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是不是經(jīng)常殺人啊
陸應析一個響指,男子逃跑的山路瞬間多了幾個手持長纓槍的官兵。
“給我拿下!”陸應析一聲令下,幾支長纓槍瞬間架在男子的脖子上。
“饒命!太子饒命!”男子被長槍壓跪在地上,聲音忍不住哆嗦起來。
“把這些人都給我?guī)ё撸 标憫鰬械寐犨@些人的求饒。
“是!”官兵齊聲。
沒多久,整個后山就只剩下陸應析和還在昏迷的夏流螢兩人。
到了此刻,陸應析才真正松了口氣。
沒人知道,他方才在趕來的路上有多擔心。
走到夏流螢身邊,陸應析輕柔的將人抱起,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心中滿是愧疚。
若不是為了給他祈福,也不會遇到此遭。
“嗯~”
突然,一道嬌軟的聲音從懷中響起,陸應析低頭一看,只見夏流螢那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迷糊地睜開了雙眼。
“嗯?”
又是一道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陸應析看著懷中人眨巴著雙眼,眼神有些迷茫,顯然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你有沒有受傷?”陸應析關切地詢問著,手上并沒有打算將人放下。
“沒有。”夏流螢下意識回答道,但很快回過神來,連忙問道:“你怎么在這?”
“說來話長,我們先下山?!标憫稣f著,便開始朝山下走去。
聽到陸應析所言,夏流螢這才意識到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在禪心寺里。
思及此,夏流螢突然想起了已經(jīng)昏迷的不空。
“不空呢?!”她焦急地問道。
“什么不空?”陸應析一臉疑惑。
“一個小和尚!”夏流螢有些著急,掙扎著就要從陸應析的懷中起身,“他被迷昏了!”
陸應析搖搖頭,“這山上只有你。”
夏流螢怔愣,感覺記憶有些斷片。
“我想那些人只抓了你?!标憫鱿氲剿麃碇暗弥囊恍┯嵪ⅲ聹y道。
“是嗎?”夏流螢蹙眉,揉了揉有些疼的后脖頸,“對了,綁架我的人是誰?”
想到她連人都沒看見,就被人敲昏,夏流螢不由得氣惱。
“一群嘍啰罷了,重要的是他們背后的人?!?p>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陸應析頷首,“我調(diào)查了金鉤,他這幾日一直在幫夏吟嬋傳話,你猜傳給誰?”
“誰?”
“方晏清?!标憫鲅凵窭滟?,“方才綁走你的都是方家鏢局的人。”
夏流螢聞言,頓時怒火中燒。
又是方晏清!都是閹人了,居然還不老實!
說起來,方才陸應析所說的方家鏢局她是知道的。
前世方家有不少產(chǎn)業(yè),其中鏢局辦得最好,能在方家鏢局做工的,都是武功不錯的漢子,難怪方才她連人都沒看見,就被一手刀敲暈。
這樣想著,夏流螢覺得往后指不定還有什么事等著她,就算她空有蠻力,恐怕也不是別人的對手。
“你在想什么?”見夏流螢沉默不語,陸應析有些好奇。
“我在想,我或許應該去習武。”夏流螢伸出拳頭對空中揮了幾下,“這樣再有像方晏清這樣的無恥之徒,我便可自己解決!”
“我可以教你?!?p> “你會武?”夏流螢有些意外。
陸應析點頭,表情甚至有些傲嬌,“可惜你昏迷了,不然你就能看到我方才剛了結了一個人?!?p> 夏流螢聞言目瞪口呆,是她想的那種了結嗎?說得這么云淡風輕……
“對了,這次你想怎么討回公道?”陸應析似乎也意識到方才的話太過駭人,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夏流螢思索片刻,“方晏清恐怕也不是主謀,方才你也說金鉤是替夏吟嬋傳話,恐怕我那好妹妹也脫不了干系?!?p> “我想……”夏流螢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神透出一股狠勁,“我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p> “哦?”陸應析挑眉,夏流螢現(xiàn)在這有仇必報的性子與前世一點也不像,“需要我?guī)兔???p> 夏流螢搖頭,而后嘴角露出一股邪笑,“我的仇我來報!”
話說完,夏吟嬋忽然發(fā)現(xiàn)盲點,“說起來,你是怎么知道金鉤的?”
“你昨日讓明玉調(diào)查金鉤,而明玉的人脈只有我。”
夏流螢抿了抿嘴,感覺陸應析說的也不無道理,“那我以后在你面前豈不是什么秘密都沒有了?”
“你想瞞我什么?”陸應析眼神微瞇,俯身靠近。
“沒有,我就說說。”夏流螢訕笑,而后轉(zhuǎn)身快步朝著山下跑去。
陸應析轉(zhuǎn)頭看著逃跑的人兒,嘴角忍不住上揚。
禪心寺內(nèi)。
眾人從先下山的官兵口中得知夏流螢無事,不由松口氣。
崔公公和明玉見狀,也開始收拾起了返程的行李。
就在這時,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不空,聲音突然亢奮,“施主,你回來了!”
明玉聞言,眼睛陡然一亮,丟下手中的包袱跑向兩人,“太子!太子妃!”
“明玉,壞人沒有把你怎么樣吧?”夏流螢問道。
明玉搖頭,而后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陸應析,“太子妃您不知道,找不到您的那一刻,婢子已經(jīng)能想到太子會怎么殺婢子了。”
“撲哧~”夏流螢輕笑,轉(zhuǎn)頭看向后方的陸應析,想到他方才把殺人說得那么云淡風輕,不由問道,“你不會經(jīng)?!?p> “沒有的事?!标憫雒碱^微蹙,威脅似的瞪了一眼明玉,“不許瞎說?!?p> 明玉立馬閉嘴。
“施主?!?p> 聽到聲音,夏流螢才注意到一旁小小的不空。
“你怎么樣?”想到在她之前暈倒的不空,夏流螢關切問道。
“不空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不空覺得有些自責,施主來禪心寺,小僧沒能保護好施主。”
“沒事?!毕牧魑灉\笑,“今日一直是不空你在照顧我,比如午膳還有帶路,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p> 陸應析看著眼前一大一小的互動,尤其是夏流螢展現(xiàn)出的溫柔一面,不由開始了幻想。
如果未來自己與她也有了孩子,應該也是這么個溫馨的畫面吧。
“施主要走了嗎?”不空很喜歡夏流螢,語氣有些不舍。
“嗯?!毕牧魑灻嗣豢盏男」忸^而后看向陸應析,“我去和方丈打個招呼?!?p> 陸應析點頭,而后看向一旁比他膝蓋高不了多少的不空,總覺得看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