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日四起,朦朧的黑暗被映日白光射出一道宛如荊路,伴隨著朦朦朧朧和稀松的霧靄,頗得靜美。
“啊啊啊,完了完了,昨天和那君王玩游戲輸了,答應他今天一定早朝,結果睡過頭了……”蘇月淵著急下床,揚起衣服胡亂的扒拉,嘴里還不停的嘟囔。
“喂,我說,干嘛那么著急”女人躺在床上,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氣,一副慵懶十足的模樣,漫不經心的說道:“大不了不去了,過后直接跟他說睡過頭了不就行了嗎?他又不是不了解你的性子,我說,天還沒亮,不如在睡會兒……”
“鬼三娘!我真是服你了,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哎,我說你一個鬼怎么比我還能睡的?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寅時把我叫起來,你看看你干得好事??!”蘇月淵一邊洗漱一邊沖著鬼三娘喊道,她真的要崩潰了?。∷龥]想到一個鬼居然能比她還懶。
鬼三娘微微斂起眼簾,施舍似的看著火急火燎的蘇月淵冷哼了一聲,“蘇月淵,你是在搞笑的嗎?寅時起對皮膚可不好,必須睡到自然醒才會對皮膚有良好的效果?!彼龘崦约烘玫哪樀埃灰詾槿?,什么都比不上自己花容月色的容貌重要。
蘇月淵簡單的把自己打理了一番,她表示不想理會那個啃顏大媽,都是好幾百歲的老奶奶了,還學什么人家小姑娘護膚,簡直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不過,不能光自己著急,憑什么她能那么爽歪歪的躺在床上,不能只讓自己痛苦,“嗯……答應他卯時必去早朝,如果反悔的話,這個月的俸祿……哦不,還有下個月、下下個月、下下下個月的都沒收了?!?p> 蘇月淵蹲在地上尋找著面具,差一個面具就大功告成了。
“什么!”鬼三娘聽到后,震驚的喊道,“蘇月淵!你說說你,拿什么要求玩游戲不好,偏偏拿自己的俸祿開玩笑??!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原本懶洋洋的精氣倏地散去,恍然變得氣急敗壞。
這個敗家娘們,居然拿自己的工錢作為要求!自己這個月看中的衣服還沒買呢!
蘇月淵百忙之中抬起頭,“你以為我想?。∥夷脛e的做要求他能信嗎?”說著,她又低著頭繼續(xù)尋找面具。
“你……”鬼三娘氣得如同炸毛的小貓,立起身子。
“別貧了,快過來幫忙,面具不見了,趕緊找找,說不定還能趕上?!?p> 鬼三娘欲哭無淚,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碰碰運氣幫蘇月淵找面具。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吧。
面具,面具!你在哪?快出來?。〔蝗唤憬愕男乱路惋w走了……嗚嗚嗚
可是,二人東找找西找找也沒有發(fā)現面具,蘇月淵急得臉發(fā)紅。
該死,難道……煮熟的肥鴨就這么飛走了嗎??。∥野肽攴兜馁旱摗瓦@么沒了……
“啊啾”,安平君魯[蘇月淵口中的肥鴨]打了個噴嚏。
“哎呀,王上,您沒事吧?需不需要……”
“無事?!蹦腥苏Z氣淡淡。
“王上,是否繼續(xù)?”
“嗯?!?p> “王上,西南的豐收有望,又可充盈本國的國庫……”
“是呀,是呀,陳大人說得即是……”
“對對對……”
……
蘇月淵強迫自己冷靜一下,仔細想想,上次用完后丟在哪里了呢?
“哎,我說,蘇月淵,你上次用完又亂丟哪了?”鬼三娘一邊找一邊問,蘇月淵這小丫頭,每次用完就亂丟,自己都提醒很多遍了,好好收著,說不定哪次就能應急,唉,現在找那個人要一個也來不及了。
蘇月淵崩潰的抓著頭發(fā),崩潰道:“完全想不起來了,早知道昨天就問他要一個備著了……啊啊啊”
鬼三娘扶額,每次都這樣,事后才后悔。
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算了,我用鬼氣為你在做一個。”
說罷,嘴里便囁嚅著什么,蘇月淵只感覺到臉上一股冰涼之意。
她起身走到鏡子前,看著眼前與之前那個一模一樣的面具,不禁感嘆,“這為什么是黑的?之前那個是白的?!?p> “行了,有的使就別挑了,這是我用鬼氣做的,是凝結著怨氣所化,感覺到涼嗖嗖的沒?”
“嗯?!?p> “那就對了,怨氣本就對人類有害,染上了輕則病恙重則喪命,不過,你體質特殊,小戴一會兒對你造不成傷害,就是……”鬼三娘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蘇月淵不明所以,“怎么了?”
只見她輕輕撫摸著臉龐,“可憐了我這嬌嫩的美貌~”
蘇月淵:“……”她嘴真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