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太子快薨了
就在此時,另一邊回過神來的方晏清突然暴怒,“爹娘!這個賤人居然成了太子妃?!這種無賢無德的人怎可成為太子妃?咱們?nèi)ジ嬗鶢?,讓陛下看清這個賤人是什么樣的人!”
夏流螢冷漠的看著無能狂怒的方晏清,就像看著垃圾一樣,“據(jù)我所知,二嬸娘家也是書香清貴,怎么教出來的獨子,一口一個賤人的,這就是方家的家教?!”
方晏清咬牙切齒,手指著夏流螢,“你!”
“我什么?”夏流螢嗤笑,拿著圣旨,一步一步的靠近方晏清,“你可識字?看清這圣旨上的字!我乃當今太子妃,你竟敢稱呼我為賤人?還拿手指我,你可知你這是以下犯上!你不想活了?”
“清哥兒!清哥兒!別說了!”方夫人被慢慢緊逼的夏流螢嚇到,連忙將方晏清護在懷里,“夏大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
夏流螢聞言,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方夫人身上,滿臉嘲諷。
前世自己雖有蠻力,可從未學過一招半式。
當初不過失手砸了一個碗,這方夫人派了五六個人手將自己按住,硬生生把她手筋腳筋挑斷。
那時怎么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真是可笑!
“娘,我們不能這么窩囊!就這么放過她,我這豈不是被白割了!”
夏流螢冷笑,停下腳步,“嘖,不白割!禍害人的東西,怎么能叫白割呢?”
方政實在聽不下去,剛想抬手指著夏流螢,又想到方才聽到的話,默默縮了回去,“夏流螢!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好吧,既然方老爺都放話了,本太子妃總要給點面子。”
夏流瑩唇角微咧,神態(tài)自若的盯著方晏清,“記得先前聽你說過,你們方家前院有一顆石榴樹,不如就把昨天從你身上割下來的東西埋到樹下作為肥料,來年還能給你們多結(jié)幾個石榴,也是多子多福了嘛!”
方政氣得發(fā)抖,表情沉怒,“豈有此理!你這個賤婦,竟如此囂張,這御狀我方家告定了!走!”
方政一聲令下,烏泱泱的人攙扶著方家母子,跟著走出了夏家。
夏流螢看著離去的人群,不屑冷笑,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往綠蕪院走去。
“夏流螢?!毕姆蛉艘姺郊胰俗吡?,稍稍松了一口氣,“你何時見過太子?”
然而夏流螢就如沒聽到一般,徑直離去。
“娘!你看她!目無尊長,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夏吟嬋見夏流螢如此漠視自己母親,十分生氣。
此時夏知嵩回到了前院,“人呢?”
“都走了?!?p> 夏知嵩疑惑,“事情解決了?”
夏夫人搖頭,而后抬頭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么?你哥哥還要告到官府?”
“不是?!毕姆蛉缩久?,咬了咬牙,“哥哥要去告御狀。”
夏知嵩怒目圓睜,“什么?!我就送個人的功夫,你們都干什么了!”
“爹!還不是因為夏流螢那個賤人!她用太子妃的身份壓人,嘲諷舅舅家斷子絕孫,這才把舅舅給惹惱了?!?p> “禍害!真是個禍害!”夏知嵩捶胸頓足,懊悔不已,“當初就應該順手把這個孽障一起解決了!”
夏夫人聞言連忙捂住夏知嵩的嘴巴,“老爺,可別氣糊涂了!什么話都往外說!”
“爹娘,你們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毕囊鲖群苁且苫?,她爹娘這是有什么事瞞著她?
“嬋兒?!毕姆蛉嗣嫔缓?,“你先回房去,大人的事你少打聽?!?p> 夏吟嬋噘著嘴,任性地哼了一聲,“知道了,嬋兒這就回去?!?p> 另一邊,夏流螢回到綠蕪院,心里好不暢快。
雖然不知道這素未謀面的太子娶她的目的。但不得不承認,因為這個太子,夏家這些人可不敢再來造次她了。
夏流螢回到廂房,躺在床上,腦子里開始回想前世的一切,試圖搜尋到有關(guān)太子的信息。
當今皇姓陸,太子應該是朔武帝嫡長子名應析,尤記得在她嫁到方家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太子就薨了……
薨了?!
夏流螢反應過來,垂死病中驚坐起,這豈不是只有一個月了?!
難怪這什么太子妃能落到她頭上,這怕不是讓她沖喜的吧!
她這也太慘了些。
前世嫁給了心理變態(tài),寵妾滅妻的混賬。今生又要給素未謀面,不知生死的太子沖喜。
若只是沖喜就罷了,萬一太子薨了,讓她這個做太子妃的跟著殉葬可怎么好?
得想個法子把這婚事推了!
夏流螢苦思冥想,急得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始終沒想出來什么好法子。
“流螢~”夏夫人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與之前不同的是,態(tài)度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方才嬸嬸問你有沒有見過太子,你怎么不回我?”
夏流螢渾身一抖,被夏夫人這溫柔和善的樣子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見夏流螢不回答,夏夫人抿了抿嘴,“之前你與我們之前應是有些誤會,嬸嬸希望你日后嫁進皇家,要記住你還是我們夏家的姑娘?!?p> 然而夏流螢還是沉默,只抬眸看向夏夫人,像是看什么奇怪的東西一樣。
夏夫人被看得心頭不悅,但還是強忍脾氣,“皇宮是個吞人蝕骨的地方,若是沒有強大的娘家支撐,恐寸步難行?!?p> 夏流螢冷眼看著夏夫人,依舊不動聲色。
見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夏夫人逐漸沒有了耐心,“方才你惹毛了方家,惹得方家要告我們夏家御狀,這若是牽連下來,陛下怪罪我們夏家是小,你若是沒有強大的娘家這才是大啊?!?p> “噗~”夏流螢嘲諷中帶有一絲嗤笑,“拐彎抹角可不像嬸嬸你平日的風格。”
夏夫人臉色僵硬,心中更不得將眼前人活剝,但嘴上還是壓著脾氣說,“嬸嬸希望你能去方家登門道歉,讓他們不是告御狀。”
夏流螢聞言,也不答話,走到窗前看了看天空。
“這也不是晚上啊,嬸嬸再說什么癡夢?!?p> “你!”
“還娘家后盾?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堂堂鎮(zhèn)國公府,竟怕一個小小方家去告御狀。倘若我日后真有麻煩,你們能不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