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鄒瑩瑩的鑒定結(jié)果
時光的流逝不因夜間發(fā)生的任何事情而停滯片刻,清晨,太陽照常升起,大地由夜晚的漆黑轉(zhuǎn)為明亮,似乎一切的邪惡都無所遁形。
陸旭堯一夜未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了他而的不習(xí)慣原因,鹿依瑤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一整晚都在做夢被人追,一覺醒來,不僅沒有睡醒的舒爽,反而感覺渾身都沒什么力氣,像被人揍了一頓一樣。
鹿依瑤頭疼的不行,而且此時擺在她面前的還有另一個難題,她還得考慮小黑的事情。
小黑已經(jīng)被鹿大嫂毒死了,這件事無可挽回,她雖然難受,但也不得不接受,可問題是大寶和小寶怎么辦呢?
大寶小寶那么喜歡小黑,要是知道它死了,指不定得有多傷心。
但這件事也不能一直瞞著他們。
倆孩子都跟人精似的,情緒又很敏感,若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她騙了他們,感情就一定會產(chǎn)生裂縫。
思來想去,鹿依瑤還是決定把事實告訴倆小孩。
它在拼夕夕上買了一塊帶著黃色小碎花的布,提前將小黑的尸體裹了起來。
等到大寶小寶吃完了早飯,興沖沖地要去喂小黑的時候,鹿依瑤叫住了他倆。
“大寶小寶,媽媽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你們先坐下。”
大寶和小寶對大人的情緒很敏感,幾乎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不對勁,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鹿依瑤吸了一口氣,緩慢卻堅定的道:“大寶,小寶,很抱歉,小黑永遠地離開我們了?!?p> 大寶葡萄似的眼珠里迅速彌漫上水霧,“小黑,不要離開……”
小寶則是執(zhí)拗地抓上了鹿依瑤的衣袖,“為什么要離開?”
“大寶小寶,這個世界上的離開呢,分兩種,第一種是那個人自己要離開的,也許你們終還有一天會再次相見,我們也可以去阻止這種離開;但還有一種離開是被迫的,因為生命的終止,我們和他再也無法相見,這種離開,是我們無法改變的?!?p> “小黑的離開是第二種,它保護了我們,但很不幸的是,它以后不能繼續(xù)保護我們了,它的生命已經(jīng)終止,沒有辦法再繼續(xù)陪我們走下去,我們能做的,就是為它建造一座墳?zāi)?,每年都去看看它,只要我們沒有忘記它,它就不算是真正的消失?!?p> 鹿依瑤說的話并不委婉,在這一刻,她是把大寶小寶當(dāng)成了完全獨立的個體來對待。
以大寶小寶表現(xiàn)出來的聰明勁兒,他們一定會理解她在說什么。
事實也和鹿依瑤想的一樣,大寶和小寶都聽懂了鹿依瑤的話,雖然很傷心,但倆人都默默垂下了小腦袋,不再固執(zhí)地要求讓小黑回來。
鹿依瑤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兩個小孩子的腦袋,為他們的生命與死亡課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
“你們要記住,只要是生命都會有終止的那一天,我們將之稱為死亡。但你們不要害怕死亡的到來,這是生命的必經(jīng)歷程,我們能做的就是在死亡到來之前的時間,盡力把每一天過好,不辜負生命,辜負時間,這就是生命的意義?!?p> 這話大寶和小寶就聽得有些云里霧里了,但他們都默默把這段話記在了心里。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總有一天會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今天鹿依瑤告訴他們的話是這個意思。
鹿依瑤帶著兩個孩子,把小黑的尸體葬在了后山,幸好在這個過程中,大寶小寶都把鹿依瑤的話聽了進去,并沒有過度傷心。
半個小時后,娘三回到家中。
還沒走進院子,隔壁嬸子著急忙慌地跑過來,“鹿知青不好了,出事了,你快去知青點看看吧?!?p> 鹿依瑤一聽到知青點就知道沒好事,臉色沉了下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鄒瑩瑩又做了什么?”
“可不是么?今天那個鄒瑩瑩拿著一份報告,說她的染房也沒有污染水源,結(jié)果大家去他染房一看,嚯,好家伙!那黑黢黢的水,直接就往咱們河里排??!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有問題。”
“村長氣壞了,說要去報警,結(jié)果那個鄒瑩瑩就說,她的報告和你是一樣的,憑什么你說的染房沒問題就可以,她說她的染發(fā)沒問題就不行,村長在針對她?!?p> “她現(xiàn)在正在知青點鬧呢,這不,村長就讓我趕緊過來叫你過去看一看,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鹿依瑤一聽完,直接火冒三丈。
這個鄒瑩瑩真是沒完沒了了,做什么事不扯上她鹿依瑤就不會獨立行走了是吧?
她倒要看看,鄒瑩瑩這回又想往她頭上甩什么黑鍋!
鹿依瑤滿臉怒火地趕到知青點。
鄒瑩瑩這回也是吃一塹長一智了,直接拿了把刀在手里,防止其他人撲上來群毆,她一邊還在大聲的辯駁。
“你們到底安的什么心?是不是就想欺負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女知青!我告訴你們,門都沒有!”
“你們嘴巴一張,就說是我的染房污染了水源,還要我賠錢,我不愿意就一起欺負我,現(xiàn)在我把鑒定報告都拿出來了,已經(jīng)可以證明我沒有污染水源了,可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看你們就是想合起伙來欺負我,就是看我做裙子賺了幾個錢就眼紅得不行了,以為我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女知青,就想用這種辦法搶我的錢!”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才遇到你們!都說鄉(xiāng)下人純樸,我看你們心眼子簡直比篩子還多!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村長氣得胡子都在發(fā)抖,“你、你、你簡直是無可救藥!我桐鄉(xiāng)在這十里八鄉(xiāng)的,誰不說一句公平公正,對知青好得沒話說!哪個知青不是巴巴地想來咱們這兒!你說咱們欺負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那個染房里排出來的水,比臭水溝里的水還黑,就這樣你也能昧著良心說沒有污染水源?你真是把大家當(dāng)傻子了呀!”
鄒瑩瑩梗著脖子,“排這么點水,能說明什么?你們要鑒定報告,我也給你們弄出來了,國家機構(gòu)都說我的水沒有問題,你們偏偏要說有,我看你們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就是想讓我賠錢,所以不管我拿出什么證據(jù),都咬死說我就是污染了水源,你們這不是欺負人是什么?當(dāng)初鹿依瑤不也就拿出鑒定報告,你們就認了嗎?怎么到我這里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