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懸,差點就丟錢了
兩個小時以后,秦妝和靳星聿雙雙被帶進了派出所。
至于剛剛那氣焰囂張的女人和她的兒子,則是被送進了醫(yī)院。
秦妝小心的將靳星聿護在身邊,柔聲的安撫他的情緒:“星聿,剛剛那個人就是胡說八道,你不要聽,媽媽已經(jīng)幫你把她的嘴撕爛了,以后誰要是再敢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你就揍她,打不過就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幫你揍,知道嗎?”
前面帶著兩人的民警有些無語,瞥了秦妝一眼,“人家現(xiàn)在要告你傷人,要是罪名落實了,你可是要進去蹲監(jiān)獄的?!?p> 靳星聿聞言小小的臉皺成了一團,小手緊緊地攥住了秦妝的衣服,眼神里都是惶恐和不安。
他不希望秦妝被抓去蹲監(jiān)獄。
他知道媽媽拋棄他不要他了,從小身邊所有人都跟他說,因為他不乖,所以媽媽丟下他跟爸爸跟別的男人跑了。
后來秦妝來了,他原本是不想接受秦妝的,他有自己的媽媽,他也相信,只要他乖乖的不吵不鬧,媽媽就會回來接他。
但是秦妝對他太好了,他一時沒忍住,對這個冒充自己媽媽的女人產(chǎn)生了依賴,現(xiàn)在每天要是看不到秦妝,他甚至會有惶恐不安的情緒。
“沒事,乖,是他們先動手的,咱們在理,剛剛我最多就是正當防衛(wèi),不會坐牢的?!鼻貖y揉了揉小家伙毛茸茸的腦袋,又瞪了剛剛說話的民警一眼,“怎么說話的呢?別嚇唬小孩,給我兒子嚇壞了,我要你好看。”
民警也是無語,沒見過那么囂張的女人,把人都打得快掛了,還敢大言不慚。
當時辦公室里面的監(jiān)控都拍下來了,那女人雖然是動手打了靳星聿,但是對秦妝可沒動手,是秦妝一進門就直接一個滑鏟過去,給人鏟地上了,之后騎在人家身上狂暴輸出,牙齒都給對方打掉了八顆。
秦妝和靳星聿被安排進了審訊室。
秦妝三緘其口,等著靳彥洲派律師過來。
來警察局的路上她就已經(jīng)給靳彥洲發(fā)了消息了。
他或許不在乎自己,但是不可能不在乎靳星聿。
果然,兩個人才剛剛坐下沒一會兒,律師就來了。
一起來的,還有大忙人靳彥洲。
算起來秦妝都已經(jīng)有三個月沒見靳彥洲了。
作為靳氏集團的一把手,靳彥洲每天都很忙,國內(nèi)國外到處飛,他是個典型的事業(yè)型男人,也正是因為他太忙碌沒有時間陪伴靳星聿,才導致他被欺負,從而患上了嚴重的自閉癥。
“靳總?!笨吹浇鶑┲蓿貖y起身,客客氣氣的打了招呼。
靳彥洲上下打量了秦妝幾眼,見她身上半點傷都沒有,倒是他的兒子,臉上,手臂上都是傷。
小孩皮膚白,一點傷就顯得格外的明顯,因此看上去讓人觸目驚心。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一言不發(fā)的走在前面。
秦妝趕緊的拉著靳星聿,小聲的跟他嗶嗶:“星聿寶貝,你爸爸好像生氣了,一會兒你一定要保護媽咪哦,不然你爸爸要打我,我打不過他?!?p> 靳星聿小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小手稍稍用力,握緊了秦妝的手。
秦妝心都要化了。
老實說,要是不需要經(jīng)歷生育的痛苦就可以平白無故的擁有那么乖巧懂事的一個孩子,就算是讓她住豪宅開豪車,月入百萬她也愿意啊。
一大一小兩人跟在靳彥洲的身后,很快就到了派出所門口。
靳彥洲已經(jīng)上車了。
秦妝小心的護著靳星聿上了車,自己才跟著鉆進了車里。
感受到女人的靠近,靳彥洲厭惡的往旁邊挪了挪,跟秦妝保持了距離,才冷聲的開口:“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找秦小姐來,是保護星聿的。秦小姐似乎不是那么稱職?!?p> 秦妝默默地抬頭望天:“我已經(jīng)幫他報仇了?!?p> “呵?!苯鶑┲蘩湫?。
剛想要開口說話,靳星聿就張開手擋在了秦妝的面前,氣呼呼的瞪視著靳彥洲,奶聲奶氣的開口:“不準你,罵媽媽!”
