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的。”徐羽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了媽媽聽。
李佳文對女兒與女兒同學閃婚這件事感到震驚,“雖然媽媽著急,但是現(xiàn)在看來阿羽好像比媽媽更急。跟媽媽說真心話,這小子是不是你之前喜歡過的?”
徐羽粥眼神微怔,被媽媽突如其來的問題擊中了內(nèi)心的秘密角落,一抹緋紅迅速爬上她的臉頰。她不自覺地低下頭,輕輕咬了咬嘴唇,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和羞澀。
李佳文看透了女兒的心思,一絲驚喜在眼底一閃而過,但很快又被極力壓制住。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帶著幾分克制,似乎不敢讓喜悅過于肆意地流露。
“既然領了證,那就好好過日子,互相尊重,相互理解,有時間帶他回家讓媽媽見見?!?p> 徐羽粥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動作輕柔而緩慢,如同微風拂過花朵。
她的額頭幾縷碎發(fā)隨著點頭的動作輕輕晃動,發(fā)梢掩映下,那羞澀的目光愈發(fā)顯得躲閃不定。白皙的脖頸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一直蔓延到耳后。
早上5點,黎明的曙光悄然撕破了夜的幕布,天空呈現(xiàn)出一片朦朧的灰白。
顧萬里邁著急促的步伐,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向那棟豪華別墅。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急切與期待,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
來到門前,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而短促,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只見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毫不猶豫地按下了門鈴,手指用力,仿佛要把那門鈴按進墻里。
顧萬里眉頭緊緊皺起,嘴唇微抿,一臉的焦急。按完門鈴后,他不停地在原地踱步,眼睛緊緊盯著別墅的大門,嘴里還喃喃自語:“快開門,快開門!”
嚴煦正沉浸在香甜的睡夢中,突然,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在寂靜的房間里突兀地響起。他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扭曲,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睛雖然還未睜開,卻已滿是被打擾的煩躁。
他不耐煩地翻了個身,一只手胡亂地在床頭柜上摸索著手機,嘴里嘟囔著:“這該死的電話!”終于抓到手機,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就按下接聽鍵,沖著電話那頭怒吼道:“顧萬里,你最好有什么要命的事!”
嚴煦聲音沙啞且?guī)е鴿鉂獾呐瓪?,眼神中滿是怒火,仿佛要透過電話將顧萬里給燒著。頭發(fā)凌亂地搭在頭上,臉上還留著睡覺時壓出的紅痕,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被吵醒后的狂躁氣息。
“嚴煦,快開門!”顧萬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嚴煦極其不情愿地坐起身來。身上的睡衣皺巴巴的,他也無心整理。
嚴煦拖著沉重的腳步,每一步都顯得那么無力,仿佛雙腿被鉛塊重重壓住。他耷拉著腦袋,肩膀也垮了下來,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
走到門邊,他伸出一只手,動作遲緩地握住門把手,緩緩轉(zhuǎn)動,那模樣仿佛連這簡單的動作都耗費了他極大的力氣。打開門的瞬間,他瞇起眼睛,一臉的死氣沉沉,嘴里有氣無力地說道:“顧萬里你是不是有病?!?p> 顧萬里一臉興奮地湊了過來,眼睛瞪得溜圓,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仿佛里面藏著無數(shù)個亟待解答的疑問。
顧萬里的嘴角上揚,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里帶著幾分狡黠和迫不及待。身子微微前傾,腦袋歪向一邊,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
只見他一只手搭在嚴煦的肩膀上,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打,嘴里不停地催促著:“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別賣關子啦!”
顧萬里眉毛高高挑起,表情豐富得如同一個生動的表情包,滿臉寫著“我對八卦充滿熱情”。嘴巴張張合合,似乎已經(jīng)在腦海中構思了無數(shù)種可能的情節(jié)。
嚴煦二話不說,一把抓住顧萬里的胳膊,手上的力道愈來愈大。
顧萬里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拉,身子不由得向前踉蹌了幾步。嚴煦卻絲毫沒有放松,緊緊拽著顧萬里,腳下步伐迅速,幾乎是拖著顧萬里往屋內(nèi)走。
“哎哎哎,輕點嘛。疼死了!”
嚴煦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緊咬著牙關,腮幫子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怎么,現(xiàn)在知道疼了?公司有事的時候沒見你這么積極呢?八卦別人倒是挺有上進心的!”
顧萬里眼睛快速地轉(zhuǎn)動著,閃爍著不安與狡黠的光芒。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試圖擠出一絲看似無辜的笑容,然而那笑容卻顯得如此牽強,“我這不是關心你的人生大事兒嘛,而且我也想知道是什么樣的人能把你拿下?!?p> 嚴煦微微側(cè)過頭,目光平靜如水,聲音輕緩而淡漠,仿佛在訴說一件與己無關的瑣事,“你認識。”
顧萬里眉頭緊緊皺起,臉上寫滿了驚愕與疑惑,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認識?不會是公司職員吧!你擱這兒玩禁忌之戀呢?公司什么規(guī)章制度你不會不知道吧?”
嚴煦輕輕皺了下眉,隨即舒展開來,口吻平淡無奇地回應,“知道?!?p> 顧萬里嘴巴無意識地張開,形成一個“O”型,足以塞下一個雞蛋,“真是公司的?!”
“不是?!?p> 顧萬里張開嘴巴,輕呼一聲:“呼……那就好。”不然他還得費盡心思刪掉那條公規(guī),到時候難免會有人在背后議論為了哪個重要職員而修改。
但是顧萬里想不到除了公司職員還有其他的他們兩個人都認識的,畢竟嚴煦平時不怎么社交。
“給我瞅瞅結婚證的照片唄!”顧萬里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生怕錯過嚴煦拿照片的瞬間,那模樣就像一個急切想要得到糖果的孩子。
“不行,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給你看。”嚴煦語氣堅定,眼神中透著一絲神秘。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是把我當外人了!?。 鳖櫲f里轉(zhuǎn)身別過頭,故意避開嚴煦。
“行了,別鬧脾氣?!眹漓愕穆曇衾涞謳е唤z不容抗拒的威嚴,“婚禮那天,你當唯一的伴郎。”
顧萬里身子一僵,仍未轉(zhuǎn)身,嘴里嘟囔著:“哼,誰稀罕?!?p> 嚴煦面無表情,眼神卻透著堅定,再次開口:“這是我給你的承諾,愛要不要。”
顧萬里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可還是別著頭。
嚴煦見狀,輕哼一聲:“別不知足,錯過可沒這機會了。”說完,轉(zhuǎn)身欲走。
顧萬里這才著急地轉(zhuǎn)過身,拉了拉嚴煦的睡衣:“那說好了??!”
嚴煦嘴角微微上揚,卻又迅速恢復冷峻,微微點頭:“嗯,別再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