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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手拿反派劇本

第十七章 無效的賄賂

小師叔手拿反派劇本 城南的兔子 4176 2024-08-20 21:30:42

  偏僻而狹窄的小巷子里,一扇小小的窗口前擠滿了人。

  從那扇窗戶里飄出陣陣誘人的香氣,好像已經(jīng)幻化成數(shù)個舞姿曼妙的佳人,勾得路過的路人們情不自禁走到巷子里一探究竟。

  俗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這烤鴨香更是令人難以抵擋。

  特別這還是用各種靈蟲,靈米喂出來的烤鴨。

  舟舟和蘇長盛毫無形象地蹲在烤鴨店旁邊靈獸店的地上,圍著一個裝著小奶狗的籠子嘰嘰咕咕。

  旁邊是一個又一個被叫到而欣喜拿走一只只香噴噴烤鴨的客人。

  舟舟手上拿著一根鮮艷的羽毛不停逗弄著籠中的小奶狗。

  聯(lián)想到剛剛在街上張牙舞爪的旭家人,蘇長盛對這籠中不斷努力抓住羽毛,卻總也夠不到的可愛小狗有些不忍直視。

  突然問:“你怎么那么確定昭明天宗一定會有?”

  浮源也便罷了,她出身浮源,知道這些記載也很正常。

  可是她怎么確定昭明天宗一定會有呢?

  舟舟隨口答:“不確定啊,我誆他們的。”

  蘇長盛瞪圓了眼睛,壓低了聲音,順便給周圍加一道隔音符:“你不確定你亂說,萬一回頭有人沒找到,那旭家不是有機會倒打一耙了?”

  “怕什么?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就算沒在昭明天宗找到,其他地方總有吧,再不濟繁淵不是還活著呢嘛。”

  蘇長盛:“……”你心還挺寬。

  艾瑪,帶孩子真累。

  蘇長盛苦口婆心,試圖讓舟舟緊張一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繁淵活著是還活著,可他早就不理世事了,只怕此時此刻不知道在哪閉著關(guān),還是沒個千八百年出不來的那種!”

  不,繁淵這些年活躍得很,舟舟心想。

  根據(jù)她那些零零碎碎的記憶拼湊來看,這個時候,繁淵應(yīng)該早就和舒邇相識了。

  但是為了讓蘇長盛安心,舟舟寬慰:“所以我這不是趕緊就帶著你跑了嘛,現(xiàn)在這不是好好的?”

  蘇長盛:“……”這寬慰還真是別致,他覺得心口的風漏得更多了。

  不等他多說,“四百三十二號客人,你的烤鴨好了!”

  窗口處,終于傳來了舟舟熟悉的號碼。

  唰——!

  蘇長盛眼睛一亮。

  舟舟反應(yīng)更快,一下子如兔子一般蹦起來,撥開重重疊疊的人群,高喊:“四百三十二號,這里這里!我的!”

  舟舟將手上剛剛買的新鮮的,據(jù)說是湘州第一好吃的烤鴨鄭重交到蘇長盛的手上:“蘇長老,別想那么多,好好對待這只鴨就好了。”

  蘇長盛:“……”也罷也罷。

  不過他還是面色古怪地接過:“今天怎么這么好心,給老夫買這么多好吃的?”

  不只這只鴨,還有烤雞,香豆腐,

  各種名滿湘州的糕點……

  不對勁,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這些日子他可早就看明白了,這丫頭看著出手大方,實際精打細算著呢。

  需要的東西盡可能買好的,耐用些。

  不需要的東西一個子兒都別想從她的袋子里掏走,主打一個實用。

  就像吃飯這事,不管吃貴的,便宜的,只管量合適,兩個人正好能吃完的那種。

  是了,確實是倆。

  南池豫和桑亭之這倆早就辟谷,口腹之欲也不重,不喜多食,也就桑亭之偶爾在舟舟的“勸食”下吃兩口,嘗嘗鮮。

  舟舟嘛,修為不高,還未辟谷,身體也還需要補充一些靈肉,靈草之類的補補身體。

  至于蘇長盛本人——

  咳咳,這事說來話長,當年啊,他的修煉陷入瓶頸良久,就給自己放了個假,研究很久的食補,這一研究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只是可惜后來身體衰退,食欲消減,錯過很多風靡云桑的美食。

  所以他一恢復(fù),自然就要將這些年的失去的都拿回來(bushi)。

  有的時候,舟舟真的擔心,照這么個吃法,蘇長盛真的不會變成一個身材魁梧的大胖子嗎?

