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是保姆
“傅先生在樓上,馬上就下來了?!?p> 看到南溪身邊的人,許笙笙揪著衣角,話語間有些緊張:“南溪姐,你和畫姐也認識???”
蘇畫冷笑:“她是我好朋友我們能不認識嗎?許笙笙,雖然你是傅司淮塞進來的,但我們賽制公平,希望你好好表現(xiàn),別到時候輸給溪溪了讓傅司淮臉上無光?!?p> 許笙笙臉色白了白:“我和傅先生不是那種關(guān)系……”
“那是什么關(guān)系?小三關(guān)系?”蘇畫眼神凜冽。
許笙笙捂住心口,沒有正面回應(yīng):“南溪姐也會樂器?。俊?p> “勉強會一點吧?!蹦舷砬榈?,不愿多說。
自從上次被許笙笙背刺后,她就多了防備。
許笙笙要真單純的話,就不會在傅司淮面前說那樣的話,更不會故意拉《卡門》。
“溪溪擅長很多樂器,尤其是小提琴,堪稱大師級水準。”蘇畫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以后你們在臺上可要好好切磋啊。”
聽到南溪擅長小提琴,許笙笙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南溪姐,你參加比賽是因為我嗎?”
蘇畫不怒反笑:“溪溪是我花了大力氣才請來的,和你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好嗎?”
蘇畫還想再說,南溪拉住她:“這里是大廳?!?p> 鬧大了,明天肯定上頭條。
蘇畫深呼吸一口氣,狠狠瞪了許笙笙一眼,拉起南溪的手:“咱們先去見臺長。”
想到傅司淮還在上面,南溪搖頭:“算了,我還有事,等下次有空再過來?!?p> 話音剛落,傅司淮就從電梯里出來了。
他衣著簡單,一身白衣黑褲,顯得身姿修長而挺拔。
傅司淮一抬眼就見到了南溪,薄唇微微翹起。
“你在這旅游?”
話里話外帶著一絲揶揄。
想到那句“五分鐘解決”,南溪抿唇不語。
什么是冤家路窄,她這下算是深刻感受到了。
她那天沒說去旅游,她說的是離開傅家,離開他。
然而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傅司淮顯然沒把她之前的話當(dāng)回事。
她愛傅司淮愛得深,說過千萬次離開,卻沒有哪一次真正離開。
傅司淮看透了她過去那些欲擒故縱的手段,卻忽略了她這一次的堅決。
許笙笙對著傅司淮甜甜一笑:“傅先生,你怎么沒和我說南溪姐也會拉小提琴啊?”
傅司淮好脾氣的看了她一眼:“溪溪不會樂器?!?p> “是嗎?”許笙笙困惑的看向南溪,“可是南溪姐也參加了音樂比賽……”
傅司淮眉峰輕挑,意味深長的睨了南溪一眼:“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會樂器?!?p> 南溪有些好笑。
她是華國排名第一的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會點樂器不是很正常嗎?
在一起幾年,傅司淮竟然連她畢業(yè)哪個學(xué)校都不知道。
傅司淮對吃的很挑剔,她就專心鉆研廚藝,卻忘了她也是學(xué)藝術(shù)的。
“前陣子學(xué)的。”南溪嘴角輕扯,越發(fā)覺得諷刺。
聽到這話,許笙笙松了一口氣。
玩樂器除了日積月累的練習(xí)還要有卓越的天賦,要是南溪真擅長小提琴,那她就要使出渾身力氣來應(yīng)對。
如果南溪前陣子才開始學(xué),那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平心而論,她不想和南溪對上,但如果真對上了,她也絕不能輸。
“南溪姐要是真想學(xué),可以去找找我導(dǎo)師,她是華國第一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博士生,教出過很多優(yōu)秀的學(xué)生?!痹S笙笙打開手機微信,熱心的推到南溪面前。
看著許笙笙迫不及待的樣子,南溪有些好笑。
許笙笙無非就是想看她丟臉,那點小心思全寫臉上了。
“我不想學(xué),我就是為了錢而已。”南溪調(diào)皮的眨眨眼,“報名費十萬,我心動了?!?p> 許笙笙沒想到南溪這樣直接。
參加這個節(jié)目的人大多家境好,更多的是沖著出名來的。
和自身名氣比,十萬簡直不值一提。
為錢不惜丟臉也要參加比賽,也太庸俗了。
許笙笙心下鄙夷,正打算抽回手機,卻聽到“?!钡囊宦暎舷呀?jīng)加上了。
南溪把手機往手提袋里一丟,抬眼看向有些出神的傅司淮:“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玩?!?p> 要是以前,她肯定要鬧一鬧。
但這次,她格外懂事。
傅司淮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媽明天生日,讓你早點回去?!?p> 南溪俏眉挑了挑。
傅司淮的媽媽,張女士,每逢佳節(jié)都點名讓她參加,不是把她當(dāng)兒媳,而是需要她做幾道拿手菜。
兩母子在吃方面出奇的一致,張女士甚至比傅司淮還要挑剔。
以前為了討好傅司淮,她愛屋及烏,對張女士也極盡討好。
經(jīng)過這幾年的磨合,不說把張女士的口味徹底摸透,但也算是摸了個七八分。
要是以前,她肯定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
“抱歉,明天有事?!?p> 傅司淮聞言一愣,旋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什么事比媽的生日還重要?”
南溪沉默。
傅司淮痞里痞氣的摟過她的肩,嗓音低低沉沉:“缺錢了?”
話音剛落,一張冰涼的卡順著腰際插進腰帶。
是一張銀行卡。
她離開的時候,沒有帶傅司淮給她的任何東西,包括銀行卡。
“一百萬,買你明天一頓飯。”
南溪將卡塞回他手里:“傅司淮,我不是你家保姆?!?p> 傅司淮垂眼把玩手上的卡,輕嗤:“你當(dāng)年可不是這么說的。”
“你說,只要在我身邊就行,哪怕當(dāng)個保姆?!?p> 南溪鼻子一酸。
是啊,她愛他,才愿意為他洗手作羹湯。
她這雙手,本該是為藝術(shù)而生。
可她愿意為他洗手作羹湯,并不代表她只能做羹湯。
“傅司淮,我昨天說的是真的?!蹦舷а郏浑p眸子霧蒙蒙,“我們以后別聯(lián)系了?!?p> ……
電視臺地下車庫,銀色法拉利拉法里。
傅司淮拿起車上的煙盒,捻起一根煙在唇間點燃,偏頭問旁邊的人:“會做飯嗎?”
“不太會。”許笙笙小聲反問,“傅先生喜歡會做飯的女生嗎?”
傅司淮沒說話,狹長的眸子瞇了瞇。
傅家有專業(yè)的廚師,不需要其他人動手。
但南溪追求他的時候,只要是他入口的東西她都要親自下廚。
偏偏任何食物只要經(jīng)過南溪的手,都不會差,久而久之,他的胃也習(xí)慣了。
但最近一個月南溪再沒下過廚,甚至連張女士的生日要求都拒絕了。
想到她那句“以后別聯(lián)系”,傅司淮心頭焦躁,順手將煙擰滅。
許笙笙摸不透他的心思,緊張地揪住衣角:“我只會做幾個拿手菜……”
看著她羞紅臉的樣子,傅司淮放低了聲音:“明天張女士生日,我?guī)阋娨娝??!?p> 許笙笙瞪大了眼,心跳如鼓雷。
見張女士,那就是見家長……
傅司淮對她……實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