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有一件事。
“那個面具你那還有嗎?你之前給我的又離家出走了?!碧K月淵想起了剛剛長柳白若欠揍的語氣,突然就不想要那個倒霉面具了。
安平君魯皺起眉頭,似乎在回憶什么,然后又舒緩眉頭,笑道:“當(dāng)然…”他刻意拉長音,最后用特別欠揍的語氣說道:“…沒有了。”
蘇月淵:“……!”
于是,在蘇月淵憤懣和不相信的眼神下,一臉無奈的說道:“拜托,祭師的面具是有特殊材料制作的”他語氣一頓,“況且,我也只有上任祭師的余留的兩個,第一個被你上上上次弄丟后,就只剩下一個了,上次給你的時候不是讓你一定收好的嗎?”
額……
這下,輪到蘇月淵尷尬了,說起來,她好像是有點回憶起來,貌似……大概……是說過讓自己收好的話……
那怎么辦……
她訕笑著轉(zhuǎn)移話題,“那…既然長柳白若說了他那有,你能不能……”
“不能,拜托,我很忙的,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到處亂跑連影子都找不到。”安平君魯直接不客氣的拒絕了。
見他毫不猶豫的拒絕,蘇月淵內(nèi)心咔嚓一下裂開了,??!那么干脆?
她不信邪的仔細(xì)盯了一會兒安平君魯,發(fā)現(xiàn)他的眼底是多么‘耀眼’的堅定……
蘇月淵:“……”
既然如此,就得考慮最差的結(jié)果了……
不會真的要去他府上吧?
她想了一下,算了,還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她也沒有繼續(xù)強求,看了一眼安平君魯。俸祿已發(fā),不幫忙拿面具,還坑自己,以及造成各種精神損傷,鑒定完畢,壞人無疑,撤。
隨后,直接了當(dāng)?shù)霓D(zhuǎn)身離開,不過,臨走時,氣不過,沖他翻了個大白眼。
安平君魯看著,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一直到看著蘇月淵緩緩關(guān)上君殿的大門,安平君魯?shù)哪樕康啬蟮钔獾年柟馍?,落在大殿的墻壁上成為了陰暗的倒影,將大殿周圍裝飾的有些沉寂。
安平君魯緩緩的垂下頭,神色不明,喃喃道:“第姝……”
蘇月淵走出大殿后,看著被自己關(guān)上的殿門,若有所思。
還是和之前一樣,連一個弱鬼魂都沒有,更別提強的了,皇宮怎么會……如此干凈呢?
之前就是這樣的嗎?
哎呀,想不起來了……不過,自第一次進(jìn)宮時,好像確實沒有看見過,加上每次都著急回去……
哎呦,怪不得每次回去都感覺怪怪的,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不過,沒有鬼,不代表沒有。
難道鬼進(jìn)不來?還是說,皇宮里被什么高人設(shè)了什么陣?
可是……不太可能啊……不,不對,這里是皇宮,最不缺就是就是奇能異士,當(dāng)然,也不排除是真龍護(hù)體的原因……
蘇月淵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有些頭疼。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先放一放,還有一個問題。
面具。
提到它,他的情緒有那么一瞬間異常,難道說,這個面具……真的和祭師有關(guān)?還是說,另有它因……
可是,現(xiàn)在面具在長柳白若手中……
想到這,蘇月淵不禁發(fā)出一聲冷笑。
呵,面具不過就是一個引子,長柳白若明顯是把我引過去?暫時不知道他的目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我不想暴露,就不會有人知道我身在何處,不怕,不怕。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面具到底在不在他手里還有待考證,萬一他誆我呢?
蘇月淵邊走邊想。
算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慢慢來,不著急。
她嘴角勾起了滿意的微笑,不過,下一秒就僵住了。
“祭師大人,我家家主大人有請?!?p> 還是那個熟悉了語調(diào)、熟悉的五官以及欠揍的整個人。
蘇月淵微不可察的一怔,隨后理都不理的從他身邊走過。
哼,小蝦米……
面對蘇月淵的態(tài)度,對方好似意料之中,他并未阻攔,在她走了幾步后,緩緩開口:“家主大人說了,如若祭師不去,那祭師的面具就不留著了……”
正在走路的蘇月淵動作一頓,連忙道:“當(dāng)真?”
“燒了?!?p> 蘇月淵:“……”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p> 蘇月淵停下腳步,咬緊牙關(guān),深深的閉上眼睛掩蓋了眸中的怒火。
此人,不講武德也。
等到她再次睜眼時,薄藍(lán)的眼眸一片平靜,猶如未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的湖面一般,卻又莫名的有些涼意。
她語氣淡淡,“帶路。”
對方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了一抹弧度,然后,走在了蘇月淵的前面,神情淡然,但是,細(xì)看,他的眸中多了幾分囂張與不屑。
祭師,哼,說到底還不是被牽著鼻子走……
蘇月淵板著一張臉,不著痕跡的將四周的環(huán)境竟收眼底。
還是……沒有鬼魂。
她薄藍(lán)的眸色暗了暗。
無陣、無符……
蘇月淵知道長柳白若似乎在一個不知名的遠(yuǎn)處,別問她為什么,問就是她感覺腳都給走麻了也沒看到人。
她懷疑的看著帶路人的背影,很好,已經(jīng)成功懷疑這個人是長柳白若安排坑她的家仆。
她甚至有理由覺得長柳白若是想把她累死或累殘。
對方的額頭已被薄汗取代,蘇月淵有些慶幸,幸好自己帶的面具自帶涼意,不然不得給悶死……
悶死???!
該不會是要悶死自己吧?
對方小聲嘟囔一句“怎么沒有呢?”
蘇月淵:“……”
她停下了腳步,不打算繼續(xù)跟了。
那人沒有聽到腳步聲,立馬轉(zhuǎn)過頭盯著她。
那人道:“祭師,怎么了?家主就在前面?!?p> 蘇月淵看了看周身的地方,是直通宮門的路。
她抿了抿薄唇,“不去了,燒了便燒了吧?!?p> 她轉(zhuǎn)身想走,畢竟,這次又不是白來的,他有目的,她亦有目的,不然,又怎么會被他坑,毛孩子一個,屁都不是。
蘇月淵擒著一抹壞笑,姜還是老的辣。
“等等……”
蘇月淵看著那人,不在言語,而是慢慢的往后退了兩步,然后轉(zhuǎn)身,踏步離開。
可…結(jié)果……卻不是很如意……
“嘭”
蘇月淵被撞的腦子有點眩暈,她揉了揉太陽穴,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昏暗,而后抬起頭,竟與一雙冷漠的眼眸對視上了。
她不由一怔,迅速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拉開了距離。
“長柳白若,你想干什么?”蘇月淵冷聲道。
大家都是聰明人,蘇月淵也不想拐彎末角,直接說開,是最迅速也是最好的方法。
長柳白若看了蘇月淵許久后,才緩緩道:“左一,馬車被人借走了,再去尋一輛馬車?!?p> 左一,也就是那個叫蘇月淵去大殿并且剛剛還帶路的人。
前一秒還在因蘇月淵不講禮數(shù)直呼家主的名字而憤恨后一秒聽到熟悉的聲音又一愣,第一個反應(yīng)是,馬車被借走了?不可能!誰敢借家主大人的馬車!
他看著長柳白若剛想說話,就被他一個冰冷的眼神給打亂了。
他嘴里忙回復(fù)道:“是,屬下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