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世妻子不顧勸阻去酒吧做胎教,
結果意外流產(chǎn)失去子宮,并將所有過錯推到我身上。
我內(nèi)疚自己沒盡好丈夫責任,瘋狂加班晉升結果意外猝死。
死后,本以為妻子會很傷心,卻不料她拿著我的賠償金回到出事酒吧與男模慶祝計劃成功。
再睜眼,我回到了妻子計劃的第一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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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時,面前四四方方的桌子上正放著一杯調(diào)好的雞尾酒——莫吉托,前世妻子親自給我點的酒。
打開手機日歷,看著回調(diào)的年份,我意識到自己回到了酒吧這天,而此刻白清一已經(jīng)和小白臉見上了面。
理清思緒后,我壓抑住喜怒參半的心情,先給岳母打了電話,告訴她白清一出了事,讓她立刻過來一趟。
白清一的媽媽杜聞娟是個見錢眼開的,當初她同意我和白清一結婚也是看重了我家的錢。
眼下得知自己的孕婦女兒在酒吧出了事,指定以最快的速度過來。
果不其然,她張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穩(wěn)住局勢,不要把人放走了。
我沒回話,掛了電話,趁著空擋找上了酒店老板。
上輩子,我一直以為我和白清一是相互愛著彼此的,可直到我死后,白清一露出真面目,我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包廂門被踹開時,我的妻子正神色迷離地塌腰臥在沙發(fā)腳蹬邊,背后是緊貼地起了薄汗的異性軀體——李北航,酒吧男模,亦是上輩子妻子花錢養(yǎng)的小白臉。
“誰呀……?。 ?p> 白清一看見我像見了鬼一樣,猛地抽出身體去拿沙發(fā)上的衣服。
我比自己想象地要冷靜,原以為我會沖過去把小白臉打一頓,可真看到這惡心的一幕,我連踏進去都覺得臟。
“媽,不是你想……啊”
白清一狡辯地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杜聞娟一個大嘴巴子抽了回去。
我不清楚杜聞娟這一巴掌到底幾分是氣白清一誤入歧途,幾分是怕我剛答應給小舅子買的車作廢。
但實打?qū)嵦嫖乙?guī)避了麻煩。
上輩子死后,對于白清一死纏爛打索錢的手段,我是真切的見過了。
我敢說這巴掌要是我打的,哪怕離婚三十年,她也能拿來鬧著要錢。眼下是她親生母親動的手,她總不能告她親生母親了吧?
我不想進去,站在門口想看看白清一會怎么解釋,沒想到她腦瓜子一轉(zhuǎn)看見我,直接甩鍋。
“媽,我是被下了藥!是被逼的!”
邊說著,白清一指向我,落著大顆淚珠道:“我和楚硯是一塊來的,我都消失了這么久,他也不知道來找我!”
“楚硯,我們結婚這么久!你第一反應竟然是懷疑我!”
說完,她直接放聲哭了起來。
2
我嗤笑出聲,還以為多高明的手段呢,沒想到是和前世一樣的花招。
上輩子白清一流產(chǎn)失去生育能力后也是痛哭大鬧了一番,直接將所有的過錯推到了我身上。
那時候我愛她,心疼她的遭遇,就這么稀里糊涂地頂了罪,累死累活地幫她養(yǎng)著小白臉。
可現(xiàn)在……
“都爽成這樣了,還裝呢?”
我指了指小白臉被咬破的嘴角,繼續(xù)說道:“白清一,酒吧里面的監(jiān)控,只要錢到位沒有翻不出來的!我們完全可以看看是誰給誰下了藥?!?p> “楚硯,我才是受害者,你是不是在外面養(yǎng)小三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和我離婚找她?”
聞言,我想起上一世她和李北航一邊膩歪,一邊拿著我的骨灰找我父母要錢的嘴臉,眉頭鎖起,氣得牙癢癢——她哪來的臉跟我提小三這兩個字!
“你既然提出來了,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辦離婚?!?p> 杜聞娟一聽,臉色大變:“小硯,小夫妻吵架沒有隔夜仇。清一錯對還沒出來呢,你也不能太上綱上線!”
上一世,我喜歡白清一,所以對她的父母也都極為尊敬。不管對方說什么,我都不會落了對方的面子,給足了她作為長輩的體面。
可沒想到我死后,她非但不制止白清一的荒唐,甚至跟著出謀劃策的多撈錢!
“我維護自己的權利也叫上綱上線?平心而論,我不欠你們家吧!”
