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只因作為總裁的我送秘書回家,秘書男友把我誤以為是他對象在外包養(yǎng)的小白臉。
他帶著一群兄弟把我這個小白臉堵在了家里。
“見過抓女小三,如今我就要給大家直播暴打破壞別人戀情的男小三!”
“好好的大男人不做,非要當(dāng)個小白臉勾引我女朋友,今天我就要代表這個社會懲罰你!”
這群人把我家里砸得一片狼藉,將我按在地上不斷羞辱我。
“今天我就用拳頭告訴你,小白臉是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p> 在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時,員工帶著一眾保鏢沖了進來。
我面無表情清點損毀財務(wù)。
“古董陶瓷,名家字畫價值上億,既然有本事砸,那就賠吧?!?p> 秘書男友跪在我腳邊瑟瑟發(fā)抖。
1
前腳到家剛準備去洗澡,門鈴就響了。
還以為是秘書送文件過來,剛想夸她效率不錯,這個月獎金翻倍。
我剛把門打開一條縫,極強的推力順著門差點將我撞到在地。
抬頭就看見門口烏泱泱的站了一群人。
他們大咧咧的闖了進來,帶頭的男人舉著手機,就差把鏡頭懟我臉上。
“大家見過抓女小三的,如今我的就要給大家直播暴打破壞別人戀情的男小三!”
“好好的大男人,非要做這種下賤的勾當(dāng),該死的小白臉,敢勾引我女朋友?”
“法律沒辦法懲罰你,那就由我來代替廣大網(wǎng)友好好懲罰你!”
他貪婪的將屋內(nèi)掃視一遍,破口大罵。
“拿著我女朋友的錢住大別墅,我去你媽的!”
“大家看看這個小白臉多不要臉!”
男人把鏡頭一轉(zhuǎn),又抬腿狠狠地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
我趔趄幾步,勉強站穩(wěn)。
眉頭緊皺起來,他們應(yīng)該是找錯人了。
剛想開口解釋。
我就被他身后幾人團團圍住,個個手里拿著棒球棍和鐵鍬,來勢洶洶。
他幾個兄弟兇神惡煞,朝著我吐口水。
“我呸!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破壞別人家庭!”
“這種人我見多了,說不定連男的都不放過!”
“勇哥,他敢花嫂子的錢,那就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
“把他臉刮花,看他還怎么去勾引別人!”
“媽的,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做點什么不好,要當(dāng)小白臉,老子最痛恨這種人了!”
周圍人全都嗤笑起來,我看了眼帶頭的男人,他應(yīng)該就是這次烏龍的帶頭人。
他身后還有個穿著安保衣服的男人,估計就是他偷偷把這群人帶進來的吧?
一看就是物業(yè)新來的,不然怎么可能不認識我。
我轉(zhuǎn)頭看向那個保安:“是你把他們放進來的?”
保安冷笑一聲:“當(dāng)然了,我入職當(dāng)天大隊長就讓我仔細盯注意你家?!?p> “還多虧了我兄弟,不然我可沒這么容易找到你這個小白臉的住處?!?p> 帶頭的男人把鏡頭死命往我臉上懟。
“大家都記住這個小白臉的模樣,以后在街上看到了都給我往死里打!”
“他娘的,老子女朋友也是你這種貨色能肖像的?”
很好,這個保安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明白這群人如今都是在氣頭上,一切都是誤會解釋清楚了就行了。
我強壓著一口怒氣,和他解釋道。
“你認錯人了吧,我壓根沒有什么女朋友。”
不知為何,我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男人朝我的絲綢伊斯法罕地毯吐了口濃痰,大叫著:
“還給我嘴硬!昨天你是不是送我女朋友回家了?”
“還不止一次,我兄弟好幾次看見我女朋友來這里找你,經(jīng)常到半夜她才離開。”
“你敢說和我女朋友沒有關(guān)系?天殺的小白臉,你花的都是老子的錢,還在這里和我裝無辜?”
就那么一塊地毯足足要四百多萬,如今好了,算是毀了。
我眉頭皺成了川字,終于想起來面前這個男人是誰。
他口中的女朋友,應(yīng)該是我的秘書白慕青,昨天送她回去也只是恰好順路而已,更何況他說的什么半夜離開,幾乎都是公事。
明白他誤會了,作為一個男人誤以為自己被綠確實也不好受。
我平緩了語氣,和他說清楚:
“白慕青只是我的秘書,昨天送她回家是太晚了順路而已,更何況之前她每次來我這里都是公事,也有其他員工,這一切都是誤會?!?p> 本以為我解釋清楚,他們就會離開了。
可誰知道,白慕青男友壓根不信,他伸手就砸了一個我玄關(guān)的花瓶。
朝我叫囂得更大聲了。
“你是什么狗屁領(lǐng)導(dǎo),大晚上和我女朋友共處一室,以為我會相信?”
