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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嬌蠻嫡長女成了滿級綠茶

第8章 奴隸郁莫

  往后三日,沈琬變得“畏畏縮縮”,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她不得不抱著警惕。雖然她不知道面前之人是否是權(quán)勢滔天的攝政王,但為了保住小命,她還是小心翼翼為好。

  那幾夜,沈琬幾乎是任由擺布。

  那人讓她做什么,她便乖乖聽話。

  但好在,男人除了上藥并無過分舉動。

  第四日,晨曦透過窗子暖洋洋射進來,沈琬迷蒙著眼睛,輕輕打了個哈欠,她活動了下身子,不得不說,男人帶來的藥還是很有效果的,幾日下來,傷口幾乎完全愈合,沒有留下一點傷疤。

  她端坐于銅鏡面前,思前想后,還是沒能找到男人這樣對她的原因。難道說,他對她有意?前世,她與攝政王并無淵源,僅僅搭過一句話。

  彼時,她跟著未婚夫三皇子進宮。她站在李鈺身邊,跟著叫了一聲攝政王。男人壓迫感極強,沈琬不敢輕易抬頭,她只記得那時她怯生生地偷看了一眼,只見攝政王生得面容不凡,那是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氣質(zhì)。

  正好,攝政王低眸掃過一眼,她被嚇得一激靈,下意識躲在李鈺身后,像做錯事情一般低下頭。

  她無措地絞著手指,這人太可怕了,他的眼神,好像要將她拆吞入肚。

  一個恐怖如斯,一個細心為她上藥,想到這,沈琬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攝政王那樣位高權(quán)重的人,又怎么會看上她?

  況且,她可不想跟那樣的大奸佞扯上關系,動不動就殺人,她脖子那么細,他哪天要是不開心,輕輕一掐,她就能香消玉殞。

  重活一世,她一心只想復仇,遠離紛爭,然后守好自己的一片天地,找個平凡的夫君平淡過一生。

  就在這時,阿白也從被子里鉆了出來,它小跑著跳到沈琬懷中。

  阿白,是貓兒的名字。

  沈琬點了點貓的鼻子,怎么會有人給一只全黑的貓取這樣的名字,有病。

  阿白不白,相反,它是一只通黑體毛的小奶貓。

  胖乎乎的,臉上全都是肉,它輕輕蹭著沈琬,好像是在撒嬌求摸,見此,沈琬揉著它的毛發(fā),胡亂一通,把它攪得亂七八糟。

  季月一進門,看到的便是自家娘子手里舉著一只玄黑色小貓,一人一貓,四目相對。有些許滑稽,她沒記錯的話,娘子生來就不喜歡這些阿貓阿狗,她說這些小動物骯臟,若是養(yǎng)的嬌了,些許還會跳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如今這勢頭,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自家娘子的性子。

  莫非,臉毀了,性情也變了?

  “娘子,我們該出發(fā)了。外面的車夫等了許久,我這就為您梳妝打扮。”季月上前,盈盈一拜,已經(jīng)為沈琬打點好一切。

  沈琬點點頭,但目光仍然聚在貓兒身上,她把貓放到地上,揩了揩衣上的毛,抱怨道,“阿白你好胖,我腿都要被你坐斷了。”

  季月嘴角一扯,果然,娘子還是不喜小動物的。

  一看,這黑得像煤球的貓,也能叫做阿白?

  但季月也沒多問,身為娘子身邊人,她知道哪些該問,哪些不應該問。

  她最引以為豪的,便是不擅自揣測娘子的意思。

  娘子說向東,她絕不往西走。

  沈琬打從娘胎里出來就是個金貴的身子,梳妝打扮后,她望著銅鏡中的美人,彎彎柳眉似蹙非蹙,櫻桃紅唇萬人欲嘗,若非生在富貴權(quán)勢的沈家,沈琬這副樣子恐怕是紅顏薄命。

  “季月,取我那件灰暗藍色的衣裳來。”沈琬今日的打扮倒是比平常要素凈許多。

  她又拿出柜子里的簪子,簪子僅僅點綴著一顆寶藍色的珠寶,大氣溫婉,盡顯大家閨秀的風范,但又不失弱柳扶風,我見猶憐的姿態(tài),好像大風一吹,就能倒在地上。

  “娘子,您這樣,像極了二娘子?!奔驹乱徽Z中的。

  聽到這,沈琬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這正是她想要的。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既然沈蕓會裝可憐,那她也能裝,甚至還能更勝一籌。

