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給發(fā)財樹喝
餅子被沒收了,最后空手而歸的謝姝婉進(jìn)去和蕭澈大眼瞪小眼。
“吃的呢?”
“沒了。”
“……”
蕭澈心如死灰,等了半天結(jié)果什么也沒有,枉費他那么期待。
“我有一計?!?p> 謝姝婉突然湊近和他說了些什么,蕭澈一聽,眼睛亮了亮。
“哎,我覺得可行?!?p> ……
“不好了不好了,王爺暈倒了!”
謝姝婉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祠堂,門外的琥珀嚇了一跳,推門沖進(jìn)去就看見蕭澈倒在地上,謝姝婉在他旁邊哭得稀里嘩啦。
“你是怎么照顧王爺?shù)??!?p> 琥珀還沒搞清楚狀況就把一切罪責(zé)全部算到了謝姝婉的頭上。
“王爺這些天都沒怎么進(jìn)食,現(xiàn)在都暈過去了。”
謝姝婉一邊抹淚一邊說,暗示琥珀趕緊把餅子留下。
結(jié)果琥珀好像完全沒聽懂,一股腦地沖了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王爺餓暈了。
此事驚動了老夫人,命廚子趕快做了好些吃食送過來。
蕭澈已經(jīng)成功從祠堂出來了,只不過是躺在了床上不能動彈,因為老夫人就坐在他的身側(cè)。
“我的孩子啊,你這是怎么了。”
老夫人一臉心疼地握住他的手,目光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蕭澈看。
那道目光讓蕭澈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卻偏偏不能動,也不能睜眼。
戲都是做給外人看的,柳大夫把過脈后,皺了皺眉。
“王爺?shù)纳碜佑行┨撊酰闲嚅_兩副方子,每日兩次,早晚各一次,只要王爺按時服用即可?!?p> 按理說也不該如此,畢竟蕭澈再怎么說也是個王爺,怎么會出現(xiàn)營養(yǎng)不良等癥狀,柳大夫感到奇怪,卻沒有多說什么。
“那王爺?shù)纳碜訉竺娴淖铀脮粫惺裁从绊??!?p> 老夫人最擔(dān)心的還是這一點,蕭澈身上被下的慢性毒藥,剛開始還不會影響子嗣,但時間長了,必定會造成影響。
所以老夫人才會急著要蕭澈和女人同房,期待他們早日誕下子嗣。
可是現(xiàn)在蕭澈的情況明顯不容樂觀,不僅多次拒絕那些女人,還把老夫人送過來的吃食全都撒了。
時間一久,蕭澈的身子自然受不了,這才愈發(fā)虛弱,逐漸營養(yǎng)不良。
“這個老夫人大可不必?fù)?dān)心,等王爺調(diào)養(yǎng)好了身子,后面的事不就自然而然了。若是老夫人實在不放心,可以再搭配一些大補(bǔ)之物給王爺壯陽。”
聽到后面,謝姝婉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不過她的反應(yīng)還是引起了老夫人的注意。
“你在這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給王爺煎藥?!?p> 老夫人的聲音驟冷,讓原本還想偷笑的謝姝婉生生止住了笑聲。
“是?!?p> 謝姝婉低垂著頭,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正要退出去,卻被老夫人叫住。
“你等等。”
老夫人給一旁的琥珀使了個眼色,讓琥珀跟著謝姝婉一起去。
謝姝婉還正奇怪煎個藥怎么需要兩個人一起的時候,就看到了琥珀不知道從哪搞來的一包藥粉,全部倒進(jìn)了湯藥里。
倒進(jìn)去的藥粉和姜大廚手上的一模一樣,謝姝婉有些不可置信。
吃食里加藥也就算了,怎么在這里面還要加。
“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想必謝姑娘應(yīng)該最是清楚吧?!?p> 琥珀一邊做著手上的動作,一邊斜睨了謝姝婉一眼。
這都看得清清楚楚了,琥珀對她絲毫不避諱,似乎是篤定了謝姝婉不敢往外說。
表面上的確如此,謝姝婉不敢反駁,只能悶不吭聲地把碗遞過去。
“你待會兒服侍王爺喝下,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沒有動,有你好看的。”
琥珀盛了碗湯藥交給謝姝婉,語帶警告。
還帶這樣玩的?
王爺不喝就罰她,謝姝婉抽了抽嘴角,這簡直沒天理。
見她還在愣神,琥珀又催促:“還不快去?!?p> 謝姝婉端著湯藥進(jìn)去的時候屋里只剩下蕭澈一個人了,他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緊張的樣子還是出賣了自己。
湯藥擱在了桌上,謝姝婉突然來了興趣,放慢腳步靠近他,湊在耳邊小聲道:“王爺,該喝藥了。”
那陰測測的聲音嚇得蕭澈一哆嗦,猛地起身,“砰”地一下和謝姝婉撞了個正著。
謝姝婉捂著酸痛的鼻子,控訴道:“你干什么?!?p> 不知道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老夫人都說了什么話,總之蕭澈的臉色極其難看,這會兒又被謝姝婉嚇了一跳,久久不能平復(fù)。
注意到蕭澈愣神了好一會兒,謝姝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見了?!?p> 蕭澈一把拍掉了她的手,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腦袋,想到老夫人的話,心里的恐懼愈演愈烈。
他必須想辦法擺脫現(xiàn)狀,可是老夫人無時不刻地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連自保都是個問題。
“王爺?!?p> 謝姝婉端起那碗湯藥,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不喝?!?p> 蕭澈不給她猶豫的機(jī)會,反手就要打翻那碗湯藥,好在謝姝婉眼疾手快躲了過去。
“你不喝就不喝,打翻干什么?!?p> 這要是打翻了,謝姝婉就沒法向老夫人交差了。
“我不喝你喝?”
蕭澈不理解,明知有毒還要喝,這人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給別人喝不就行了?!?p> “誰?”
謝姝婉指了指某個方向,順著方向望去,蕭澈看到了他之前種的發(fā)財樹。
給發(fā)財樹喝?
蕭澈果斷搖頭:“不行。”
這不行那也不行,謝姝婉總不能這樣交差了,她才不管那么多,三兩步上前就要將手中的湯藥盡數(shù)倒下去。
蕭澈嚇得從床上掉下來,連忙護(hù)在了發(fā)財樹前:“不可以?!?p> 這個發(fā)財樹是他親手種下的,好不容易養(yǎng)大了點,不能就被這么糟蹋了。
“那你說怎么辦吧,反正結(jié)果只有兩個,要么你喝要么它喝?!?p> 謝姝婉不明白他這么寶貝這個發(fā)財樹干什么,卻不料下一秒,蕭澈就抱著發(fā)財樹哭了。
“那我也只能忍痛割愛了,給它喝吧。”
蕭澈看著自己養(yǎng)大的發(fā)財樹,還是有些不忍心,可一想到自己要喝那碗毒藥,還是忍下心了。
沒辦法,活著最重要。
只要有命活著,他想種多少個發(fā)財樹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