妹也含情默默地送著她們走出包間,“慢走,歡迎光臨?!彼难凵裰械哪欠N期待更加明顯。
走出包間老遠后,肖天鵝還回頭看看唐招妹,然后意猶未盡地說,“這個小弟真好?!?p> “真好給你做兒子?!鄙行幷f。
“嘿嘿,做表弟,我的表弟很多的?!?p> “我能猜得出來?!?p> 出了飯店,肖天鵝停住了腳步,“現(xiàn)在還早,我們到哪兒去呢?”
“回家,我太累了,就想靠在床上看看電視,看看書。昨天舞跳得渾身都疼?!鄙行幷f著,然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喲,我把那幾本雜志丟在劇院里了。我看人都往后臺跑,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也跟著跑,書忘了拿?!?p> “沒關系,我也不要了。你要看的話,我車里還有幾本,等會拿給你?!?p> “好的。”
3人往賓館的方向走,那兩人的車子還在那里。當她們穿過一條小巷,經(jīng)過一座樓時,忽然樓上扔下了一個紙團,正砸在肖天鵝的頭上。
“什么東西?”
肖天鵝往地上一看,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紙團。她立刻把它撿起來,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救我”。紙是從小學生的本子上撕下來的,字是用鉛筆寫的,寫得歪歪斜斜,很倉促。
“有人被bang jia了,還是個小學生。”
肖天鵝往這座樓房看去,這是座7層樓的樓房,紙團到底從哪兒扔出來的?肖天鵝注意到只有2層和7層的窗子的開著的,有燈光。其它的都關著。
“人在二樓,我們去救人!”
“你怎么知道在二樓?”
“從7樓往下扔東西不會這么準,別的窗子都關著,沒人。”
“趕快報警?!鄙行幪统鲂埥o她的手機,問,“號碼多少?”
“011?!毙埓鸬?。
“別,就我們去。”肖天鵝一把奪過手機,把手機關了,然后又還給了尚小寧。
“哎喲,我不敢,萬一dai tu有qiang怎么辦?”
“那怕什么?你瞧我的?!毙ぬ禊Z帶頭朝樓房走去,小張立刻跟著她,尚小寧也只好跟在后面了。但是尚小寧突然有了個主意,她故意慢走了一步,轉過身去,悄悄地用手機打電話給記者,電話號碼她早已背熟了。她覺得沒個男人在身邊壯膽,就3個女人,她太怕了。
電話通了,尚小寧用手捂著嘴,輕輕地、急促地對著手機說,“你趕快來,我們在解救ren zhi?!?p> “ren zhi?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焦亮焦急地問。
尚小寧對周圍看了看,見有門牌號碼,就照著念道,“我們是在天心街64號。在二單元、二樓。我關機了,你趕快來?!?p> 打完了電話,尚小寧覺得心里鎮(zhèn)定了不少,這才小跑著追趕著前面的兩個人。
3人來到二樓,到了那個與扔紙團窗口相對應的的房門前,肖天鵝示意她倆閃開,叫她們貼著門旁邊的墻壁上,又指指門上的貓眼。她倆就明白了,馬上躡手躡腳地照做。
肖天鵝輕輕地敲門,敲完,立刻擺一副出hu mei的姿態(tài),一手軟軟地叉著腰,一手把一縷長發(fā)弄到嘴里咬著,臉則側過來,雙眼feng sao地對貓眼看著。
果然過了一會,門里傳出一個粗聲粗氣的女人的聲音,“你找誰?”想是她從貓眼里看到了肖天鵝。
“哎呀,你真是的,我都不認得啦?我是小弟呀?!毙ぬ禊Z學著男人的聲音,發(fā)嗲地說,邊說還邊扭著。尚小寧在一旁看了差點笑出聲來。
“你有什么事?”
“我就是想你嘛,好久都不見了,你死到那里去了?我今天買彩票發(fā)了點小財,我,我就來找你了……我今天dao tie還不行嗎?”
門里面的人顯然猶豫了一會,問,“就你一個人?”
“哎呀,我還會帶誰來?帶來了也不方便啊?!?p> 過了一會,門打開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肖天鵝一腳將門踢開,邊用手對貼在墻邊的兩個女人一揮,說了聲,“上!”邊沖進房間,大聲喝道,
“我是警察,不許動!”肖天鵝說著伸直雙臂,兩手合掌,對握著,但兩個食指向前伸著,很像警察雙手握槍的姿勢。
趁房里的女人一愣的時候,尚小寧和小張沖進了里面的房間,床上果然有個男孩被綁起來了,嘴上還蒙著膠布。尚小寧趕緊把孩子嘴上的膠布撕開,孩子哇地一聲哭了。
“別哭,別哭,現(xiàn)在沒事了。壞蛋已經(jīng)被我們抓住了?!鄙行幇押⒆颖г趹牙?,輕輕拍著她。小張則手腳麻利地給孩子解身上的繩子。沒錯,正是這房間里的窗子對著小巷子?!澳愫苈斆?,救了你自己。我們是看了紙團才上來救你的?!?p> 小張則在仔細地檢查著孩子身上的衣服,“她沒對你怎樣吧?”