“你要是什么總裁,我就是總裁他爹!”
“現(xiàn)在的小白臉是真牛啊,一點臉都不要了,不就是貪圖我女朋友高薪嗎?”
“我女朋友都給你花了多少錢,你最好老實給我吐出來!”
我看著被砸碎的古董花瓶,太陽穴凸凸直跳,這個花瓶是我在拍賣行好不容易搶下的,高達一百多萬美金。
“我已經(jīng)和你解釋了,如果你再這么糾纏不休,我會聯(lián)系警察和你溝通,現(xiàn)在請你們從我家出去?!?p> “你剛剛砸碎的這個花瓶和弄臟的地毯,已經(jīng)高達一千萬多了,我會聯(lián)系律師找你賠償?shù)?。?p> 2
本以為這樣就能威懾在場的人。
可我想錯了。
白慕青男友跳腳,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你個小白臉,這些都是我女朋友花錢買的,我就算砸了又怎么了!”
他看了眼彈幕,直播間觀看的人數(shù)逐漸飛升,臉上帶著幾分喜悅的潮紅。
還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瘋狂刷起了禮物支持他。
這讓白慕青男友的氣焰更加囂張。
“兄弟們,給我狠狠的砸!出了事我兜著!”
“都是我女朋友買的東西,四舍五入就是我的錢!”
這番土匪發(fā)言愣是給我氣笑了。
一直覺得白慕青工作能力還不錯,可沒想到她挑男人的眼光這么不盡人意。
白慕青男友的目光忽然落在我手腕上,頓時冷了下來。
他沖上來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后槽牙咬得咯吱作響。
“這手表也是我女朋友給你買的吧,花的都是老子的錢,你個不要臉的小白臉!”
說著,他強行就要拽下我的勞力士手表。
我想反抗,周圍人眼疾手快將我按住。
“你可想清楚了,你這個行為不僅是強闖民宅,還屬于搶劫!”
這塊手表是我爸送我的十八歲成年禮,戴了這么多年我都沒舍得換下來過。
“搶的就是你!我呸,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樣,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他拿著手表打量,眸中露出鄙夷。
“你確定白慕青一個總裁秘書,能買得起這么貴的手表嗎?”
男人被激怒了,漲紅著臉,他手舉得高高的,重重將手表摔在了墻壁上。
“我女朋友年入千萬,會買不起你一個破手表?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難道你不知道,我女朋友是傅總的貼身秘書,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打一個你,傅總還是會幫我出面擺平的!”
那些他的好兄弟直呼“勇哥霸氣!”“打死小白臉!”
更是為了惡心我,一個接一個往我的地毯上吐痰。
整個人別墅因他們的到來,變得臭氣熏天。
“你們別太過分!??!”
我雙手被扣著,死命掙扎,奈何他們?nèi)硕?,我被死死鉗住。
心中怒火直燒,粗喘著大氣死死瞪著他。
“我都說了,你女朋友只是我的秘書,我和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你來我這么鬧一場,就不怕我說的是真的,連累你女朋友丟了飯碗嗎!”
剛剛有人拿手機查了一下砸碎的花瓶。
握著手機驚呼出聲:
“臥槽!李勇哥,你剛剛砸碎的花瓶好像要六百多萬啊?!?p> 全場倒吸一股涼氣,目光齊刷刷落在地上那堆碎瓷片上。
3
“六百多萬?”李涌危險得瞇起了眼睛,一拳就往我臉上招呼。
“直播間的家人們,你們說這種小白臉該不該好好教訓(xùn)!”
我看見了直播間滾動的彈幕。
【打!支持主播往死里打!】
【就這種男的,打死都算輕的,給我們男人丟臉!】
【主播打,我給你刷嘉年華!】
……
我偏過頭,躲過了他剛剛一拳。
身上的襯衣也隨著劇烈的掙扎撕開了一個口子。
很好,這件法國定制的襯衣,五十多萬。
“還敢躲?兄弟們,給我狠狠得砸!”
李勇振臂高呼,氣沖沖的沖進客廳開始砸東西來發(fā)泄怒火。
不僅是他,除了壓制住我的三人,其余人也魚貫而入。
李勇一遍砸,一遍大笑:
“看看這小白臉都騙了我女朋友多少錢!”
“今天老子通通砸了!”