  雖然事實證明她白擔心了。

  舟舟搓搓手,嘿嘿一笑:“蘇長老,蘇大哥——”

  “打住,我年齡都夠當你老祖宗了,叫爺爺還差不多?!?p>  舟舟:“……”

  古怪的表情不會消失,只會從一個人的臉上,轉(zhuǎn)移到另一個的臉上。

  老實說,舟舟實際上活著的年齡確實比蘇長盛小很多很多,但如果論出生年月,誰叫誰祖宗還未可知呢。

  舟舟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的,“蘇長老,今日這事能不能別告訴桑亭之???”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東西他早就收了,焉有不答應(yīng)之理?

  更何況,也不止舟舟一人怵桑亭之這小子。

  當然,這肯定不能說出來,否則豈不是有損他堂堂一介合體修士的威嚴?

  蘇長盛矜持點頭:“可以?!?p>  于是,一老一“小”便這樣瞞著還遠在昭明天宗的桑亭之愉快地達成了協(xié)議。

  日沉西山,余暉灑在連綿起伏的群山之巔,映襯地那一片片翻騰的云海如同熱烈燃燒著的火焰。

  幾只歸鳥劃過天空,隱入云層又沖破云端,玩得不亦樂乎,耳邊還不時傳來陣陣清脆的鳥鳴。

  見桑亭之從昭明天宗宗主謝啟惟那處出來,一直等在外面的南池豫立刻迎上。

  “和謝宗主說什么了,怎么談了這般久?”

  桑亭之搖頭,“沒什么,就是敘敘昭明天宗和浮源的舊。”

  聽到這,南池豫不禁感慨,“人人都說我們玉京學(xué)院和昭明天宗感情好,我看,在昭明天宗眼里,浮源永遠都是第一位才對?!?p>  “哦,不對,你們浮源眼里也只看得到昭明天宗,有什么好東西都往昭明天宗送,看得弟子很是羨慕??!”

  不只是羨慕,如果不是顧忌著這個形象,簡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好嗎?

  靈洲物產(chǎn)豐富,各種珍稀的草藥數(shù)不勝數(shù),特別是浮源。

  玉京學(xué)院的藏書樓中那些先輩的書中曾記載,其實以前岑洲和中洲也有不少珍稀草藥,只是可惜這兩洲的修士們不知節(jié)制,亂采濫伐,以至于那些草藥逐漸在這兩洲絕跡,只除了在兩洲散落的一些密境中還能窺見其形。

  或許正是因為兩洲的貪婪,讓浮源的節(jié)制襯得愈發(fā)可貴。

  這個可貴,是直接以靈石衡量的貴。

  桑亭之淡笑著回答:“怎么會?都是一視同仁的?!?p>  一視同仁?

  南池豫嘆口氣,他們玉京學(xué)院也想要這樣的一視同仁……

  羨慕歸羨慕,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也不是他們兩個小輩說說就能決定的事情。

  二人剛剛行至半山腰,迎面撞上一個人。

  “砰!”

  “哎呀——”

  “抱歉,抱歉,沒事吧?”

  雖然自己的肩膀也撞得有些疼,但南池豫第一反應(yīng)還是道歉。

  “無事?!币粋€軟軟的女聲。

  南池豫一頓,這聲音怎么有些耳熟?

  一抬頭,便看見一個正揉著自己額頭的嬌俏少女以及——那少女身后眼中含笑看著他們二人的……

  “?。。 ?p>  南池豫悚然一驚,急忙行了一個大禮:“晚輩見過樂樓主!”

  余光瞥見桑亭之頓在原地看著樂韞一動不動,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說:“桑兄?!?p>  桑亭之回過神來,微微躬身:“早就聽家中長輩說起過樂樓主,只可惜一直無緣相見,今日得見,是亭之之幸。”

  “桑亭之?”樂韞眼眸彎彎。“聽人說起過,今日還是第一次見,確實是個……”

  她頓了頓:“是個俊朗的小郎君?!?p>  南池豫:“……”

  他承認,桑亭之確實長得好看,但是別的女修看到稱贊一聲好看也便罷了,您身為堂堂雁雪樓的樓主看見晚輩難道不先稱贊一下天資,修為什么的嗎?

  當年她可不是這樣對待幼小的他的!

  怎么還區(qū)別對待呢?

  桑亭之倒沒什么感覺,只是不卑不亢道:“樓主謬贊?!?p>  眼見二人還有深聊下去的架勢,可南池豫實在不想和這個魔鬼多聊幾次,生怕聊著聊著把自己給坑了,便急忙道:“樂樓主來這里應(yīng)該是和謝宗主有要事相商,我二人就不多打擾了?!?p>  說完就拉著桑亭之準備溜之大吉。

  沒想到剛剛轉(zhuǎn)身,樂韞輕飄飄的一句話成功讓二人停住腳步。

  “今日在湘州城看見一個小姑娘,差點和旭家的那個誰,”樂韞揉了揉腦袋,“飛云,我一時想不起來那人是誰了?!?p>  飛云,也便是那嬌俏的小姑娘一邊揉著自己的額頭,一邊撇了撇嘴:“叫什么旭輕,就是當年在云網(wǎng)上污蔑您的那個旭邵林的孫女。”

  樂韞恍然大悟:“對,對,就是那個人渣的孫女,那個小姑娘差點和旭家那個人渣的孫女打起來?!?p>  “樓主!不是差點打起來,是那個旭輕差點把那個小姑娘給揍了!”飛云糾正道。

  桑亭之面色沉沉,卻還是克制地問:“請問樓主,那是一個怎樣的小姑娘?”

