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起疑⑤
要知道,若是軒轅翼有一點(diǎn)兒不高興,動動手指頭都能夠讓尚書府抖上三抖。
“宛如,那些東西自然有下人收拾,你湊個(gè)什么勁,花園中木槿花開了,你陪世子去看看吧?!?p> 雖然是詢問的話,可是話里面哪兒有詢問的意思,分明就是肯定還帶著威脅,仿佛在說:你若是不去回頭有你好受的。
宛如雖然心中有千萬的不愿意,可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答應(yīng),誰讓如今她還需要楊尚書的幫助,她能夠跟楊夫人她們挑破臉皮,卻獨(dú)獨(dú)不能夠跟楊尚書挑破臉皮。
不過想到自己同軒轅翼離開大廳的時(shí)候無意間回頭一撇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楊宛容以惡毒的眼神盯著自己,她先前的那點(diǎn)兒陰霾全部一掃而空,能夠讓她們女子不痛快,她就很暢快。
園中木槿花誠如楊尚書說的那樣,開的不是一點(diǎn)兒的好,整齊的排列在花園石子路的兩邊。
這種本應(yīng)該自由生長的花被石子路分割,看起來總覺得是少了什么。
適才軒轅林覺得軒轅翼跟宛如在一塊兒他會成為明晃晃的燈籠,于是尿遁了,宛如也懶得理會他。
兩人一路無言,宛如只盼著時(shí)間過得快一些,又盼望著軒轅翼能夠開口離開,可是一路走下來,已經(jīng)將花園饒了三四圈了,軒轅翼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沒辦法,他不開口,宛如也得開口了。
她一屁股坐到一塊石頭上,雙手不停的錘著大腿,看也不看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問:“世子,我們沒有仇吧?”
軒轅翼輕搖手中的扇子,心想:仇?當(dāng)初你推我入水害得我差點(diǎn)兒一命嗚呼,再見面你卻絲毫沒有一點(diǎn)兒的愧疚感,還不認(rèn)得我,你覺得我們有仇沒有?
宛如見軒轅翼一味抿嘴不語,又說:“世子,既然我們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何必要跟我一個(gè)小女子一般見識呢?”
話音剛落,只見軒轅翼“刷”的一聲收起手中寶扇,朝宛如俯身,宛如只覺得自己眼前出現(xiàn)一張放大的臉,眼看著兩張臉就要貼上了,軒轅翼停了下來,說:“深仇大恨談不上,個(gè)人恩怨有一點(diǎn)兒?!?p> 因?yàn)閮蓮埬橂x的實(shí)在是太近了,熱氣繞著宛如,帶著淡淡的香味,她想要聞清楚那是什么香味時(shí),有柔軟的東西附上自己唇瓣,她一愣,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飄然而去,饒是宛如兩世為人也為被人如此對待過,一張臉憋的通紅。好一會兒才憋出幾個(gè)字來。
“登徒子!”
同時(shí)又在腦海中回想自己是不是在哪兒得罪了軒轅翼,然而摳破腦袋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時(shí)候得罪了軒轅翼,讓他這樣的記恨。
而且她還可以肯定,她跟軒轅翼在太白樓外事第一次見面,既然是第一次見面,何來得罪他?
再說軒轅翼偷親完宛如之后自覺失態(tài),連忙逃離那個(gè)地方,還沒有走出幾步,去路就被人給攔住了,看著攔路的人,軒轅翼的臉沉了下來。
“我算是明白了世子為什么會拒絕那么多如花似玉的人兒了,原來是因?yàn)橛行纳先肆税??!?p> 軒轅林得一張臉上寫滿了八卦的味道,軒轅翼忍著想要敲破軒轅林腦袋的沖動,沉聲道:“說什么胡話!你哪只眼睛看到你家風(fēng)流倜儻的世子爺喜歡那么一個(gè)豆芽菜了?!?p> “還不承認(rèn),你不喜歡二小姐你親她干什么?”
軒轅林一邊說著,一邊還在腦海里YY想著如何添油加醋的將今天的事情告訴那兩個(gè)沒有跟來的兄弟,他就說軒轅翼跟那個(gè)美人兒有一腿,果然是沒錯(cuò)。
軒轅翼本來還想要狡辯幾句,突然聽見軒轅林這么說,到嘴邊的話也不知道如何張嘴說出來,就連他也不清楚自己剛剛怎么就親上她了,他只覺得那一瓣紅唇明亮動人,便想要一吻芳澤,怎么就真的親上了?
他一臉愧疚,卻聽見軒轅林繼續(xù)道:“世子,我們都是過來人,我們都懂啊,照我看來其實(shí)二小姐人不錯(cuò),雖然是一個(gè)尚書的女兒,身份不能夠跟你相提并論,可是我聽說她是睿國公的外甥女,如此想來你們身份也就在一條線上了啊,雖然王爺是想要讓你娶那個(gè)什么許傾城,可是她……”原本興致勃勃的軒轅林說到這兒突然是閉上了嘴巴,自覺失言,抬眼看去果然看見軒轅翼沉著一張臉,縮了縮脖子,他怎么忘記了,那個(gè)女人……是他的禁區(qū),別人踩不得。
軒轅翼稱著一張臉,雖然過去了那么久,可是那個(gè)名字那三個(gè)字早已經(jīng)成了插在他心上的刺,只要一碰就能夠疼的他喘不過氣來。
“世子?”
軒轅林試探性的叫著他。
去聽見他冷哼一聲,甩著袖子離開。
軒轅林楞在原地,好久才緩過神來,狠狠抽了自己一個(gè)大耳朵:軒轅林啊軒轅林,你怎么這么口無遮攔,不知道她……哎!事情都過去了那么久,世子爺怎么就忘不了她。
宛如被軒轅翼那好動作攪的心神不寧的,好一會兒都不在狀態(tài),整理東西的時(shí)候總是出錯(cuò),秋菊跟杜鵑她們?nèi)齻€(gè)丫頭看在眼里,不竟猜測宛如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不在狀態(tài)。
秋菊看著自從回來不知道是第幾次將首飾打翻在地的宛如,用胳膊肘捅了捅杜鵑,說:“杜鵑,你說小姐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回來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遇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呀。”
“呸呸呸,說什么呢,我看小姐八成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得了吧,就小姐那個(gè)性子,不讓別人受刺激就好了,別人還刺激她,怎么可能?!毙〈浒肼凡辶艘荒_。
“那小翠你說說小姐是怎么回事?這已經(jīng)是她第幾次打翻首飾盒了?”
“我怎么知道!不過我看著小姐這個(gè)樣子,怎么感覺是得了相思病呢?”
小翠比她們都年長幾歲,有些事情自然比她們看的穿一些。
“相思???小姐是在相思誰,不會是聶少爺吧?”
秋菊口中的聶少爺即聶風(fēng)云,宛如的同門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