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失明我的照顧不了女兒,不得不找了一個月嫂。
月嫂來的第一天,早產(chǎn)女兒嗆奶而死。
丈夫卻與月嫂達(dá)成了和解。
我和月嫂推搡間,被她推倒在地暈厥過去。
再次醒來我重見光明了。
原來我的丈夫早就和月嫂有一腿了。
1.
搶救室門口,扶著墻癱軟的坐在地上。
心里祈禱著女兒沒事。
“吳媽,我女兒要是有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朝吳媽的方向怒吼著。
可換來的卻是一聲嗤笑。
“你女兒早產(chǎn),你又是大齡產(chǎn)婦。這么多先天缺陷,你憑什么怪我?!”
吳媽的聲音帶著嘲諷,像是在推卸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我頓時憤怒起來,沿著聲音的方向就打了一巴掌。
一聲脆響,我不偏不倚扇到了她的臉。
“你來之前我女兒什么事都沒有,你一來她就一直哭。要不是我摸到不對勁,根本就不知道你一直在給我女兒喂奶?!?p> 我推了她一把。
“你不是金牌月嫂嗎?這點(diǎn)事情你都不會嗎?出了事你還推卸責(zé)任,你們機(jī)構(gòu)就是這樣不負(fù)責(zé)的嗎?我告訴你,我會去告你的!”
吳媽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我拽著她的衣服將她一起拉倒。
“你還敢打我?!真以為我就怕了你了?一個瞎子年紀(jì)這么大生什么孩子,生出來還不是一個早死的。”
她甩了我一巴掌。
我捂著臉,心中怒火再也壓抑不住。
說我可以,她憑什么說我女兒?!
我憑著本能扯著她的頭發(fā)抓著她身上的肉,很不能現(xiàn)在就將她碎尸萬段。
“你們在干什么?!”
我老公姜浩存的聲音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
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老公,這個月嫂害了我們的孩子。你快報警抓她!”
腳步聲漸近,我和吳媽誰也不肯放開誰。
一雙手將我的手掰開,拽著我的手也松開了。
“姜先生,是這個瞎子非說我害死了她的孩子。還說要打死我,我也是沒辦法了才和她動手的?!?p> 吳媽的聲音有些楚楚可憐的哽咽。
我有些詫異,我的老公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扶起我,而是數(shù)落我的不懂事。
“付朝陽,你沒有證據(jù)不要污蔑人,說不定就是一場誤會呢?”
我有些憤怒的從地上起來,朝他們的方向抓去。
“姜浩存,那是我們的女兒啊,你居然還幫著一個外人說話?!”
一只手狠狠的將我推倒在地,腦袋傳來劇痛。
溫?zé)岬囊后w流出,我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后腦勺。
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恍惚間我聽到了醫(yī)生的聲音。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p> 還有護(hù)士的驚呼和手忙腳亂的聲音。
身上的痛抵不過心中的痛。
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就這樣被黑心月嫂給折騰沒了。
而我的老公還護(hù)著這個月嫂。
我恨,這是我千辛萬苦才保下來的女兒。
我不會放過這個月嫂的!
朦朧間我似乎看見了我的老公的手搭在吳媽的腰上,細(xì)心的安撫著她。
2.
我在35歲時出車禍?zhǔn)鳎镜氖聵I(yè)全部移交給了姜浩存。
此后姜浩存,忙于工作很少回家,要孩子這件事情更是一拖再拖。
我理解他想年輕時拼搏一把,他也不負(fù)我的寄托將我的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
如今我和姜浩存已經(jīng)快40歲了,在我的強(qiáng)烈要求下我們要了孩子。
女兒是早產(chǎn)兒,一出生就在醫(yī)院里呆了兩個月才養(yǎng)的健康。
我心疼壞了,恨不能這些痛苦都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
老公更是保證這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以后就把她當(dāng)成小公主。
但公司即將上市,姜浩存還是很忙,經(jīng)常不著家。
因?yàn)槲沂?,不得已找了一個月嫂來照顧我的女兒。
起初我不同意吳媽來的,我聽聲音就覺得吳媽年強(qiáng)又傲肯定照顧不了我的女兒。
可姜浩存百般夸贊吳媽的好。
“金牌月嫂肯定能照顧好我們女兒的。再說了,你不是還在家的嗎?要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立刻就換掉她?!?p> 聽見吳媽是大企業(yè)的金牌月嫂,再加上姜浩存的百般夸贊,我心中頓時放心了不少。
可吳媽第一天來女兒就哭的厲害。
我的擔(dān)心總是被她不咸不淡的擋了回去。
“你是月嫂還是我是月嫂?!”