杜聞娟一下子來了精神,伸著脖子,像隨時叨人的公雞:“楚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想說我們家走到現(xiàn)在是靠的你?那錢可都是你自愿花的!”
“本來看在我女兒的份上,我不愿意說你,但你要這樣,那岳母就好好好給你算算了!”
“你就我們家耀祖一個小舅子,他買車你就掏個十萬塊錢!楚硯,不是岳母說你,你自己開五六十萬的車,你就給你小舅子十萬,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我差點被氣笑了,六十萬的車是我爸媽全款送我的,但那十萬塊錢是我自己工作后一筆筆掙出來的。他一個上大學的小孩,用得著開那么貴的車嗎?
“那你記得讓他還回來,我會在離婚協(xié)議上加上這一條的?!?p> 我不冷不熱的語氣讓杜聞娟直接破防,一邊罵我,一邊過來打我。
與此同時,白清一從衣服里面翻出電話,我想都沒想立刻沖了過去,搶過一看,果然是要打給我媽的!
“楚硯,你瘋了!”
白清一看著被砸得四分五裂得屏幕不可思議地吼道。
我冷冷地看著她:“你才看出來啊,你都這么對我了,你還想讓我多正常?”
我媽這時候剛做完肝移植從醫(yī)院出來,白清一但凡有點良心就不會想著這時候刺激她!
杜聞娟看我狀態(tài)不對,上前拉住白清一,走之前還不忘威脅我,讓我好好反思反思。說這是我爸媽的第一個孫子,我這個做兒子的不能太寒了長輩的心。
3
我撇了眼白清一捂著肚子的手,神色帶了些玩昧。
白清一將我騙到酒吧是為了把流產(chǎn)的鍋扣我頭上,到時候好順水推舟地為她和小白臉的未來生活撈錢。
既然這樣,那她來之前十有八九服了易滑胎的藥。
果然,沒等兩人進電梯,白清一就想甩開杜聞娟的手,捂著肚子往下滑。
杜聞娟心底煩,猛地一拉,導致白清一沒站穩(wěn)直接摔在地上,下身立刻見了紅。
看見血,杜聞娟立刻慌了,一邊試圖把白清一拉起來,一邊大聲喊有沒有人。
酒吧的人聽到動靜幾乎是立刻趕了過來,打了急救電話。
白清一被帶走時,杜聞娟看見了我,三步并作一步,伸出食指對著我鼻尖,質(zhì)問我有沒有良心,自己老婆出事都不知道過去幫忙。
“你自己拉的她,關我什么事?”我毫不客氣地回懟道。
杜聞娟梗著脖子愣了一瞬,回過神來后,呸了一聲,再開口,已然一副慈母的樣子。
“楚硯,我可就清一這么一個女兒,但凡她出點事,我讓你賠的傾家蕩產(chǎn)!”
我笑了。
上一世白清一永遠失去生育能力后,杜聞娟就大鬧一番,說都是我害的白清一,要去法院告我;還鬧到了我爸媽那里,說但凡不想讓我坐牢,就出一百萬。
我那個時候光想著怎么安慰白清一,對這件事全當母親關心孩子的妄言。
可我沒想到讓杜聞娟安分的原因不是她冷靜了下來,而是我父母真的給了她一百萬。
更為可悲的是這件事在我死后,才得以知道。
杜聞娟氣呼呼地走了,可我知道不管白清一這次失不失去生育能力,杜聞娟都不會善罷甘休。
4
為杜絕杜聞娟一家再找上我爸媽,我當即給他們訂了明早的航班,并給我爸打去電話,讓他幫忙做我媽的思想工作。
我媽做完移植手術后一直有排異反應,我和我爸一直想讓她去國外看看,治好了放心。
可她總是舍不得錢,覺得她做肝移植花了不少錢,我馬上又要有孩子,想給我省點。
可悲的是上輩子她忍者并發(fā)疼痛省下的錢全便宜了白清一的弟弟白耀祖。
“小硯啊,你跟你爸好好說說,不是說好了不去國外了嗎?媽沒事,讓你爸把票退了!”
聽到媽的聲音,我鼻頭一酸,猛然想起來了上輩子白清一拿著我的骨灰在她面前晃悠玩時,她心疼到站都站不住的樣子。
“媽,票是我訂的,總是拖下去也不是事。咱家又不是沒這份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明早直接去了。那邊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錢已經(jīng)打過去了?!?p> 我媽還想說些什么,但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我爸的聲音。
電話被掛斷,沒過一會兒我就收到了我爸ok的短信。
我笑了笑,露出了重生以來第一個真切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