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請安大會
誰都聽得出來沈貴妃說的不長眼的人指的是徐希悅,目光紛紛落在徐希悅身上。
徐希悅垂著眸光,一言不發(fā),這種時候就要少說話,以免惹禍上身。
偏生有人嘴欠,為了巴結沈貴妃,奉承道:
“貴妃娘娘說的極是,有些人啊,就是不長眼,就該教訓?!?p> 說話的是余初雪。
自那次扭傷腰后,余初雪再也沒被召寢過。
她焦急,每日都裝作去御花園賞花,實則想和皇上偶遇,博一絲侍寢機會。
偏生一日也沒遇到皇上。
這不,心思打到沈貴妃頭上,想要巴結討好沈貴妃,如此一來,說不定就有了侍寢的機會。
可惜,沈貴妃壓根瞧不上她,語氣一沉,“本宮教訓誰豈輪得到你說話?你是個什么東西?”
余初雪被懟的有些懵逼,林月嬌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沈貴妃在后宮的人緣極差,原來是憑實力成為絕緣體。
夠囂張!
見沈貴妃冷冷的盯著自己,余初雪心頭一跳,慌忙跪下。
“臣妾常在余初雪,乃御史……”
“你的家門,本宮沒興趣知道!”沈貴妃哼了聲。
眾妃嬪有的掩唇偷笑,有的像看白癡似的看著余初雪。
沈貴妃一向獨來獨往,從不與人為伍,巴結討好她,那不是自討沒趣!
被一雙雙眼睛盯著看笑話,余初雪臉龐滾燙,倍感難堪。
還是孫皇后開口,替她解圍,“行了,起來吧!”
孫皇后看向沈貴妃,“妹妹,本宮也只是提醒你,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給自己積些功德?!?p> 孫皇后淡淡的一句,沈貴妃臉色拉的難看,眼底隱隱有怒色。
其她人目光交匯,誰都沒出聲。
皇后性子淡然,一向不愛理會后宮的爭風吃醋。
只要不鬧翻天,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知今日怎么會為了新人出頭。
正當氣氛冷的壓抑時,坐在孫皇后右下首的淑妃緩緩開口:
“皇后娘娘,臣妾聽聞您近來身子不適,可好些了?”
孫皇后嗯了聲,“只是一點風寒,無礙!”
淑妃開了頭,其她人也跟著同皇后閑聊。
只有沈貴妃陰郁的坐在那兒,沒人與她說話。
這請安大會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涌。
孫皇后和沈貴妃的交鋒不見血,卻比見血的殺傷力還強。
林月嬌再次感慨,自己要是這些妃嬪中的一員,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臣妾身子不適,先行告退!”
沈貴妃坐不下去,不等孫皇后開口,就冷著臉起身出去。
孫皇后也沒理她,沈貴妃仗著有太后撐腰,和皇上的寵愛,目中無人也不是一日兩日。
沈貴妃走過來時,林月嬌狡黠一笑,小腳往前一伸。
腳下驀地絆倒,沈貴妃驚叫著往前撲去。
“?。。?!”
“娘娘!”
突然的變故,令眾人變色,孫皇后急忙喚身邊的嬤嬤去攙扶沈貴妃。
沈貴妃額頭磕在玄關上,破了皮。
孫皇后命人傳喚太醫(yī),又解散眾人。
…………
從鳳儀宮出來,林月嬌舒了口氣。
只是作為局外人旁觀了下古代后宮嬪妃的早會,就壓抑的不行。
也不知徐希悅,能不能支撐下去。
想到此,林月嬌再次同情了徐希悅一把。
見徐希悅似乎有心事,不由問,“徐希悅,你沒事吧?”
“仙子?”
耳旁傳來聲音,徐希悅愣了愣,停下腳步。
后面跟著的綠蘿也停下來,古怪的看著徐希悅的背影。
在徐答應身邊伺候了兩個月,總是見她神神叨叨的,對著空氣說話。
該不會魔障了吧?
綠蘿不禁脊背發(fā)寒,尤其聽到徐希悅喊出的那聲仙子,更加毛骨悚然,默默挪著腳步后退,離徐希悅遠遠的。
徐希悅不知綠蘿在害怕自己,扭頭看著身側(cè)說,“仙子在此,莫非剛才一直在希悅身邊?”
“嗯!我有東西給你,如今你傷勢已經(jīng)痊愈,是該籌謀前程了?!?p> 林月嬌手里拿著一個平板,在她沒有動給徐希悅東西的意念之前,徐希悅就看不到她手里的東西。
徐希悅眼底燃起炙熱之色,終于等到這一刻。
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徐希悅迫不及待的想回汀蘭軒,忽地被人叫住。
“徐希悅!”
余初雪領著貼身宮女蟬衣怒氣沖沖的走來,一看就是要找茬。
綠蘿皺了皺眉,猶豫了下,還是走到徐希悅身邊,以護主的姿勢站在前邊。
這丫頭平日嫌棄她的緊,今兒竟然會想保護她,吃錯藥了?
徐希悅詫異,就是林月嬌也看了綠蘿一眼。
這時,系統(tǒng)說:【宿主,宮女綠蘿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本性并不壞,若是以誠相待,會是一個忠仆?!?p> 倒是看不出來,還是個忠心的丫頭!
林月嬌多看了綠蘿幾眼,綠蘿在徐希悅身邊伺候的日子,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做事沒得說,就是嘴巴跟刀子似的,天天‘削’自個的主子。
“余常在,有事?”
曾經(jīng)的‘好姐妹’撕破臉皮后,徐希悅也不再給余初雪好臉色,冷冷的看著她。
余初雪冷笑,“無事不能叫你?徐答應,我位分比你高,見了我不行禮,規(guī)矩都學去狗肚子里了?”
這態(tài)度擺明了要刁難徐希悅。
看來前兩次的教訓還不夠,這死丫頭還是那么惹人厭。
林月嬌打算再教訓余初雪一次,系統(tǒng)突然阻止她。
“宿主不能對徐希悅一味的保護,不利于她的成長。宿主要明白,徐希悅的一生都將在深宮里度過,她自己若不成長起來,宿主給予她再多的幫助,她也無法在宮中屹立不倒,成為人生贏家?!?p> 林月嬌聽懂了。
以后只要不是關乎生死大事,她都不插手了,讓徐希悅自己解決。
徐希悅不想生事,隱忍著不快對余初雪福身行禮。
“答應徐氏,見過余常在?!?p> 余初雪下巴抬了抬,冷哼,“你這叫行禮?給我跪下,行大禮!”
徐希悅臉色微變,攥緊了手帕。
綠蘿憤憤不平道:“余常在,小主并未有錯,您莫要欺人太甚。”
“賤婢!主子說話,哪輪得到你插嘴?”
余初雪疾言厲色,“掌嘴!”
蟬衣二話不說,揚手甩了綠蘿一耳光。
綠蘿捂著疼痛的臉頰,滿目氣憤。
徐希悅眸色驟冷,一把將綠蘿拉到身后,接著反手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