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煦起身,沖了杯咖啡。
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敲了幾個字。
突然啪地一下關了電腦。
嚴煦坐在書桌前,仔細回想著什么。
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讓嚴煦的心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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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煦第一次睡到自然醒,看了一下腕表,8點50分。有些著急,換下睡衣就去洗漱了,穿了一件白T,搭配黑色運動褲(不是束腿褲),很青春吧,但是這種搭配出現(xiàn)在了嚴煦的身上?。?!
嚴煦,187,母胎單身27年的老男人。他的骨架大,而且健身多年,肌肉很粗壯,所以白T穿在他的身上有種很強的違和感,更像是捆綁感。嚴煦的膚色是介于小麥膚色和古銅膚色之間的焦糖膚色,穿了白T,emm……禁欲感?
嚴煦脖頸上有道疤痕(不仔細瞅看不出來),是小時候去奶奶家被公雞啄到的,那時候他才6歲,拿著一支長長的木棍就要攆走公雞。怎料公雞正在發(fā)情期,攻擊性很強,撲棱著翅膀就啄上了小嚴煦的脖子,氣得奶奶當天中午就把公雞給燉了,逼著小嚴煦把雞脖子吃了,說是吃什么補什么。當時嚴煦還在暗自慶幸公雞啄的不是他的屁股,不然奶奶就會逼著他吃雞屁股了!他不喜歡雞屁股。
這段經(jīng)歷給小嚴煦留下了“沉重的”童年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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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煦剛到公司,就被顧萬里逮了個正著,“嚴副總,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晚,不會是昨天晚上會女人去了吧?”
嚴煦嘴角抽搐了一下,“哪能和顧總比,晚上會男……”
顧萬里趕忙捂住嚴煦的嘴:“嚴煦!別胡說?!?p> 顧萬里感受到一股灼熱的目光,拿開了手,徑直走向辦公室。
【吃瓜情報局】
蛋吧:剛才嚴副總是想說顧總會男人嗎?
討厭土豆泥:顧總喜歡男人不是已經(jīng)公開透明了嗎?
吃掉土豆泥:怪不得顧總身邊沒有女秘書,原來是……
土豆泥拌面:不能這么說吧,嚴副總也沒有女秘書。
不是土豆泥:我覺得,嚴副總性取向是正常的,顧總嘛,不好說。
土豆泥滾蛋吧:現(xiàn)成的素材,不用白不用,這同人文我先寫為敬。
土豆泥:哦吼吼,被發(fā)現(xiàn)可就不好了,@土豆泥滾蛋吧小心點。
公司職員只知道顧萬里對嚴煦的態(tài)度不一般,卻不知道嚴煦這個副總的股份比顧總的股份多,也就是說嚴煦才是公司的實際控股人。
顧萬里雖然經(jīng)常當面蛐蛐嚴煦(當然背后也蛐蛐),但是顧萬里佩服嚴煦,從大學生校際籃球聯(lián)賽打敗他的n次里,他就心服口服了。后來兩個人成為了好友,經(jīng)常約著一起打籃球,打臺球。畢業(yè)后兩個人一起成立了工作室,從一開始50平米的小房子到商住兩用樓再到現(xiàn)在的寫字樓,這都是兩個人一起奮斗出來的。
兩個人共事這么多年,對方有什么心思都能猜到。
咚咚咚~
“進?!眹漓闾Я讼卵燮ぃ澳銇碜鍪裁??!?p> “看你心情不好,過來開導一下?!鳖櫲f里故作嚴肅。
“為了節(jié)省不必要的時間,滾吧?!?p> “嚴煦,就咱倆這關系,你還不信我?”顧萬里知道嚴煦有事兒掖著不說,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嚴煦默不作聲。
顧萬里湊到嚴煦面前?!笆遣荒苷f還是不好意思說?”顧萬里推了推嚴煦,“???說話啊,悶騷男?!?p> 嚴煦皺了皺眉,“離我遠點,吵到我眼睛了?!?p> “不說拉倒,我問阿姨?!?p> “顧萬里!你沒完了是吧?!?p> 顧萬里轉身就要離開副總辦公室。
“回來?!?p> 顧萬里選擇性失聰,推開了副總辦公室的門。
切!我再理你我就是狗。
“你回來我就講,不回來的話我媽也不會告訴你?!?p> 顧萬里巴巴地跑了回去,“說吧?!?p> 嚴煦憋了很長時間才擠出一句話,“談過戀愛嗎?”