我沒法反駁,我看不見,而且也沒有過育兒經(jīng)驗(yàn)。
可女兒的哭聲一直沒停過,我心中無比擔(dān)心。
我摸索著要去嬰兒房間看看,可吳媽卻一把將門關(guān)上。
“孩子只是餓了,我喂點(diǎn)奶就好了?!?p> 門被關(guān)上瞬間,女兒的哭聲小了很多。
可過了很久還是沒有停下來。
我拍門只換來吳媽不耐煩的斥責(zé),她甚至還將孩子扔在一邊玩起了手機(jī)。
爭吵見,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小。
我有些擔(dān)心,立刻撥通了急救電話。
可吳媽卻想上來搶我的手機(jī)。
“你胡說什么?!孩子我?guī)У暮煤玫?,你打什么急救電話。你要是不放心你就自己帶,我現(xiàn)在就走行了吧?!”
靠近了我才問道她身上難聞的香水味混合著煙味。
我立刻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將她死死拽住。
“你不能走!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我女兒有沒有事,你別想跑!”
一個月嫂身上噴香水還抽煙,一看就不是正規(guī)的。
女兒似乎一直在嗆奶,我不斷的拍背也沒有用。
我非常擔(dān)心,只能祈禱急救車能盡快到來。
我有些悔恨,當(dāng)初就不該相信她。
3.
再次醒來,隔壁病床上躺著兩個人。
年輕的女人將手伸到男人的衣服里。
男人將女人摟的緊緊的,似乎很享受這一刻。
我有些欣喜,自己終于復(fù)明了。
有些唾棄在病房里這兩個人還能亂來真是不要臉。
可快我就僵在了原地,這男人不就是姜浩存嗎?
我的老公在我的病房里和別的女人溫存。
甚至還是在女兒離世不久。
我死死咬住唇瓣,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我閉上眼睛壓下心中的怒意。
我現(xiàn)在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復(fù)明了。
一直不知道過了多久,對面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再也忍不下去。
“老公,你在哪?”
對面的人被嚇的一個機(jī)靈。
姜浩存瞬間從床上彈坐起來。
“朝陽,你醒了?還有什么不舒服嗎?”
姜浩存關(guān)切的站在我的床邊。
我猛的抱住他的腰,聲音有些哽咽。
“老公,我們的女兒怎么樣了?”
提到女兒姜浩存的身體立刻僵硬了些。
他甚至連扣子也扣錯了。
“朝陽,對不起,女兒沒救回來?!?p> 他的聲音有些自責(zé)。
站在旁邊的女人表情憤恨,卻又發(fā)作不了。
“對不起啊大姐,是我沒看好孩子?!?p> 她咬牙切齒的說。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
我?guī)缀蹩梢钥隙ㄟ@就是吳媽——吳靜繪。
一個年輕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噴著香水抽煙的金牌月嫂。
還沒等我回答,我老公就將我拉出了他的懷抱。
“朝陽,吳媽也不是故意的。我們已經(jīng)達(dá)成和解了。她這次過來就是專程來給你道歉的?!?p>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姜浩存怒吼道:
“姜浩存,她把我們的孩子害死了,你居然還跟她和解?!”
姜浩存厭惡的看了我一眼。
“別鬧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孩子以后我們還可以要。再說了,你現(xiàn)在眼睛看不見,以后照顧孩子也是個問題。公司在關(guān)鍵期,我不想鬧出這些來影響我們的公司?!?p> 他的手摸上我的臉頰,聲音帶著蠱惑。
“朝陽,公司是我們的心血你也不想它出事吧?!?p> 我拍開他的手,心涼了半截。
“公司在你眼里就這么重要嗎?那可是我們的孩子??!他才出生兩個月,你難道忘了你發(fā)誓要做一個好爸爸的嗎?你這么能這么輕而易舉的原諒這個殺人兇手?!”
他慣會用公司壓我,知道這是我爸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他也知道我為了公司付出了多少。
如今公司在他的掌控下,而我只是一個瞎子。
姜浩存皺了皺眉,臉上有些不耐煩。
吳靜繪握住了姜浩存的手,朝他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
“大姐,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這樣,作為道歉,我分文不要上你家做保姆照顧你,直到你眼睛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