  南池豫眉目中也帶上憂色,樂樓主從來都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她這么說,別不是這小姑娘是舟舟吧?

  如果是舟舟,惹上旭家,還被揍了……

  他有些不敢想。

  而這邊樂韞還在努力回想,“一個瘦瘦的,不高,穿著青色的衣裳……那個衣裳的風格好像是靈洲南部那一帶的……”

  每一個描述都精準地對上了舟舟。

  剛剛還十分謙虛有禮的桑亭之不等她的話說完,瞬間消失在眼前,留下一臉無語的南池豫和對面的飛云大眼瞪小眼。

  樂韞收起笑容,頗有些不解地對南池豫說:“他人都走了,你怎么還在這?”

  南池豫:“……”

  這熟悉的語氣。

  他就知道!

  ……

  “輕輕,你沒事吧?”舒邇扶著神情恍惚的旭輕坐下。“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旭輕猛然抓住舒邇的手腕,眼神犀利,“邇邇,你認識她,對嗎?”

  旭輕從小就備受族人的刁難和侮辱,有的時候承受不住了,她甚至?xí)ψ约赫f:要不就這么算了吧,活著也沒什么意思。

  可是真走到那一步,不甘,還有求生的本能最終還是占了上風。

  直至那一次——她命懸一線,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

  是舒邇救了她。

  甚至因為救她,讓本就不好的身體雪上加霜,幾經(jīng)在生死線上徘徊。

  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旭輕用這樣的眼神還有語氣對待舒邇。

  可是隨即她又反應(yīng)過來,松開手,輕輕揉著舒邇的手腕,向她道歉:“邇邇,對不起,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舒邇輕輕搖頭,“沒有?!?p>  “那就好?!毙褫p轉(zhuǎn)而握住舒邇的雙手,看著她:“邇邇,你今天說那個丫頭長得像你一個故人,像誰?

  舒邇眼神躲閃,“我不確定。”

  鬼使神差地,旭輕突然想起之前舒邇初見那個丫頭時,脫口而出的幾個“葉”字。

  她猜測:“是葉流云?”

  仿佛是聽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舒邇身體一抖,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若不是旭輕扶住,只怕要又一次摔倒在地。

  面對旭輕的眼神,舒邇知道自己躲無可躲,只能輕輕點了一下頭。

  可是隨即她又說:“確實長得很像,只是她們的性格……天差地別。”

  葉流云這個人,孤僻敏感,但其實對誰都一副好脾氣。

  今天這個女孩,好像對誰都笑瞇瞇的,但實際更像個刺頭,是個混不吝的。

  這兩個人,完完全全就是在兩個截然不同的環(huán)境中長出來的樣子。

  舒邇又忍不住閉上眼睛回想自己今日在睦鄰街上的所見所聞,喃喃:“但是,真的長得太像了……”

  自從舒邇回到中洲以后,就總是這般魂不守舍,甚至夜里也常常驚醒,睡不安穩(wěn)。

  只瞧這面色都憔悴了許多。

  明明是受害者,偏偏還要因為一個卑賤的加害者的死亡而日夜自責……

  旭輕一直想方設(shè)法想要讓舒邇不要太在意那些人,那些事,就像曾祖父教她的那樣。

  可惜,冒出了一個和葉流云長得一樣的小丫頭。

  還是一個那么讓人討厭的丫頭。

  一抹暗色從她的臉上劃過。

  旭輕輕輕抱住舒邇,拍著她的背,撫慰道:“好了,好了,不要想了,這不是你的錯。”

  ……

  旭輕關(guān)上門,貼上一道隔音符。

  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低頭道:“小姐。”

  正是之前被蘇長盛打倒的那個金丹大圓滿。

  “我不管那丫頭說的那件事是真是假,云網(wǎng)上絕不能流傳開?!?p>  “是?!?p>  “之前不是遇見葉流云的那個師兄了嗎?”

  旭輕走下臺階,望著院子里的花團錦簇,眼睛微瞇,“把消息告訴他,我倒要看看,那人究竟是人是鬼?!?

城南的兔子

舟舟:錢白花了,被偷家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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