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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嬌蠻嫡長(zhǎng)女成了滿級(jí)綠茶

第20章 一夜未歸

  沈琬再次睜眼時(shí),已是日落。

  她揉了揉太陽(yáng)穴,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衣衫早已變了個(gè)樣。

  ?。?!

  床邊,只有卞邵一人。

  “看什么,又不是我給你脫的衣服,看我也沒用。你那豆芽菜的身材,我才不稀罕看呢?!北迳蹮o所謂地從椅子上起身。

  “我隨便你怎么裝死,那個(gè)藥,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huì)給你的。”

  倏然,卞邵尖叫一聲。

  沈琬緩緩坐直身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老翁一個(gè)木槌直接就敲在卞邵頭上,不疼才怪。

  “師父!你怎么這樣偏袒外人!”卞邵摸了摸鼓起的包,“到底她是你徒弟還是我是你徒弟?!”

  言畢,只見老翁順了順胡子,“胡鬧,我早就跟沈娘子說好,怎么,你還想讓我這個(gè)老頭子當(dāng)一個(gè)不守信用的人?

  卞邵啊卞邵,我都那么大的一把年紀(jì)了,你怎么就不體諒我一下?”

  老翁恨鐵不成鋼,遂又拿起木追要往他肩膀上打。

  “我錯(cuò)了還不成嗎?”卞邵東躲西藏。

  屋子本就小,給他活動(dòng)的空間有限。

  情急之下,卞邵一個(gè)不留神就跳到了沈琬床上。

 ?。。?!

  反應(yīng)過來后,三人同時(shí)瞪大眼睛。

  這算怎么一回事,沈琬拉著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嘿!你又裝上了!不就是同一張床上嗎,你至于放我跟防賊一樣?。吭僬哒f,就你這樣干癟的身材,就算是脫光了我都不在意!”卞邵嘴上一邊說著,一邊又迅速跳下床。

  大驚小怪,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趟過,至于嗎。

  下一秒,卞邵捂著屁股喊疼,“師父我錯(cuò)了,真的錯(cuò)了?!?p>  凈空又在他撅起的屁股上重重一打,卞邵嗚咽幾聲,“事情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你就算是打死我也沒辦法,我把藥給沈蕓了,親眼看著她喝下去的。”

  “混賬東西!”

  于是,卞邵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好不狼狽。

  “啊!別打了!”木槌砸到他腳邊,嚇得他立馬跳起來,卻又被絆倒,摔在地上。

  沈琬:“……”

  “凈空師父?!鄙蜱⌒囊硪恚孪乱粋€(gè)遭殃的就是自己。

  然而下一秒,沈琬便見證了變臉的神速。

  凈空由怒發(fā)沖冠變得笑臉盈盈,“小女娃,實(shí)在是對(duì)不住啊,我那徒弟頑性較大,你放心,到時(shí)候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沈琬心中苦笑……倒也不至于。

  “不知老先生可有辦法醫(yī)好我這一病。”

  “這……”他面色為難,“倒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啊,這方法,實(shí)在是……”

  沈琬打斷他,“您盡管說無妨?!?p>  得到她的保證,老翁點(diǎn)出,“解鈴還須系鈴人?!?p>  “什么意思?”沈琬依舊云里霧里。

  見此,老翁上前為她把脈,半晌過后,眉心擰了幾分,“如我所料,你并非生病而是被下蠱了。子蠱在你身體里,這就意味著你必須要?dú)⒌裟感M的人,才能解決你的病?!?p>  遲疑片刻,他又道,“不過吧,也還有另一種方法,便是最原始的那種。男女之事,若是兩情相悅,解決你的病完全就成了小事?!?p>  聽到這,沈琬抿唇,臉上的血色慘敗幾分。

  她尚且不知道蒙面人的身份,不能輕易將自己交出去。

  否則,很有可能會(huì)淪為把柄,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不冒險(xiǎn)。

  一旦失誤,死的就有可能是她。

  唯一的辦法,便是殺了他!

  -

  沒拿到解藥,沈琬匆匆告辭。

  車輪徐徐向前,終于,停了下來。

  到了沈府,沈家人早就已經(jīng)在門外等候多時(shí)。

  “娘子?!奔驹侣晕?dān)心,娘子一夜未歸,恐怕是又要遭到夫人和老爺?shù)呢?zé)怪了。

  “阿姐,您這是……怎么還換了一件衣裳?!鄙蚴|臉上的驚訝不像是裝出來的,“阿姐,再怎么說,你也不應(yīng)該宿夜未歸?!?p>  聞言,沈琬莞爾一笑,“那妹妹你覺得,我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阿姐……你不會(huì)是跟外面的男人廝混了吧!”沈蕓提起手帕輕輕捂嘴,眼睛瞪得很圓。

  “沈琬,你太令我失望了?!笔嫒敉ね葱募彩?,“我不是沒給過你機(jī)會(huì),可是你把我這個(gè)娘放在哪里,上次是我誤解你,這次呢,這次你又打算怎么解釋?”

  “不必多說,你去祠堂跪著,抄十遍烈女傳!”

  “沒抄完之前誰也不準(zhǔn)給她送飯!”

  聽到這,沈琬笑了笑,無奈心酸,她的阿娘,就是這般對(duì)她的,她寧可無父無母。

  “是,阿娘。”羽翼未滿,她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反抗舒若亭。

  事情一旦鬧到沈義那里,他只會(huì)覺得他這個(gè)女兒不自愛。

  甚至懶得過問一句。

  祠堂。

  沈琬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了半個(gè)時(shí)辰,腿腳早就麻木,站起來時(shí),只能依靠季月的扶持。

  “娘子,您為什么不解釋清楚,您不過是去求藥還被捉弄罷了?!奔驹聝蛇吶鶐妥託獾霉墓牡?,“要我說,您就應(yīng)該告到沈老爺子那里去,讓他們知道厲害。”

  沈琬提筆,緩緩在紙上書寫,“若是麻煩的多了,祖父只會(huì)覺得我矯情。”

  “那您就這么傻乎乎的遭受他們的非議?”季月拍桌而起,“他們?cè)趺茨苓@樣對(duì)你!”

  “別說了,快來幫忙?!鄙蜱⒘硪恢P遞給她。

  “哼!”

  “對(duì)了娘子,您怎么突然換了一件衣裳?”季月一邊寫一邊漫不經(jīng)心問道。

  又呢喃,“出門時(shí)并沒有多帶一件衣服啊,奇了怪了?!?p>  “哐!”

  毛筆砸到桌子上,發(fā)出沉悶一聲。

  “不是你幫我換的?”沈琬眉心緊皺。

  還能有誰?除了他們幾個(gè)人,那間房子究竟還藏了什么人?

  沈琬下意識(shí)扯開布料,果然,從里到外,全都換了一遍。

  與此同時(shí),季月眼神流露恐懼,“什么!不是您自己換的!”

  頓時(shí),沈琬心不在焉,難道說,有人一直跟在他們身邊?

  “娘子,我怕……”

  季月縮了縮身子,往沈琬身上靠。

  “是不是,有鬼啊?!?p>  鬼?蒙面人?

  是他!

  “今夜我一人便能行,你先回去。”沈琬拍了拍她的背。

  只有她以身為餌,才能將暗處的人引出。

  正好,她還正愁找不到他。

  既來之,則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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