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南疆
“娘娘,二皇子來了,說是找您?!卑㈠\說道。
蘇磬竹了然:“想必是為了安陽的事來的,你出去跟他說,我這啞藥無害,半年之內(nèi)必定能恢復(fù)正常?!?p> “娘娘不出去見見他?”
蘇磬竹搖搖頭:“見了他心煩,你去吧?!?p> 陸玄知最近都很忙,每日早出晚歸。
蘇磬竹并不關(guān)心朝中之事,但卻總聽阿錦提起:“娘娘,您知道為何最近殿下都這么忙嗎?”
“不知道?!碧K磬竹搖搖頭:“為何?。俊?p> “娘娘最近有沒有發(fā)現(xiàn),街上有許多外族人?”阿錦問道:“其實(shí)是因?yàn)楸苯M(jìn)攻邊境之事,咱們殿下提議,和南疆聯(lián)手,一同攻打北疆?!?p> 蘇磬竹眉頭微微一抬:“南疆?確定是南疆?”
“是啊,怎么了嗎?娘娘?”阿錦不解的看著蘇磬竹。
蘇磬竹站起身,朝陸玄知所在的書房跑去。
陸玄知像是準(zhǔn)備出門一般,剛把外袍披上,蘇磬竹便已經(jīng)站到了他的面前:“聽阿錦說南疆派了人來京城和你商議攻打北疆之事?派了誰?”
“你很感興趣?要一起去么?”陸玄知冷言問道。
蘇磬竹連連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們商議國家大事,我知道太多也不好?!?p> “來的人是南疆的誰我暫時(shí)還不知道?!标懶獡u搖頭:“這不正要去么?不過...你為何這么開心?”
蘇磬竹并未注意到陸玄知微微吃味的表情,繼續(xù)道:“萬一是熟人呢?”
“就算知道了,我也不告訴你?!标懶獡P(yáng)了揚(yáng)下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
“小氣鬼,這都不愿意說?!碧K磬竹嘟了嘟嘴,隨即想到了什么,叫來了阿錦:“阿錦,你可知南疆使團(tuán)現(xiàn)在住在哪家客棧的?”
阿錦想了想:“應(yīng)該在官驛之中?!?p> “那咱們就去官驛等著,我倒要看看是誰來了?!闭f著,蘇磬竹便拉著阿錦前往了官驛。
酒樓內(nèi)。
陸玄知對(duì)于這嘈雜的環(huán)境很是不喜,但奈何南疆的大王子凌霄非要選擇這里死活不進(jìn)皇宮,陸玄知自己也沒辦法。
雖說此次談話事關(guān)中原與南疆的合作,但凌霄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一直喝著酒,看著大廳中的樂妓跳著舞。
“聽聞,太子殿下娶了蘇閣老的嫡女蘇磬竹?”冷不丁的凌霄問起了這句話。
陸玄知聽到蘇磬竹的名字,原本緊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難道大王子和孤的太子妃,是舊識(shí)?”
“何止啊?!绷柘鲚p笑一聲:“下次我必親自登門太子府,好見見太子妃?!?p> “大王子不覺得自己方才這話,很是無禮么?”陸玄知聲音陰的可以滴出水來。
凌霄則是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個(gè)瘋狂吃醋的男人:“哎,今日我身子不大舒服,正事就改日再談吧。”
語畢,凌霄站起身,便離開了酒樓,隨著陸玄知一同前來商談的朝中大臣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都說這南疆大王子玩世不恭,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p> “太無禮了,我朝怎么能和這等宵小同流合污呢?!”
官驛內(nèi)。
蘇磬竹坐在大廳的門口,點(diǎn)了些茶點(diǎn),他也不好貿(mào)然詢問使團(tuán),便坐著觀察來來往往的南疆行人。
約莫過了半個(gè)多時(shí)辰,官驛外面?zhèn)鱽砹笋R車停下的聲音,見到來人后,驛館內(nèi)所有的南疆人紛紛行禮。
蘇磬竹探頭望去,只見凌霄正從馬車上走下來。
凌霄也注意到了她,笑著朝蘇磬竹走了過來:“好久不見啊,阿竹?!?p> “是你啊。”蘇磬竹笑笑:“今日你不是和陸玄知議事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我知道你定會(huì)來找我,所以我就喝了點(diǎn)兒酒?!绷柘鲚p拍了拍她的頭頂:“這么久不見,胖了。”
蘇磬竹打掉了凌霄的手:“你也太不客氣了吧?陸玄知是我夫君,你這樣離開,他不是得氣死?”
“那我這不是為了快點(diǎn)見到你嗎?”凌霄說道:“怎么的?你不想見到我?哎,枉費(fèi)我小時(shí)候還天天陪你制蠱練毒。”
說著,凌霄就作勢抹了兩把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淚。
“想見你,不過,我更想見師傅?!碧K磬竹說道:“這次師傅他老人家有沒有跟你一起來?”
凌霄猶豫了許久:“其實(shí),你早就見過...”
話還沒說完,蘇磬竹便見到了那日在黑市搶了她圣山草的中年男人,一股火氣立馬涌上心頭。
她走上前:“看吧!我就說你是北疆人吧?說!你到底是誰?為何針對(duì)我?”
“等等等等?!绷柘鲎呱锨皝?,將兩人的距離分開:“阿竹,這不就是你最想見到的師傅嗎?”
公孫朗緩緩轉(zhuǎn)過身,對(duì)蘇磬竹訕訕笑道:“阿竹,好久不見吶?”
“師傅?!”蘇磬竹一臉震驚:“你何時(shí)蓄上了大胡子?”
“這不是怕你找上門來么?”公孫朗撓撓頭。
蘇磬竹只覺得鼻頭一酸,猛地?fù)溥M(jìn)了公孫朗的懷中:“師傅...我好想你..對(duì)不起...”
“這傻孩子,干嘛跟我說對(duì)不起啊?”公孫朗失笑,安慰的拍著蘇磬竹的后背。
蘇磬竹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師傅上一世死的有多慘,曝尸荒野,無人敢收尸。
就連她這個(gè)徒弟,也日日被陸云霄囚禁在屋內(nèi)不準(zhǔn)她出門。
傷感過后,蘇磬竹直直盯著公孫朗:“為何阻止我買圣山草?師傅,我沒招你惹你吧?”
“我知道你要這圣山草做什么。”公孫朗嘆了口氣,正色道:“你是為了治這中原太子陸玄知的病吧?”
蘇磬竹有些驚訝,反問道:“師傅知道陸玄知的???”
“知道。”公孫朗點(diǎn)點(diǎn)頭:“但如果師傅告訴你,陸玄知這病,圣山草根本治不了呢?”
“治不了?”蘇磬竹不相信:“我為他把過脈,脈象確確實(shí)實(shí)是邪毒入體,圣山草不是剛好能根治嗎?”
公孫朗拍了拍蘇磬竹的頭:“圣山草只能治療后天的邪毒入侵,可陸玄知的毒,是從她母親身上帶出來的呢?”
蘇磬竹皺起眉頭:“那就真沒法子治好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