顧萬里搖了搖頭,“沒有。”
“我印象里你也沒談過,那就滾吧?!?p> “別呀,雖然我沒有談過,但我還挺有經(jīng)驗的?!鳖櫲f里真誠地盯著嚴煦。
嚴煦對此感到無語,“感覺耳朵里進了臟東西。”
“我大一的時候差點就談上了。”顧萬里想起這段日子就挺驕傲的。
“那你說說差哪點了,你父母沒同意?”
“就差她同意了。”
“Ta?你爸還是你媽?”
“那個女生啊?!?p> ……
顧萬里跟吃了某力架一樣來勁了,“我跟你說,追女人這件事兒,你就得聽我的。烈女怕纏郎……”
“聽你的?我爸媽都得離?!?p> “嚴煦,你一天不打擊我?guī)拙渚蜏喩黼y受是吧?你看看你這穿的是什么,哪個總裁穿成這樣去上班,又不是大學生了,上班也走休閑風,你覺得你很親民嗎?你看看你這滿身的肌肉,健身過度,別人還以為你是家暴男呢,沒幾個女生喜歡這樣的?!鳖櫲f里氣急敗壞,什么都敢說。
“那女生喜歡什么樣的,你這樣的?”
“對啊,這么多年常有女人往我身上撲?!?p> “那是阿姨著急,隔三差五給你送的,還真以為自己多搶手呢?”
“嚴煦!我祝你這輩子找不到女人?!鳖櫲f里撂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辦公室里只剩嚴煦一個人了,果然安靜了許多。
顧萬里走出辦公室后才發(fā)覺自己的重點跑偏了,嚴煦的心尖尖上什么時候又有人了?他就是背著我會女人了!
大一的時候,臺球俱樂部組織團建,顧萬里知道了嚴煦有一個愛而不得的人。
嚴煦應該知道自己喝醉酒之后什么德性,別人勸酒他一直在推脫,俱樂部的人一直冷嘲熱諷,嚴煦只好喝了一杯白蘭地和一杯調(diào)制酒。
顧萬里看著情況不妙,就趕緊帶著嚴煦跑路。兩個人都沒帶身份證,顧萬里只好帶著嚴煦回了自己家。好不容易將嚴煦拖到了床上,嚴煦抱著顧萬里的胳膊不松手了。
“別走……”
嚴煦安撫著,“不走?!?p> “羽&@×Θ……”
顧萬里沒聽清嚴煦說的什么,只覺得這一刻值得記錄。
顧萬里拿出手機就要錄視頻,但是一想到后果就把手機收了。
自此,顧萬里也迎來了他的“噩夢”。
顧萬里的管家是顧萬里媽媽賀季派過去的,賀季讓管家照顧好顧萬里的生活起居。
顧萬里把嚴煦帶回家時恰巧被管家撞到了,管家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賀季。賀季誤會了,自那以后,經(jīng)常給顧萬里送女人。即使顧萬里解釋自己取向正常,賀季也認為他是在狡辯。
顧萬里回家時經(jīng)常會看到衣著暴露的人躺在他的床上。一開始,來一個他請走一個;慢慢地,來一個他趕走一個;再后來,來一個他罵一個;最后,他不回家了。
終于有一天,顧萬里他站起來了!
“媽,你要是再給我送人,我就自宮,這輩子你都見不到孫子。”
賀季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