說著,他把客廳旁邊酒柜里我珍藏的名酒一瓶瓶摔在地上。
“我呸,讓你喝!”
“還茅臺,你也配!”
等酒柜砸完了,李勇還覺得不夠解氣,招呼他們拿起棍子通通砸了過去。
他們所到之處皆為狼藉,就連電視都被砸了個底朝天。
我想從兜里拿手機報警,奈何被牽制的死死的。
尤其是他幾個兄弟,似乎有極大的仇富心理,整個別墅都是價值不菲的裝修。
砸東西完全不過癮,他們拿出了修剪草坪的大剪子,把沙發(fā)剪了個底朝天。
又跑去我臥室,翻出了我那些名貴的衣服和手表。
該撿的撿,該砸的砸。
毫不手軟。
等把客廳砸夠了,他們又轉(zhuǎn)戰(zhàn)書房。
“這小白臉擺這么多假畫有什么用,笑死人了,不會以為這樣自己就是什么知識分子了吧!”
“丟人現(xiàn)眼,兄弟們今天必須砸個痛快!”
4
書房的恰好對著大門,我所在的位置清清楚楚能看見他們是如何毀了我花了大價錢購買的名畫古玩。
一地的碎屑紙片,一幅幅高昂的字畫被他們當(dāng)垃圾一樣胡亂撕碎,丟在地上。
有人更甚至用名畫擦著額頭上冒出的汗絲。
看得我一陣心疼,那些東西值多少錢先不說,每一幅都是絕跡??!
“李勇!你給我住手!”在我看見李涌手上拿著的翡翠項鏈,情緒頓時上涌。
這個可以說是被砸碎東西里,最不值錢的。
卻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
見我如此緊張,李勇壞笑一聲,還故意拿到了我面前。
“看來這個是最值錢的吧?瞧你緊張的模樣?!?p> 他伸手用力拍了拍我的臉頰,朝我臉上啐了一口。
可我顧不上其他,只能放低聲音懇求他:
“這個不值錢,可是對我來說很重要,你先放下他。”
他挑眉,“放下?好啊。”
李勇握著那枚項鏈的手頓時松開。
“不要!”
我怒吼咆哮,眼睜睜看著項鏈掉落在地。
還好全屋都鋪了地毯,項鏈完好地落在地上。
我松了口氣,這是我媽去世后留下的遺物,祖上傳了三代,到我手已經(jīng)是第四代了。
我媽去世前曾交代,這是她留給未來兒媳婦的,讓我千萬要保管好。
李勇嘖了一聲,顯然很不滿意。
“錘子呢?”他扭頭問了一句,很快就有人給他遞上一把人頭大的鐵錘。
我慌了:“你給我住手,你實在不相信我說的,你給白慕青打個電話可以吧?”
“你砸了那么多,我都可以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
頓了頓。
“只要你別動這項鏈?!?p> 他鏡頭再次對準我,壞笑道:“好啊,那你給我下跪,我就不動這條項鏈。”
見我猶豫,他又說:“看來對你來說也沒多重要吧,我還是砸了吧!”
他揮起錘子。
我大喊:“等等!”
在眾人鄙夷的笑容中,我屈辱地閉上眼,憤憤道:“我跪!”
只希望,他們別后悔!
李勇給我身后的幾個男人一個眼神,他們就放開了我。
見我遲遲不動,一腳踹在我的膝蓋上。
撲騰一聲,我順勢撲過去搶過了項鏈死死護在懷里。
“他娘的,敢戲弄老子!”李勇面容兇狠,“看來今天的教訓(xùn)還不夠是吧!”
三五個大漢把我拎起來,李勇一拳揍到我小腹上,我下意識還手,更加惹怒了他。
更多的拳腳落在我身上。
李勇的那些兄弟紛紛上前,拳打腳踢,棍棒相向。
“今天我就替社會肅清你這個敗類!”
李勇反手將鐵錘的另一頭敲在我腦袋上,他也害怕鬧出人命,力道上也有所收斂。
我蜷縮在地上,腦袋一片空白。
落在身上的拳頭和棍棒,痛得我四肢痙攣,身上的脛骨猶如扯斷一般疼痛。
我已經(jīng)出于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嘴角泛出鮮血,眼神空洞。
見我徹底沒了還手之力,李勇將我懷里的項鏈搶了出來。
當(dāng)著我的面,徹底被砸得粉碎。
我眼中充斥著熊熊烈火,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跑!
終于在這時,大門再次被推開。
來送文件的白慕青以及她身后跟著的眾多保鏢齊刷刷沖了進來。
看見我癱軟在地,白慕青大聲驚呼:“顧,顧總!你們都給我住手!顧總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