孩子搖搖頭,用手擦干了眼淚,“我是乘她去拿繩子的時候,趕緊寫了紙條扔下去的。他剛把我綁起來,你們就來了?!?p> “這個女人是什么意思?干嗎要抓個女孩?是想搞錢吧?”尚小寧說。
“我是男孩?!?p> 尚小寧又昏了頭了,穿花衣服的才是男孩啊。
“她是不是想guai mai兒童?”
“guai mai兒童,怎么會guai mai男孩?男孩沒人要,要guai mai也是guai mai女孩。那一般還都是4、5歲以下。這么大的男孩就更沒人要了?!毙堈f。
尚小寧正要跟她抬杠,說哪有男孩沒人要的?女孩才沒人要。又想起,這里的一切都是反的,才忍住了話。
“那這孩子一定家里很有錢?!?p> “你看他穿的像有錢的樣子嗎?”
“那她把他弄來干嗎?”
“這都不懂?這女人肯定是個guang gun,bian tai,se mo,她要qin fan這個孩子?!?p> 尚小寧努力把這話反過來想,不然思想就互相打架了,聽不懂這些話了。中國不也是有這樣的男人嗎?把小姑娘bang jia了做壞事,做完了還sha ren mie kou。這樣一想尚小寧就覺得順多了,可以理解了。
“還好我們來得及時。肖天鵝說得對,來不及報警了,只能我們自己來救。我還怕呢,不敢來。要是沒來,這孩子就完了。有時什么事就幾分鐘的工夫。唉,萬幸?!?p> 尚小寧又摟著孩子。
外屋傳來乒乒乓乓的打斗聲,小張跑了出去。肖天鵝正和那女人在相持不下呢。那女人見肖天鵝手里并沒有槍,膽子也大了起來,朝她扔東西砸她。肖天鵝也朝她扔東西,但就是靠近不了她。到底肖天鵝沒學過這個,怎么也制服不了這個女人。
小張沖過去就要抱住這個女人,但這個女人朝小張的胸口踢了一腳,小張倒到地上。肖天鵝一看氣壞了,撲過去就要捉她。這時小張也忍著痛,爬起來向她逼去,兩人把她逼到了墻角,眼看著沒地方跑了,她突然一翻身,躍過了窗子,朝樓下跳去。
“抓壞蛋啊——”肖天鵝對著樓下叫道,小張也跟著叫了起來。然后兩人又轉身朝往門外沖去,這時外面響起了警笛的嗚嗚聲,警車嘎地一聲停在了窗下。然后樓梯上響起了急促、紛亂的腳步聲,一群警察沖了進來。
“快去抓huai dan,huai dan跑了?!鄙行幊旌暗?。
“已經(jīng)有人去抓了,孩子怎樣?”一個留著半截胡子的警察朝孩子走來,其他的警察在房間里散開,查找著有用的線索。通過這些警察的說話聲,尚小寧判斷她們都是女人,只有這一個是男人。
焦亮這時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孩子沒事吧?我們沒來遲吧?”說完從尚小寧的懷里拉過孩子,很疼愛地抱在懷里,然后又從懷里拉出孩子,看看他,理了理他發(fā)頭發(fā),說,“沒嚇壞吧?你很勇敢。”說完又摟著他。
這時有幾個醫(yī)生抬著擔架進來了,“孩子在哪里?趕快。”
醫(yī)生、護士都戴著帽子、口罩,尚小寧看不到他們有沒有胡子;他們穿的白大褂又很寬大,看不出nü ren de te zheng。尚小寧無法判斷他們的性別,現(xiàn)在只能根據(jù)聲音。尚小寧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壞習慣,遇到人,就非要辨別他是男還是女。
孩子望著醫(yī)生有點害怕地說,“我沒有受傷,沒有生病?!?p> “那也要去檢查一下?!?p> “我不去?!焙⒆泳o緊抱著焦亮。
“孩子,我陪你去,沒關系的,不要怕,不會打針的。我們在醫(yī)院里等你的家里人來。”
“我的哥哥在這里打工。”
“他在哪里上班?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上班,他叫唐招妹?!?p> “唐招妹?是不是我們今天在飯店吃飯遇到的那個?”
“他是說他是飯店里上班?!?p> “那就對了,就是他?!?p> “什么飯店?我來打電話給他?!苯沽撂统隽耸謾C。
“好象叫什么……我只記得我們吃飯的那個包間叫牡丹,反正在中心廣場附近。”
“我知道了,金艷飯店。”焦亮打通了電話,對唐招妹訴說著發(fā)生的事,說完,對孩子說,“我們走吧,你哥哥在醫(yī)院等我們?!焙⒆舆@才愿意躺到擔架上,焦亮握著孩子的手,隨擔架一起往外走去,尚小寧也跟著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房子外面的警戒線外擠滿了人,一群記者見他們出來,立刻圍了上來,閃光燈喀嚓地亮著,話筒也全都塞了過來,夾雜著記者的各種問話,
“請問孩子有沒有受到傷害?”
“歹徒抓到了嗎?”
“你們是幾個人與歹徒搏斗的?”
“……”
這么多人七嘴八舌地問話,尚小寧不知道回答誰的好,她此刻也沒有心情。她只想盡快地陪孩子到醫(yī)院,等孩子見到了哥哥,安定下來,再打聽孩子為什么會落到這個女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