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原來賤還真的遺傳
李氏笑著,笑得分外的張狂。
她哪里是想幫蕭衍他們的意思,明明就是要看他們的笑話。
蕭嬌嬌也跟著假意勸慰,“哥,妹妹,你說我們一家之前多好啊,要不是江淮月,我們一家也不會變成這樣?!?p> “不過只要你們認錯,并且休了江淮月,我就勸祖母說什么也沒發(fā)生過,讓我大伯和我娘原諒你們?!?p> 江淮月這是第一次清楚的感覺到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必有其女,蕭嬌嬌真的和她爹娘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江淮月微微挑眉,嗤笑一聲。
“原來賤還真的遺傳?!?p> 蕭嬌嬌被江淮月這樣罵,臉上氣的漲紅,掐腰指著江淮月:“你罵誰賤?”
李氏是見好就收,他們?nèi)羰墙裉爝\氣好沒被狼叼走。
可這流放路上還長著呢,他們也有的是時間整治三房,好叫先前那些年在王府受的委屈都找回來。
她抬手拉了蕭嬌嬌一把,將人拉到屋里,把門“砰”的一關,直接將江淮月他們關在門外。
陳武見蕭衍他們一家沒有地方住,雖然心疼,可也沒有好心到直接替他們墊錢,只是善意的提醒他們幾句:
“你們晚上不要一起睡,輪流醒著,若是晚上有什么危險也好知道。”
說完之后,江淮月道了謝,陳武也就走了。
原本還算熱鬧的后院,此刻只剩他們一家人,陰惻惻的,莫名瘆人。
蕭怔忍不住出聲抱怨:“難道真要在這里守一晚上嗎?那明天哪有精神趕路?!?p> “放我下來。”
蕭怔找了一個干凈一些的地方,將蕭衍放了下來。
蕭衍看著疲憊的家人,出聲道:“你們休息,今晚我守夜?!?p> 說著,蕭衍又順手折了一支粗一些的樹枝,在石頭上打磨。
看到他們連一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蕭怔又向江淮月投了一個怨恨的眼神。
若不是因為江淮月,他們怎么會分家,大伯二伯還有祖母又怎么會不管他們?nèi)斡伤麄冊陂T外喂狼。
他心里怨恨,嘴上也就閑不?。骸拔铱炊刚f的也并不是全無道理,怎么感覺誰遇上你都會分外倒霉,這不是掃把星這是什么?”
蕭衍抬起手上的樹枝抽了蕭怔一下,“不想休息就去守著?!?p> 蕭怔不說話了,蕭衍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鋪在地上,讓江淮月坐在地上。
“別聽這小子瞎說,與你無關,我們這一家本就不是一心,分家是早晚的事情?!?p> 江淮月根本沒在聽他們對話,注意力一直在那廚子身上,那小二又來了,同樣搖了搖頭。
廚子有些喪氣的幾乎連鍋鏟都拿不住了。
江淮月直接轉(zhuǎn)身,“我睡不著,想走走,你們先睡?!?p> 江淮月直直的的走向那廚子的方向,她走到廚子的身邊立刻套近乎。
“師傅,我有能讓那位貴人滿意的方法,你信不信?”
那廚子以為自己是遇見了救星,可看到了江淮月身著粗布麻衣,便猜到了江淮月大概率是今晚來客棧借宿的流犯。
他擺擺手,一臉不耐煩,“去去去,這里沒有免費的飯,快滾快滾?!?p> 江淮月?lián)踉谒媲埃澳悴蛔屛以囋嚹阍趺粗啦恍?,我看那位貴人也夠煩的了,不如讓我試試,若是還不行,就讓那位貴人砍了我的腦袋,也與你無關?!?p> 這話的誘惑程度倒是足夠高。
不過那廚子還是沒有輕信,“我憑什么信你?”
“憑我會讓你一點風險都沒有,我不需要廚房,也不會以客棧的名義,只需要借你們一個房間?!?p> 那廚子狐疑的盯著江淮月,沒有立刻下決定。
前廳的店小二此刻又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額頭上還流了不少汗,劇烈的緊張讓他根本就注意不到江淮月,而是立刻道:“還是不滿意,你再去做一些。”
這已經(jīng)來回折騰太長時間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那貴人一個不耐煩就菜不要了就要他的腦袋。
廚子也跟著緊張,又猛然看到了江淮月,著急的推了她一把,跟店小二說道:“她說她去,她要什么你給什么?!?p> 店小二這才注意到面前站了位人,來不及問,就帶著江淮月走。
“敢問這位姑娘都是需要什么?”
“給開間上好的包廂,再給我一個鍋,很多很多冰?!?p> 這正值暑天,要火爐做什么?還嫌不夠熱嗎?
不過店小二根本不敢開口問,只能照辦。
江淮月已經(jīng)在屋內(nèi)秘密籌劃了,她可是要抓住這個機會。
書里寫的很清楚,他們第一次停留的客棧巧了就是天府郡主停腳的地方。
那郡主脾氣極大,廚子給做了什么都不滿意,氣急上頭就下令把廚子的頭給砍了,恰巧被在門外休息的原主給看到給嚇病了,而蕭之遙年紀更小,此后便形如癡傻。
這不是正撞上江淮月的專業(yè)了,天府郡主是蜀地人,川菜她做的一絕。
再者說,這個天府郡主出手大度,若是能讓她吃的高興,賞銀那是一定不會少,借著這個機會,她空間里的銀錢也能正大光明的拿出來用了。
她這樣想著,已經(jīng)在空間里兌換了吃火鍋用的火鍋底料和食材,并且已經(jīng)將所有東西規(guī)規(guī)矩矩的擺盤。
等那個店小二領著人將東西拿進包廂的時候,面上都是毫不掩飾的驚訝。
江淮月隨口解釋道:“都是從你們廚房拿的?!?p> 如今這種情況,其實從哪里拿的都沒關系,只要想保住命才行。
江淮月東西剛準備好,就聽到隔壁包廂傳過來暴怒的聲音。
“到底能不能做?不能做以后便都別做了,現(xiàn)在,拿著你那把刀去自裁。”
天府郡主在天府向來嬌慣,此次在京城更非她所愿,一路上顛沛流離,連合胃口的吃的都沒有,她自然生氣,旁邊的人更是勸都不敢勸。
跪在她面前的廚子幾乎是瑟瑟發(fā)抖,恐懼到連饒命都說不出來,只能一個勁的磕頭。
郡主連頭都懶得抬,揮了揮自己纖細修長的手,示意人將他拉下去。
廚子這才意識到自己這真是死到臨頭了,扯著嗓子喊饒命。
侍衛(wèi)拖著廚子離開包廂,打開門的一剎那,屋子里瞬間飄滿火鍋的香味。
天府郡主微微皺眉,她雖未聞過這種香味,卻感覺格外的熟悉,像是他們蜀地天然的辣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