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二人對峙
那雙眼睛雖然和季澤霖相似,但感覺上十分不同。
盯著她時,薛橘閉著眼都能感受到那絲不同尋常的興味。
難道是他認出了她是撞到他的人了?
薛橘有點莫名其妙。
他想干嘛啊。
本來就算不上好的心情現(xiàn)在更差了一些。
薛橘不甘示弱的看回去。
何繼思看到薛橘倔強的模樣,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率先移開了視線。
“這個問題,來讓......薛橘?讓她回答一下吧?!蹦腥说统恋纳ひ艄室夥怕袷窃谡勰ト艘话恪?p> 念出薛橘兩個字時似乎放在嘴中反復咀嚼了一遍。
小白兔先不著急逗,以后來日方長。
他倒想看看薛橘是誰,一個讓季澤霖死心塌地的想結婚的人,是一個有手段的雌性獸人呢。
薛橘:“......”
何繼思看著自己感興趣的身影起立,有點不情不愿的回答這個基本的問題,倒沒覺得震驚。
只覺得有點想笑。
太巧合了。
那條人魚似乎也對她感興趣。
現(xiàn)在要加上一個他了。
何繼思不覺得惦記別人的雌性有什么。
又不會影響利益陣營。
天爺啊,她真的惹不起任何一個人。
真的。
沒有哪個學生是喜歡愛點名的老師的。
薛橘老老實實的站起來、本本分分的回答完問題、乖乖巧巧的坐下。
這下是真老實了。
接下來的時間,她沒再抬過頭,也不再一身反骨的和男人對視,努力當好一個普通勤奮的學生。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薛橘先讓鄒怡和南雯雯先回去等她,她馬上就到。
然后低頭給鄒喻發(fā)信息,告訴他今天晚上有事,先不去了。
本來這兩天鄒喻教她的東西,她也需要抽時間先消化練習一下。
意料之外的是,本來應該已經先一步離開的何繼思徑直向她走來。
薛橘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男人欺身靠近,一步一步將她抵入墻角。
薛橘想離開這塊被男人鉗制住的空間,但何繼思一手緊靠墻上,攔住薛橘的去路。
男人身量極高,明明并沒有刻意的想要籠罩住她,卻輕而易舉的形成一個空間。
眼前是男人放大的深邃眉眼,侵略感撲面而來,鼻息間是男人熱熱的呼吸,呼吸越來越近。
捏媽啊捏媽。
又是一個死變態(tài)。
雄性獸人都這樣?
鄒喻好歹還收斂一些。
薛橘偏開頭躲避,嘴角扯出一個甜蜜的弧度。
她垂著眼睫,嘴唇微抿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緊張,落在何繼思眼里,莫名就透出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
“老師,有什么事嗎?”
何繼思喉頭干渴,不自覺的舔了舔唇,只覺得有些缺水,那股勾人的味道不停的在鼻尖打著轉。
纏的他下腹一緊。
看起來就很美味的小雌性。
男人掩飾了自己的不自然,本來想說出口的話轉了個彎,開始沒話找話:“你剛才跟著我,是想干什么?”
薛橘有點反應不過來。
什么跟著。
“?。俊?p> “這么健忘啊。”
男人故意壓低嗓音,手緩緩要撫上薛橘的下巴。
捏媽。
薛橘在內心發(fā)出尖銳的爆鳴聲。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先把手撤走啊啊啊啊啊。
她順勢用雙手握住何繼思試圖撫摸她的大掌,“我當時想接水,并沒有跟著您。”薛橘星星眼,又忍著羞恥補充,“不過您的確,呃,俊朗非凡?!?p> 快走開快走開。
何繼思目光低垂,睫毛蓋住眼底的情緒,視線落在那雙和自己尺寸差出很多的小手上。
男人常年被暴曬,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薛橘的手握住那只粗糙的大掌,在后者的對比之下,白的刺眼。
“小橘?”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
男人今天穿了有一套白色的西裝,領口沒打領帶,扣子大大咧咧的敞開。
襯得鄒喻本來就白皙的皮膚近乎白的透明。
她說的有事,就是這個?
真喜歡何繼思?
薛橘剛剛乖巧的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洋娃娃,眼里簡直都要沒有光了。
現(xiàn)在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瀲滟鮮活起來,她一下松開了手。
這是天使啊,她的天使魚?。?p> “何繼思,你在干什么?”
依舊是笑瞇瞇的面孔,大概是光的原因,薛橘無端的覺得有些陰森。
看著何繼思和薛橘近的幾乎快要抱在一起,鄒喻有點維持不住自己的假面。
他不著痕跡的嗅了嗅空氣中的甜美氣息,呼吸猛地一滯。
發(fā)情了還敢出來?
怕是這位聞見了又走不動道了。
鄒喻上前,自然地插在二人中間,將何繼思擠遠了一些。
何繼思有點不耐煩的皺眉。
怪不得她身上有股魚腥味。
而且還是那條魚有意的勾引和安撫的味道。
這條魚沒少在她面前發(fā)騷吧。
何繼思勾了勾嘴角,一手插進兜里:“和學生交流一下感情,鄒老師管的這么寬?”
兩個男人對視,只有他們能感受到的威壓相互排斥著,都想將對方壓制住。
薛橘察覺二人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同尋常,縮了縮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什么情況,這是什么情況。
怎么感覺好像要打起來了。
看了一眼時間,薛橘悄悄的往外挪動。
再不走南雯雯就要扛著刀過來了。
稍有動作,剛剛還較勁一樣互相盯著的二人馬上把注意力轉到她身上。
被兩雙獸瞳盯著,薛橘覺得壓力山大。
她訕笑幾聲:“那個,我看你們兩個有事要說,我還有事先走了?!?p> 鄒喻忽的展開一個笑容,感覺腹腔中的酸要溢出來。
“這么著急走啊,還約了誰呢?”
男人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蠢蠢欲動。
季澤霖來了?
薛橘:“......”
何繼思也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薛橘有點要崩潰。
干什么啊這是,一個個的。
捏媽的。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光腦在不停的震動著,薛橘只感覺好像此時此刻有人在索她的命。
“我約了同學在別墅見面,就先走了。”
薛橘也不等二人反應過來,迅速的腳底抹油似的溜走。
她是受不了了,這鬼地方愛誰待誰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