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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我竟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六章:應(yīng)該如何做?

  “原來事實如此,南家竟然還敢喊冤。”

  江執(zhí)置若罔聞這話,只頷首道。

  “父皇看著處理就是。”

  話罷,他起身拱手,離開了乾清宮。

  而與此同時,明嫣坐著馬車一路到了傅府。

  傅安按著江執(zhí)的話入宮接下明府的案子之后,就回了傅府。

  此時聽得門外仆人通傳明府小姐到訪,他略有意外。

  “來的倒真快,請吧。”

  他倒是也想見見明家女,好奇明家女的膽識和魄力是到了何種程度,能在半日之內(nèi)叫他們太子殿下也改了主意。

  侍從很快將明嫣從外面請進(jìn)來,明嫣見了傅安,稍稍俯身一禮。

  “臣女謝過大人愿接下此案?!?p>  “明小姐客氣。”

  傅安著人擺好了座椅,二人落座后,傅安主動開口解釋。

  “明府被污蔑反叛一事,是因為南司馬言明父親通敵,帶人在父親府中書房搜到了和北齊來往的書信,又加上朝中負(fù)責(zé)調(diào)查北齊奸細(xì)的林太尉無故而死,在林太尉身側(cè)發(fā)現(xiàn)了父親的信物,南司馬帶來了父親名下的學(xué)生,指明父親當(dāng)日晚間與林大人相見,才被一封折子遞上去定了罪,不知道傅大人對此,可有什么頭緒?”

  本身查案翻供,明家的人是不該參與進(jìn)來,與傅安私下商議此事的。

  但此番本就為救明家洗罪名而來,傅安也未多言,聽了這話說。

  “明小姐之前曾在堂案之上說那日明相與林太尉不曾相見,不知可有證據(jù)?”

  按理說明相出行多少是要跟著兩個隨從的,可那日林太尉叫了明相商議事情,特意告知他不要帶隨從。

  林太尉在朝中為人剛正清廉,是堅定的皇黨,從不站位任何一位皇子,才讓明相放下了心中的奇怪去赴約。

  誰料到了地方等許久也沒見著人,晚間明相剛離開,轉(zhuǎn)頭就有人說林太尉慘死在了外面,死狀凄慘,腳邊還落了明相的信物。

  又有明相之前教過的學(xué)生說見著明相去和林太尉相見,又鬼鬼祟祟地離開,才算人證物證俱在,讓他們尋不到理由辯解。

  林太尉是奉命查北齊奸細(xì)的,被明相殺了不說,又從府中得來了來往的信件,鐵證如山,圣上當(dāng)即就下旨判了流放。

  這幾乎是一盤奇怪的死局,需得從中抽繭剝絲慢慢地查,傅安坐直了身子,溫聲說起來。

  二人將那日晚間林太尉和明相相見的事情翻來覆去地說了好幾遍,也沒從中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眼看著時間將過酉時,明嫣只能歇了繼續(xù)說下去的想法,站起身道。

  “今日多有叨擾,傅大人?!?p>  傅安正要搖頭,目光往前一掠,拱手喊了一句。

  “太子殿下。”

  ---

  明嫣跟著轉(zhuǎn)頭。

  江執(zhí)從游廊外過來,正緩步往這邊走著,聽得傅安叫他,也不見有什么急迫,衣擺撩過游廊里種著的紫羅蘭和君子蘭,一時兩側(cè)的花都映在這人身旁做了陪襯。

  他依舊是一副倦懶平淡的樣子,似乎除卻明嫣交付籌碼之時,他權(quán)衡利弊與她談條件的鋒利之外,他對其余的東西都懶散又不在意。

  可明嫣仍對那時江執(zhí)一句“險境之下必得許重利”記得清楚,所以亦對藏在這幅皮肉骨血下的野心謀算看得明白。

  她面上勾了勾唇角,溫聲俯下身。

  “太子殿下萬安?!?p>  “起吧。”

  江執(zhí)輕輕頷首,落座在上座。

  二人也跟著坐下,江執(zhí)抬頭看了一眼傅安。

  傅安當(dāng)即了然,回話道。

  “臣與明小姐在談盛府的事?!?p>  “如何?可有頭緒?”

  江執(zhí)難得主動出聲問了一句。

  傅安面上顯露出幾分赫然,抿唇道。

  “不曾?!?p>  縱然人人都看得出南司馬呈送上去的證據(jù)荒謬又不可信,明家隨帝王打天下忠心耿耿,斷不會做出反叛一事,可環(huán)環(huán)相扣人證物證都在,縱然是偽證,也得找到偽證的端倪和缺口。

  “臣打算明日再傳當(dāng)時做人證的姚子束來再問話。”

  那夜涼亭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無人知曉,那便只能從如今唯一的活人身上查東西。

  姚子束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看到明相離開,沒過一刻鐘時間林太尉就死在了涼亭里,既然當(dāng)時的情況只有姚子束還算知曉幾分,自然要把姚子束傳來再問話。

  這話傅安方才未曾說給她,明嫣一蹙眉。

  “傅安……”

  “傅大人。”

  二人的聲音落在一處,明嫣清涼的嗓音一時竟蓋過了江執(zhí)的話,江執(zhí)便順勢止住話,朝她示意。

  明嫣這才又說。

  “臣女以為此時先傳人證問話不妥?!?p>  “為何不妥?”

  傅安斷案如神,朝堂上下少有敢如此公然質(zhì)疑與他的,江執(zhí)看著面前嬌嬌弱弱的貴女,亦有些意外地?fù)P了揚(yáng)眉。

  “姚子束既然撒了謊,能在呈堂之上咬死了見過我父親,那不管如今再怎么問,他也不會輕易改變說法。”

  畢竟承認(rèn)自己說謊就是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姚子束這人曾在她父親手下做學(xué)生的時候就狡猾的厲害,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要想讓他改口,就得先抓著他露出的錯處和端倪,鐵證擺在面前,才能讓他看得見利害。

  此時明府翻案的事情已傳遍了整個京城,他心中必定早有準(zhǔn)備,知道被傳了得如何回話。

  “那依明小姐所言,應(yīng)該如何做?”

  江執(zhí)幾不可見地瞥了她一眼,沒說可與不可,只又問。

  “要放出消息引蛇出洞?!?p>  她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思忖。

  姚子束會一朝背叛明家,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跟南司馬一同做偽證害明相,必定是南司馬許了好處,或者說他早就和明府有勾結(jié)。

  如今想要抓住姚子束的把柄,就得先放出消息讓他慌張,讓他主動和南府聯(lián)系,才能讓他們抓到證據(jù)。

  見得明嫣如此說,傅安眼中亦閃過幾分沉思。

  “那不知明小姐打算如何傳出流言?”

  江執(zhí)看她一眼,又問了一句。

  “此事我自會辦妥,只是有些地方,需得傅大人配合一二?!?p>  傅安看過去,江執(zhí)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明小姐請說?!?p>  明嫣壓低了聲音,將心中剛成盤的計劃緩聲說了出來。

  千年的狐貍縱然成精,但南府此事行的不正,她也要剝了狐貍皮,折一折南府的威氣。

  待及明嫣說完,屋內(nèi)安靜了片刻,她斂了眼看向江執(zhí)。

  “太子殿下覺得如何?”

  傅安是必然聽江執(zhí)的話的,只有江執(zhí)點了頭,傅安才會配合她的計劃。

  “可?!?p>  江執(zhí)惜字如金地落下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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