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武林初見
這一切要從蕭衍成立逍遙山莊說起……
蕭衍七歲時便在武林第一魔教歃血盟刀尖舔血,十二歲時打敗所有同期修行者成為夜行者,十九歲時為推翻歃血盟,攜手原盟中護法夏雨和秋霜等大敗原歃血盟盟主江若海,解放了歃血盟眾人以及所在之城倍受其害的百姓,而后將歃血盟更名為逍遙山莊,將這片城域更名為逍遙城,意在守得云開,終得逍遙,大家也因此尊稱蕭衍為逍遙城主。
那是一年秋天,是一個縱享收獲的好時節(jié),也是江湖中人名揚天下的好時候!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也是在這個時節(jié)展開。
夕陽西下,傍晚的天空漸漸地被落日的余暉染成了金色,此時逍遙山莊上空一白鴿掠過余暉,停落在秋霜手中。
秋霜取下白鴿腿上的信筒,順著悠揚的琴聲,來到一棵銀杏樹下,銀杏葉隨著秋風悠然飄落,落在梧桐鳳棲琴弦上,隨著琴弦的撥動跳躍,執(zhí)琴之人一襲素白長衫隨風飄動,墨發(fā)如瀑,眸光深邃似海,周身被落日余暉所環(huán)繞,仿佛自成一界,遠遠看去,好似一幅畫,美得讓人不忍打擾。
秋霜本不欲打擾,但事關雪月宮,非同一般,于是上前通報:“主上,是雪月宮來信?!?p> 蕭衍一聽說是雪月宮,彈琴的指尖頓了一下,眉間閃過一絲不快,隨即繼續(xù)投入其中,挑眉問:“什么事?”
“通知您回雪月宮,有事交代。”
蕭衍面不改色,但琴聲忽然急促激昂,充斥著哀怨悲憤:“通知?她以什么身份來通知我?”
秋霜眼見蕭衍不快,將紙條隨手撕個爛碎:“這信中的內容的確是臟亂不堪,不看也罷,你如今已是一城之主,不需要聽命任何人,不過,我估計應當與七日后的武林大會有關,主上,可想當個武林盟主試試?號令群雄,應該挺爽的!”
蕭衍被秋霜逗笑:“如果做武林盟主真有這么好,那么前任洛盟主也不會無緣無故失蹤一年至今杳無音信了。說到洛盟主,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
秋霜搖頭:“我們分散在各地的暗樁秘密尋找半年了,還是沒查到半點蛛絲馬跡,不過依我看,無非就那么兩個人可疑,可惜找不到證據(jù),也找不到洛盟主的關押之地?!?p> 蕭衍最后一音彈罷起身:“讓暗樁繼續(xù)尋找,我也是時候回去,為以前的事做個了結了?!闭f完便閃身消失得無影無蹤。
由于大會在凈梵山舉行,因此近幾日來自大江南北各門各派的武林中人陸續(xù)入住凈梵鎮(zhèn)客棧,所有客棧人滿為患,就連大街上的人也是絡繹不絕,很是熱鬧。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多的地方是非更多,這幾日,就有不少江湖中人因為個人私欲大打出手,每天都有尸體被拉走丟棄深山之中。
一間喧嘩客棧內,一青衫女子尋了個靠窗的空位坐下,這女子身材曼妙如詩,靈動而柔美,引人駐足觀望,她雖頭戴帷帽,無法直視真容,但能隱約窺見她白皙的肌膚,似出水芙蓉般秀麗。
女子點餐間,就聽旁邊不遠處起了爭執(zhí),原是一賣花女,想趁這幾天人多賣幾束花養(yǎng)家,卻被青陽派弟子許豐凱當眾調戲,更可氣的是,周圍這么多人,竟無一人出手相助。
洛芷汀冷聲道:“世風日下?!闭f完她便將身側的椅子踢飛過去,許豐凱許是太過心急投入,又或許是仗著青陽派大弟子的身份,認準了無人敢與他為敵,一個不注意就被那椅子“咣”的一聲結結實實砸在了腰上。
許豐凱被砸中后青筋暴起,他怒目環(huán)視四周:“誰?誰敢在我青陽派頭上撒野?”
洛芷汀站起來嘲諷道:“呵,堂堂江湖第一大門派,竟出了你這樣的敗類,真是師門不幸?!?p> 許豐凱大怒:“你個小妮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看我捉了你,”繼而面帶猥瑣“再讓你嘗嘗我的厲害?!?p> 洛芷汀啐了一口,白眼快翻上天了,別提多嫌棄:“看我不廢了你!”
許豐凱抽刀向洛芷汀劈面砍去,洛芷汀橫刀抵擋,奈何許豐凱氣盛之下力氣極大,洛芷汀被擊退幾步。
許豐凱見出招就占了上風,得意地譏諷道:“呵,就這點本事,還敢逞英雄?!?p> 洛芷汀不再輕敵,用盡全力主動出擊,將內力灌輸長劍之中,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長劍揮灑,雖靈動飄逸卻又氣貫山河。許豐凱揮劍與其相撞,發(fā)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激起一片火花,兩人身法靈動,攻防有序,每一次攻擊都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
數(shù)招之下,許豐凱未占上風,他對門下師弟怒斥道:“你們是干什么吃的?還不來幫忙?”
青陽派弟子全員拔劍指向洛芷汀,對她形成包圍之勢,霎時間,刀光如雪,劍影如風,但洛芷汀最終不敵青陽派人多勢眾,要看就要敗下陣來。
此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從二樓響起:“哎呀,大家快來看啊,這么多男的合起伙來欺負一個弱女子,好卑鄙??!”
大家抬頭尋找聲音的來源,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少年翹著二郎腿坐在二樓的圍欄上,嘴里還叼著狗尾巴草,看著就一副又皮又欠揍的模樣。
許豐凱被他壞了好事,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什么人?”
少年一字一頓道:“我?好說好說,聽清楚了,我乃中原第一劍客徐少宮的關門弟子,倪又冰。”
許豐凱蹙眉:“倪又冰?這個名字好奇怪,倪又冰,你有病?”嘴里念叨了幾遍,才知道被耍了,許豐凱氣得臉色鐵青,提起長劍對著少年一頓亂劈,全然沒了劍法的節(jié)奏,少年身姿矯健,不費吹灰之力躲過這一擊,許豐凱又連出幾劍,刀光劍影將欄桿劈斷了好幾節(jié),但少年像條滑不溜手的泥鰍一樣,連根頭發(fā)都傷不到,幾個回合下來,許豐凱就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了。
少年不知什么時候躍下了一樓,他從一根柱子后面神采飛揚地探出頭,許豐凱黑著臉又要出手,少年連忙抬手,故作語重心長地說:“我說這位公子,我已經(jīng)說了,我是中原第一劍客的弟子,剛剛我還沒有出手,你就已經(jīng)這幅德行了,呵呵!”隨即臉色陡然一變:“你確定,要逼我出手嗎?”
許豐凱摸不準這少年的底,盤算著剛剛并未從他手中得到好處,已經(jīng)夠丟人了,況且他若真是個高手,今日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想到這,許豐凱撤回長劍,對四下說:“我們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