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嘿,走你
顧瑾臣怒不可遏,在路遲遲解他衣帶時,一把將人推開,取出掛在床頭的驚鴻劍。
寒劍出鞘,橫在兩人中間。
“路遲遲,適可而止!”
顧瑾臣呼吸急促,嗓音喑啞,身體像被火燒一般,渾身散發(fā)著灼熱氣息,面龐因壓制春日散而變得猙獰,握劍的手打顫。
“路遲遲,你若現(xiàn)在離去,我便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否則我必饒不了你?!?p> 回答他的是路遲遲的一聲輕笑,她貼身靠近,覆上他的手,指尖擦過。
顧瑾臣鼻尖聞到清香,只覺得指尖滑過的地方像是火燎一般,呼吸沉重幾分,條件反射想甩開。
“師兄,想怎么不饒我,是這樣嗎?”
路遲遲手上微微用力,壓制住他,奪過顧瑾臣的驚鴻劍。
換作平時,十個路遲遲都不是顧瑾臣的對手,但身中春日散的他,不得不用靈氣壓制藥性,渾身乏術,才讓路遲遲得逞,鉆了空子。
顧瑾臣吐息沉沉,胸膛因呼吸急促不斷起伏。
手掌被女孩的玉手覆著,心底又忍不住涌起各種邪念。
腦子里天人交際,理智與邪念廝殺,瀕臨崩潰邊緣。
“師兄,別拒絕我,好不好?”含情脈脈的嗓音在耳側(cè)響起。
顧瑾臣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拽住少女的手,將女孩推倒在床上,翻身覆上去。
眼神迷離,身體被欲望支配,如同一頭餓極的野獸終于咬住獵物的瘋狂。
“師兄。”
顧瑾臣一頓,瞬間清醒過來,看清身下躺著的女孩。
不,他不能做糊涂的事!
路遲遲不成熟,他不能不懂事!
憑借驚人的毅力控制自己,起身欲走,卻被勾住了衣領,衣服被褪去一半,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
“師兄,別走?!?p> 路遲遲抱住少年的勁腰,嬌軟的嗓音里透著祈求和挽留之意。
“放開!”
顧瑾臣粗喘,胸膛不斷起伏,低聲呵斥。
“不要。”
路遲遲表面拒絕,實際上心底發(fā)怵,恨不得罵死系統(tǒng)。
劇情還沒走完?
怎么還沒聽到任務完成的聲音。
不是說好了只是脫一半的衣服就好了嗎?
遲遲聽不到任務完成的聲音,路遲遲硬著頭皮繼續(xù):“師兄,我知道你很難受,但這里只有你我二人,除了我,沒人幫得了你,何不讓我?guī)湍隳???p> “路遲遲,你這樣只會讓我惡心,你若是碰了我,我絕不會原諒你……”
顧瑾臣生來天之驕子,為人謙遜有禮,但自尊心極強,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同門師兄妹下藥暗算,對他而言是在踐踏他的自尊。
內(nèi)心的憤怒和恥辱,身體上藥性不斷加強,使顧瑾臣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情欲翻涌。
“路遲遲,你若是還有點羞恥心,趕緊放開……”
“我”還沒說完,顧瑾臣身體猛地一僵,瞳孔微縮。
脖頸處傳來的濕熱,清醒地感受到柔軟在啄咬他脖頸處的軟肉,小腹漫上一陣奇異的酥軟,令顧瑾臣紅了眼。
生澀的啃咬讓他感覺被刺激一般,又癢又陌生。
路遲遲假模假樣地隨意咬了咬脖頸處的肉,咬完就后悔了,只覺得牙齒有點疼。
嘶,怎么這么硬。
又啃了兩下,才放過他。
顧瑾臣僵硬著身體,細軟的發(fā)絲落在他的胸前,與他的頭發(fā)纏繞在一塊,分不清是誰的,瞧著極為曖昧。
被咬的地方隱隱發(fā)燙,讓他不可遏制想做壞事。
壓抑許久的情欲又一次翻涌上來,如燎原之火,再也壓制不住。
他紅著眼,仿佛被逼到絕路的困獸。
理智再一次被情欲淹沒,重新將人推倒在床。
身下的少女似是被少年的動作嚇到,圓溜溜的眸子帶著茫然和懵懂,小臉紅撲撲的,因緊張咬了咬嘴唇,唇瓣染上誘人的水光。
顧瑾臣撐著身體,看到女孩嬌嫩的紅唇,黑沉沉的眸子晦暗如深,帶著無邊欲望慢慢靠近,絲毫沒注意到女孩眼底的震驚和害怕。
瞧著越來越近的面龐,路遲遲心尖一顫。
怎么回事???
系統(tǒng)!?。?p> 再不響,她的清白要沒了!
路遲遲在心底大吼。
就在顧瑾臣正欲撕開路遲遲衣服時,發(fā)現(xiàn)身下少女神色一變,露出欣喜的表情。
“叮,恭喜完成勾引劇情?!?p> 期盼已久的系統(tǒng)音在腦海中響起,路遲遲終于露出笑意。
“嘿,走你?!?p> 路遲遲毫不遲疑抬腿將人踹到地上,隨后翻身下床。
顧瑾臣毫無防備,猝不及防坐在地上。
面對突突如其來的變化,先是一愣,渾噩的意識慢慢清醒,隨后憤怒地看著她,“你做什么!”
話音剛落,下巴被勾起,顧瑾臣被迫仰起頭。
只聽到面前的少女笑意盈盈,清脆地喊了聲:“師兄?!?p> “師兄別怕,師妹這就讓你清醒清醒。”
顧瑾臣愣住,眼前的少女嘴角上揚,笑容明媚,圓溜溜的眼睛透出一抹狡黠和頑劣。
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突然覺得陌生。
以往見到的路遲遲哪次不是囂張跋扈,仗著是宗主的女兒,隨意欺負他人。
之前還媚眼如絲的少女,表情一變,眼疾手快地將碗里的藥喂進師兄嘴里,絲毫不給他退縮的余地,苦澀難聞的藥在口腔蔓延,瞬間消了旖旎心思,想動手拍開,卻毫無力氣,只能被逼著喝下那碗濃稠的藥。
“咳咳,夠了?!?p> 顧瑾臣壓著怒意,徹底清醒了,咳嗽幾聲,嘴角被嗆的流出一點藥水。
偏頭欲躲開。
“不,還不夠,師兄,既然病了,就好好的喝藥,不要諱疾忌醫(yī),喝了藥病就好了。”路遲遲捏住他的臉頰。
顧瑾臣還未來得及呼氣,嘴里又是一陣苦味,“……”
“咳咳”
“師兄,可還好些?”
路遲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臉歉意地看著他。
她說得誠懇,似乎是真的很關心他藥解了沒。
顧瑾臣沒有回答,而是問:“既然你有解藥,為何一開始不給我,還扒我衣裳?!?p> 顧瑾臣察覺身體情欲褪去,又用靈力壓了壓,伸出指腹擦了擦嘴角的藥,抬眼直勾勾地盯著她,非要討個說法。
“……”
好問題。
路遲遲將碗放在桌上,又將人扶到凳子上,表情誠懇充滿歉意:“對不起師兄,是我思想太過偏執(zhí),做夢都想得到你,所以一時迷了心智,做出如此下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