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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祭祀

第2章她是不是還在大殿上背了詩詞

穿越者祭祀 貓是撿來的 2111 2024-08-04 23:32:45

  桑扶卿氣極,既然對方拿喬,自己又無意于她,自是不必慣著,本來想客客氣氣和她商量一下此事,算是全她一個面子。

  呵,這李府千金居然比想象中還要矯揉造做,這般做派,那就不要怪他桑某人說話不講情面了!

  給李獲悅留下一段警告的話后,他拂袖離去。

  撐著李府贈與的油紙傘,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雨幕里。

  桑扶卿在府里大聲嚷嚷,很難不被李府的其他人知道。

  比李獲悅這個當(dāng)事人還先得到消息的,是李獲悅的大嫂。

  大嫂是將門遺孤,本就性子急躁,加上她一向和自己的小姑子感情交好,哪兒聽得這話,當(dāng)即氣得一拍桌子,怒罵道:

  “之前就聽說他和那狗屁狀元的事了,我就只當(dāng)那女狀元自作多情罷了,這倒好,姓桑的居然還敢跑到李府來說這些混賬話!看老娘不錘死他!”

  說完,便抄起自己的大錘,翻身騎馬找到自己兒時的玩伴,帶人沖去了桑府。

  李獲悅剛算完賬,不知道自家大嫂的“雷霆行動”。

  她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日程,準(zhǔn)備先去老四那邊了解具體情況。

  桑扶卿目前看上去像是個蠢貨,可他那母親聽說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想要減少損失,少不了一場拉扯。

  但不管是爭取利益還是減少損失,很大程度上,都很依賴誰能在獲取對方信息上更占優(yōu)勢。

  老四支柱產(chǎn)業(yè)就是干信息收集倒賣的,她不可能放著這么大的優(yōu)勢不用。

  此時雨已經(jīng)小了,不仔細(xì)感受都察覺不到。

  李獲悅沒有撐傘,快步走到老四院內(nèi),直奔老四的書房,給自己沏了杯茶。

  問著:“桑府怎么回事?”

  老四一早就等著她了,知道這事只要被她知道一點,就瞞不住了,他左防右防,結(jié)果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

  “我都把人攔下來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老四覺得奇怪,照理說李獲悅應(yīng)該連桑扶卿到訪都不知情。

  李獲悅飲了一口自己沏的茶,嘆了口氣,說到:“今天外莊的人來對賬,其中有一個莊主在我這里一口氣喝了兩碗冷茶?!?p>  老四覺得自己明白了些,說到:“待客廳有小廝偷懶,你把人叫去訓(xùn)話知道的?”

  “不是,待客廳的丫鬟小廝都沒問題,是那個莊主喝不得毛峰茶,喝了會腹瀉。”

  “然后呢?”老四知道李獲悅說的哪個莊主,這個情況他也知道,“這和你知道桑扶卿來了有什么關(guān)系?那莊主說的?”

  “他們不至于這般沒規(guī)矩。”李獲悅搖頭,“是我猜到那外莊主從花廳過來。”

  只有花廳才會備毛峰茶。

  這個莊主知道自己喝不得,一直都是把云廳作為首選。

  而他這般口渴難耐卻沒有選擇去云廳,證明云廳有其他客人,他只能在花廳等。

  老四琢磨了一下,也想到李獲悅的推測緣由,于是更加覺得奇怪。

  既然知道桑扶卿來找她,怎么還是選擇像不知道一樣?

  正打算再問問,才剛張嘴,就被李獲悅打斷施法。

  “說正事?!?p>  老四緩緩閉上好奇的嘴,思索片刻后,回答著李獲悅的提問:

  “三月十五那天,出了個文采斐然的狀元?!?p>  李獲悅被這回答弄得有些莫名,桑扶卿幾年前就中了探花,應(yīng)該不會是桑扶卿不服氣又去考了一遍。

  “他弟弟中狀元了?覺得桑府又行了?”

  老四難得用冷臉笑了笑,有些嘲諷:“他弟弟不過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廢物,比老三還不如,考個屁的科舉。”

  李獲悅放下茶杯,頓了頓,說到:“老四,有話可以直說,別整鋪墊這一套,我最近忙得想出家?!?p>  李府共有六個小孩,李獲悅排行第六,但如非必要,李獲悅一般不會開口喊幾個人哥哥。

  老四有些無語,本想是慢慢說,讓李獲悅有個心理準(zhǔn)備,既然如此,他也就直說了:

  “是南國頭一份女狀元,和你未婚夫搞到一起了。

  就在大殿上,那女狀元說要和你未婚夫一生一世一雙人。

  圣上知道你和桑扶卿有婚約,且近日將要完婚,便暫時沒同意賜婚。

  女狀元就放話讓你放棄桑扶卿,不被愛的是第三者?!?p>  怕李獲悅知道得不夠詳細(xì),他又面無表情地補充著:

  “大家不知道第三者是什么意思,便去問她,她說第三者就是——

  不知廉恥非要在別人愛情里橫插一腳的下作狐媚?!?p>  李獲悅被最后一句逗笑了,差點被茶水嗆著,咳嗽了幾聲,想到了桑扶卿給她留下的話,調(diào)侃著:“有點意思,這倆人挺般配的,都搞不清自己的位置?!?p>  笑過后,又問道:“老大和父親沒說話?”

  李父李憐和老大都是正三品的官,這品級雖在京都不夠看,但也算是有上朝資格,女狀元這番話應(yīng)該也會傳入李父和老大耳中。

  李父那性格就算了,老大沒道理不出來說兩句。

  “說了啊,上去就罵人家不知廉恥,不知所謂,讀書讀到狗肚子里了,讓她別說什么代表天下女子的話了,那些好女子可經(jīng)不住她這樣敗壞名聲?!?p>  難得吃上自家人的瓜,老四話多且密,奈何從小到大都是一副冷臉,否則也算是繪聲繪色了。

  “我還是頭一次聽大哥這么生氣地罵人,但許嬌兒剛被圣上點為狀元,大哥這么罵,有些讓圣上臉上掛不住,以殿前失儀為由,停了職?!?p>  “多久了?!怎么也沒人給我說一聲?!”李獲悅大驚,難怪大嫂最近都沒過來找她說話。

  “三月十五啊,今日都四月初三了,你說多久了?”老四回答著。

  看李獲悅微微皺眉,又安慰了一下:

  “母親不在府里,你最近太忙了,大家都不會沒輕沒重地什么事都來煩你,不過停職而已,又不是革職,誰會想到能突然鉆出來這么一個不得了的風(fēng)云人物,之前從沒聽說哪家女子有這等才能。”

  窗外又開始下雨,淅淅瀝瀝打在屋檐上,屋里的老四停止說話后,房內(nèi)安靜了好久。

  李獲悅?cè)嗔巳囝~角:“她……她是不是還在大殿上背了詩詞。”

  老四一直覺得自家妹妹不一般,沒想到這都能被她猜到。

  他點了點頭,復(fù)誦著:“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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