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同桌。”
當(dāng)安禾和平常一樣頂著個(gè)大黑眼圈去學(xué)校的時(shí)候,臨夏已經(jīng)早早坐在位置上準(zhǔn)備早讀。她今天倒是換上校服了,還扎了個(gè)高馬尾,看起來活力滿滿。
“早?!?p> 安禾禮貌回應(yīng),然后自覺的拿著早餐去走廊吃。臨夏見此也跟了上來,安禾起初沒太在意。直到她看見臨夏的早餐和她一樣都是小餛飩,她愣了一下,心想真巧。
“給?!?p> 臨夏直接遞了杯豆?jié){給她,根本不容她拒絕。但單論她與臨夏的接觸,她也不一定會拒絕。
“謝謝?!?p> 安禾低頭吃著自己的餛飩,期間臨夏和她說了兩句話,都是關(guān)于她們學(xué)校的。
她們倆是到的最早的,在班主任來之前她們之間的氛圍都還算是融洽。不巧的是,班主任來了。
“安禾,來這么早?”
一聽見班主任的聲音,那種不適的感覺就涌上心頭,安禾感覺自己剛吃的餛飩都要吐出來了。安禾不想說話,但又覺得再不說話會很不禮貌。
“嗯?!?p> 如料想般安靜,安禾只是默默收拾好餐盒準(zhǔn)備下樓丟,臨夏又跟了上來。
“你很害怕班主任嗎?”
這句話讓安禾心頭一顫,下意識搜尋班主任的身影,生怕被他聽見。
“差不多。”
見安禾不想多說,臨夏也沒再問,只是自顧自說著,似乎并不在意安禾的回答。
“我昨天聽我們班的人說他脾氣還挺好的?!?p> “……”
“但我真心不喜歡他?!?p> “為什么?”
“不知道,他一看就很煩人?!?p> 安禾沒忍住笑了,她對臨夏的印象有所改觀,直言不諱的開朗同桌。
——
體育課上,和往常一樣兩人一組進(jìn)行仰臥起坐。平常她都是和李筱一起的,但李筱不在,她下意識想請個(gè)假。反正體育課,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安禾,怎么在發(fā)呆?”
臨夏忽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擋住了剛照在她身上的太陽光,為她帶來一絲涼意。
“沒什么?!?p> “你怎么也不去做仰臥起坐?”
“不喜歡動,你呢?”
“身體不舒服?!?p> 安禾沒和她多說,直接去請了假準(zhǔn)備回教室。
“安禾,等等我。”
安禾聽著身后熟悉的聲音,停下了腳步卻不太想回頭。
是江禮笙,那個(gè)和她有些像卻又不太像的人。
“怎么了?”
“你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嗎?”
“什么?”
“就是運(yùn)動會的事,我真的沒有說過那些話,所以不希望你誤會我?!?p> “沒有誤會。”
安禾不想和她繼續(xù)糾纏,誰料江禮笙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不想讓她走。
“你相信我,那你去和大家解釋一下好不好?”
“我是無辜的啊,安禾你知道的?!?p> “……”
安禾對她的接觸已經(jīng)感到很不適,由她手心產(chǎn)生的汗液與自己的胳膊直接接觸產(chǎn)生的黏膩感更是讓她窒息。偏偏過往的同學(xué)目光也向這邊聚集,安禾感覺自己心跳在加速。
“誒誒誒,江同學(xué)是吧?”
“有話好好說,扯人家胳膊干嘛呢?!?p> 臨夏一把拉開江禮笙,將兩人隔開,安禾一下子松了口氣。
“這是我們倆的事,貌似和你沒關(guān)系吧?”
江禮笙面對臨夏倒是毫不客氣,完全沒了剛才在安禾面前略帶乞求的神色。
“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剛才還讓安禾去和大家說清楚?!?p> “那我也應(yīng)該有知情權(quán)的啊,不是嗎?”
兩句話堵的江禮笙沒話說,只是不服氣地看了眼安禾。
“安禾,下課記得等我?!?p> 江禮笙留下這句話就走了,安禾卻還愣在原地。
“怎么,真要等她?”
臨夏看著發(fā)愣的安禾,不禁發(fā)問。
“剛才謝謝你?!?p> 安禾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朝著一旁的洗手間走去,臨夏自然地跟了上去。
“你有潔癖?!?p> 臨夏看著正在用力揉搓自己手臂的安禾,語氣略帶肯定的說出了這句話。
“……”
“都快把蓮藕搓成胡蘿卜了。”
見安禾不理自己,臨夏又掏出紙巾想找話題。
“需要紙巾嗎?”
“不用,我?guī)Я??!?p> 聽到安禾的話,臨夏也沒急著收回自己的紙巾,像是預(yù)料到什么一樣。
只見安禾一臉淡然的從褲袋里掏出了空氣,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詫異。
“謝謝?!?p> 安禾認(rèn)命般接過臨夏的紙巾,后者倒是很高興。
兩人一起回了教室,教室人并不多,都在各玩各的。
安禾在座位上自習(xí),臨夏就在畫畫。
互不打擾二十分鐘,臨夏坐不住了,給安禾寫了張紙條。
?。巯抡n你真要等那個(gè)姓江的?別啊,她一看就想找你麻煩。]
[下課我和你一起走吧,我請你吃飯。]
?。凼裁炊夹校灰愫臀乙黄鹱?,別等她了,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