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容淵吃醋
半晌過后,謝蕓連引導(dǎo)帶點撥,將容淵的“以惡制惡”給小皇帝分析的明明白白。
你不是傳他背德犯上嗎,那就傳你是鬼魅加身。
看誰玩的過誰唄!
“皇兄好聰明!”
還從未被如此舉一反三教授知識的小皇帝茅塞頓開,拍手叫好。
“皇嫂教的也很有趣?!?p> 夜黑風(fēng)高,狂風(fēng)暴雨之際,他至今都還記得容淵一臉陰沉的給他講課的方法,親身實踐。
處理政務(wù)都是最基本的,比較難以接受的是如何對待敵人的方法。
當(dāng)敵人誓死不說出幕后主事時,應(yīng)該怎么辦?
容淵一般都是將直接酷刑加持,有時候甚至當(dāng)街逼供,誰先說誰活命。
對他更是嚴(yán)格,處理完刺客之后,直接就是問他的感想。
他能有什么感想,第一次他沒被嚇尿不不錯了好吧?
答錯一句,一戒尺,白嫩的小手唰地就滲血了。
還是皇嫂好啊。
雖然小皇帝之前從未聽說過謝蕓,但是從他見到謝蕓之日起,就被容淵抱在懷中。
對他很慈愛,皇嫂的這條大腿他是抱定了!
“陛下很聰明,一點就通。”
謝蕓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尤其是對可愛的小孩子。
二人有來有往,有說有笑。
“皇嫂喜歡吃什么?”
“喜歡什么物品,朕回宮后著人準(zhǔn)備出來,送給皇嫂?!?p> 小皇帝有些害羞地拉住謝蕓的玉手,眼神中真摯的情感流露出來。
攝政王府雖然已經(jīng)很豪華,可跟皇宮比起來到底還是差點意思。
再加上他皇兄平時不茍言笑的樣子,讓他更加不確定容淵能不能把媳婦留住。
還得是他出馬呀!
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開始為兄長的婚事操心,不容易啊。
小皇帝望著不爭氣的容淵搖搖頭,發(fā)帶在空中飄揚,嘴巴發(fā)出嘖嘖的聲音……
但是容淵看來就不是這么回事了,小皇帝是要跟他搶女人。
容淵的眼刀已經(jīng)一個個往外飄了,如果能捅死人的話,
小皇帝恐怕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可偏偏謝蕓還在有說有笑的將自己的一些心得。
什么理論結(jié)合實踐吶,學(xué)會運用輿論啊,
要想富先修路,
帝王的平衡之術(shù),
犯我國威者雖遠(yuǎn)必誅之類的,
邊舉例邊解說的講給小皇帝聽,
小皇帝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在加上幾句“皇嫂,我好喜歡你啊?!?p> 旁邊的醋壇子已經(jīng)完全被打翻。
原本俊美的臉龐已經(jīng)陰沉起來。他眼眸微微顫動,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一股無名之火已經(jīng)悄然燃起。
只見他抬手拎住小皇帝的衣領(lǐng),打開房門,直接給某個還在嘰嘰喳喳的臟東西扔出門外。
“回你的皇宮去,今天你皇嫂講的我隨時抽查,錯一個字,晚上你就別睡了!”
剛被甩出的小皇帝身子還沒站穩(wěn),就聽到一句噩耗,小臉?biāo)查g垮下來。
苦兮兮地坐上馬車回皇宮了。
“當(dāng)皇帝不好當(dāng)啊,你別對他這么粗爆?”
謝蕓想起自己教容淵的日常,雖然最后容淵沒當(dāng)皇帝吧,但不由得傳授一些自己過來人的心得。
“我粗暴?當(dāng)攝政王好當(dāng)嗎?”
“我,本王容易嗎?位高權(quán)重又要時刻提防在人前不能駁了皇帝面子,以免越了規(guī)矩。”
“時時刻刻刺殺不斷,本王的武功隔三差五還出問題?!?p> “本王就是個攝政王,又不是皇帝,什么大小政務(wù)還要我拿主意。姐姐還背刺我,偷偷離開?。 ?p> 容淵最后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這么些年,他不也是一日一日熬過來的。
他才委屈!還他粗暴!
他的姐姐,他的好蕓兒,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他呢?
謝蕓不由嘴角一抽,這臺詞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轉(zhuǎn)念一想,不就是豪門怨婦的經(jīng)典臺詞嗎?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正午,蟬聲吱吱的叫著,丞相府中寂靜一片,唯有書房中時不時傳來聲響。
“啪!”
一只白玉茶盞被為首之人怒揮在地上,幾位朝中的官員也是愁眉苦臉。
他們本以為昨夜容淵不死也殘,畢竟是去請的最好的殺手,十萬白銀水一樣的花出去,
總要有個稱心如意的好結(jié)果。
可誰曾想,夜晚在相府苦苦等待的他們沒有得到半點消息,直到早上卻傳來丞相是吸血鬼所變。
吸食人血,由于昨夜吸食的太過舒服,一時興起,將幾具男人的尸體掛在房梁上欣賞。
一夜之間,丞相之名火遍京城,早上有群眾見過相府門口的詭異場景之人更是嚇破了膽子,
一病不起。
“諸位有何良策?。俊必┫嗝嫒葶俱?,有氣無力的癱倒在太師椅上,雙手扶額掩面。
本來想著“弒父挾君”是個多么好的幌子,絕對可以幫太子殿下一舉拿下京師。
朝堂上本來他都怕容淵發(fā)瘋,但是看容淵被他們?nèi)浩鸲ブ?,步步緊逼,不得不退步隱忍。
本以為大業(yè)將成,誰知容瘋子整出如此荒誕的事情來!
底下的人也開始議論起來。
“傳信給殿下吧。計劃有變。”紅袍官員眼底鴉青一片,頻繁吞咽口水。
綠袍官員當(dāng)時一聽就火了,拳頭上青筋凸起,重重咂向桌面,語氣急促。
“你找死呢?當(dāng)初別忘了我們怎么跟殿下保證的,如今咱們說有變就有變?”
“殿下當(dāng)初就說再等等,是咱們給殿下出謀劃策,讓殿下利于水災(zāi)發(fā)動政變”
“現(xiàn)在跟殿下說咱們斗不過容淵,殿下這次可是把家底都掏出來了,咱們能活?”
“我記得容淵上朝之時是不是攔著一紅衣女子?”紅袍官員重重嘆息,揉搓著后脖頸,眼球滴溜轉(zhuǎn)了一圈。
此女雖未看清樣貌,但絕對是容淵心愛之人。
而一個男人無論再怎樣厲害,只要有了軟肋,也就有了要害。
“去查。”丞相揮手,招進一名暗探。
不錯,若是能拿住這名女子,不怕容淵不上鉤。
瞬間,書房內(nèi)的壓抑氣氛緩和不少,各方人馬商議派人去壓制謠言。
前太子那邊也派人傳信稍安勿躁。
殊不知,前太子早已從渝城快馬加鞭趕到京都。
畢竟是曾經(jīng)的天命之子,又怎么會蠢到將自己的命教到一群大臣手中呢?
自己的命當(dāng)然是捏在自己手中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