靳彥洲一愣,看了看秦妝,又看了看靳星聿,抿了抿唇,沉默了。
靳星聿自從當初從靳家老宅被欺負過以后,就再也不可能開口說話,哪怕是看到他,也從來不會叫一聲。
靳家一直逼著他再給靳星聿找個媽來照顧他,靳彥洲本就對女人厭惡至極。
七年前要不是那女人用了卑鄙手段爬上了他的床,還有了靳星聿,他根本不可能結(jié)婚。
婚后他每天忙碌于工作,最終林煙受不了寂寞,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他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個小時都在公司,等到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靳星聿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jīng)患上了很嚴重的自閉癥,拒絕跟任何人溝通接接觸。
后來有朋友介紹說有個女人演技不錯,任何角色都能夠勝任,他就派了助理過去見了秦妝,提出讓她扮演靳星聿的母親。
秦妝獅子大開口要了二十萬一個月,他反正不差錢,就直接答應了。
之后見過秦妝幾次,對她并不喜歡,甚至有些厭惡。
這女人每次見了他就兩眼放光,恨不得直接撲到他身上來,讓他看著就心煩。
看秦妝對靳星聿還算不錯,家里的管家也時刻匯報靳星聿的情況,他也就懶得回家面對秦妝了。
自從請了秦妝回來給靳星聿當媽,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他只知道靳星聿的病情穩(wěn)定,開始逐漸愿意與人接觸,也可以跟正常孩子一樣去上學了。
倒是不知道,秦妝還有點心機和手段,居然還能夠讓靳星聿開口叫她一聲媽媽。
這個女人果然是有點本事,難怪當時介紹她來的人說過,沒有她搞不定的人,二十萬一個月,倒也是物超所值了。
“下不為例?!苯鶑┲薜钠沉饲貖y一眼,收回了目光。
秦妝偷偷的捏了捏靳星聿身上的軟肉,小家伙扭頭,對著她露出個笑,秦妝頓時又心都要化了。
“今晚要回老宅?!苯鶑┲揲]了閉眼,許久才緩緩地開口。
老宅兩個字似乎是靳星聿的禁忌,一聽到,他頓時身體繃緊,渾身都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秦妝將人摟在了懷里:“怎么突然就要回去?”
“老爺子八十大壽?!苯鶑┲拗皇抢涞膩G出一句話,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秦妝頓時了然。
她跟靳彥洲假結(jié)婚,也是在靳家過了明面的,靳家上下都知道她是靳彥洲的老婆,雖然他們不想承認,但是也沒人在乎。
老爺子八十大壽,靳彥洲確實是應該帶著老婆孩子回去。
車里的氣氛有些壓抑和沉寂。
秦莊將靳星聿摟在懷里,輕聲的跟他說著話,安撫他緊張的情緒。
靳彥洲聽著她的聲音,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察覺到了靳彥洲的目光,秦妝抬頭,拋過去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頓時讓靳彥洲對她剛剛生出來的一點好感都消失的干干凈凈,冷淡的收回了目光。
這個女人果然是對他懷揣著不軌企圖,讓人厭惡。
秦妝笑容越發(fā)的燦爛。
要是就是這個效果。
打一份工拿兩份工資的感覺,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