  兩個時辰過后,主仆二人便來到了一處陰暗潮濕,嘈雜喧囂的地方。

  ——京城最大的黑市。

  也就是奴隸買賣市場。

  在這里,奴隸可以隨意被買賣被毆打,三日之內(nèi),如果沒有買家愿意將籠子里的奴隸買走,那他就會被鞭子活生生打死。

  這些奴隸大部分都是最底層的人,當然,也有意圖謀反被打入大牢的世家。

  這里到處都散發(fā)著一股腐朽的味道,沈琬蒙著面紗,一是為了遮擋她劃破的面容,二是隔絕難聞的氣味。

  “娘子,我們還要走多久啊?!币慌缘募驹挛嬷诒?,硬憋著不吐出來。

  娘子明明說要帶她來一個好地方,可這里是她見過最骯臟最惡心的“市場”!奴隸們無異于阿貓阿狗,甚至連畜生都不如,想打便打,想殺變殺。

  沈琬加快腳步,應答道“快了。”

  她一定要趕在舒若亭和沈蕓的前面將郁莫帶回沈家。

  郁莫,前世是她沈家的一個馬夫。

  起初,她并不將這人放在心上,但后來她偶然聽到舒若亭的秘密談話,郁莫是鄰國皇子,先皇駕崩,七子奪嫡,在爭奪皇位的過程,郁莫身受重傷,逃亡時被赤燕被賣入黑市,淪為任意欺辱的奴隸。

  她想得到他,最重要的,是因為這人武功高強,以一敵百不在話下。

  若能將他收入麾下,成功報仇指日可待。加上日后他恢復皇子的身份,或許會看在主仆一場護她左右。

  逛了一圈,沈琬還是沒能夠找到郁莫的身影,難道說,舒若亭已經(jīng)提前把他帶走了?

  就在這時,角落傳來一聲巨響。

  “娘子你快看!”季月高聲大呼。

  沈琬順著目光,只見一男子被另人從空中狠狠摔下,摔人的人正是郁莫!

  他生得高大威猛,赤裸著上半身,渾身的腱子肉充斥著男性獨有的荷爾蒙,腹肌上新傷舊傷交雜在一起,猙獰丑陋,但那一張臉,卻沒有一點傷口,他生得劍眉星目,眼眸似狼,帶著狠厲。

  小麥色的肌膚健壯有力,是京城細皮嫩肉的貴公子比不上的。

  沈琬覺得,他要是一拳下來,她能夠被干死。

  她汲了口氣,深呼吸,拼了!

  他一個男人,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女人吧。

  季月上前為沈琬擠開人群,“讓開讓開!都給我家娘子讓路!”季月自小就跟沈琬一起長大,沈琬驕縱,她到底也沾上一點。

  “我家娘子說了,這個奴隸,我們要了!”季月大聲呼喊,卻遲遲不見這奴隸的主人。

  半晌過后,被摔的那人緩慢站起來,一瘸一拐,嘴角還掛著血絲,傷得不輕。

  沒猜錯的話,這就是郁莫的賣家。

  男人跛腳走上前,撲通一聲跪在沈琬面前,急切求饒道,“娘子,您把這賤奴帶走吧,我送您!”

  沈琬未作答,那人便以為她要反悔,哭著道,“娘子,這賤奴生性惡劣,我不過教訓他幾下,他便要將我往死里揍??!我不要了,我倒貼您錢,您把他帶走吧!”

  說著說著,賣家當即就脫下衣服向眾人展示他的傷口,上半身,幾乎全都是淤青,見狀,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賴皮光頭經(jīng)營奴隸市場多年,只有他教訓別人,哪有被人教訓的份。

  見此情景,季月也怕了,她應聲附和,“賤奴!”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就是一個禍患。

  她目光轉(zhuǎn)了幾下,對著沈琬道,“娘子,我們還是回去吧?!?p>  就在此時,沈琬在眾人驚呼的目光中,柔聲道,“這奴隸,我要了?!?p>  賣家狂喜,笑呵呵。

  季月:“!”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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