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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我竟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八章:我不介意今日多殺一個人

  但好在此事從一開始他就聰明地沒有多摻和,派去往明相書房偷偷放信物的暗衛(wèi)早就被清理了個干凈,林太尉之死也無人看得到,沒有證據(jù),就無從定罪。

  如今唯一留著的活人把柄,就是面前的姚子束。

  這蠢貨辦事不力就罷了,還敢三番兩次到他面前招搖,是真覺得他不會殺人滅口?

  南司馬眼中閃過幾分不耐煩,剛要說話。

  “大人,您可別生氣,實在是前兩日我往您府上遞過兩封信,都沒得了您的音,才一時大著膽子過來一趟?!?p>  姚子束精明得很,當下忙解釋道。

  信?

  “什么信?”

  南府從始至終都沒有收到過姚子束的信。

  姚子束見他面露奇怪,只以為他在裝傻。

  “許是大人忙忘了?!?p>  “你少胡說,南府從來沒收到你的信﹣-”

  南司馬的話說到一半,瞇著眼看他。

  “你是不是被人算計了?”

  從流言人證到他口中的信,似乎處處都是針對他來的。

  又好像是故意引著他過來見自己的。

  這一句話仿佛醍醐灌頂一般,姚子束錯愕片刻,心中慌張起來。

  “誰算計我?”

  不會是傅安已經(jīng)確定了證據(jù),這兩天沒傳他問話,是設(shè)了圈套給他鉆?

  還是明家人?

  姚子束臉色一白,哆嗦著說。

  “大人,您得救我啊?!?p>  “我是為您辦事做的偽證﹣-”

  “滾?!?p>  南司馬甩開他的手,臉上帶了幾分陰狠,壓低聲音說。

  “少攀扯我,人證是你拿了好處心甘情愿去做的,從錢給到你手上的時候,咱們可就兩清了?!?p>  透著月色,姚子束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殺意,頓時剛威脅的語氣又軟下去。

  “您……”

  “刑部的事你自己想辦法處理,人證只有活的時候才是人證,若是死了,可就死無對證了。”

  南司馬瞇著眼提點他。

  這話一語雙關(guān),既是威脅他不要越界放肆,又告訴他解決的辦法。

  姚子束眼中頓時一亮,連連點頭。“大人說的很對。”

  南司馬慢吞吞地拂了拂衣袖。

  “既然知道京中流言是奔著你來的,那傅安必然是盯上你了,這些天沒什么事,別再往南府來了。”

  不然,他也不介意再多殺一個人。

  南司馬一揮手,身后出現(xiàn)兩個暗衛(wèi)走到姚子束身邊,他一個示意,姚子束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給他的幫手,也是讓他閉嘴別再攀扯南府。

  姚子束是個識抬舉的人,有了辦法心安下來,也嬉皮笑臉地說。

  “這是自然,大人放心?!?p>  南司馬懶得看他這幅諂媚的樣子,轉(zhuǎn)頭走了。

  姚子束見得他離開,頓時帶了自己身后的兩個暗衛(wèi)也要回去。

  誰料一轉(zhuǎn)頭,一陣涼風卷著刀刃掃過來,悶哼兩聲后,他兩側(cè)的暗衛(wèi)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溫熱的血濺到他臉上,姚子束嚇得差點栽倒在地上,眼中卻帶著深深的恐懼,看著來人。

  是明嫣慢步走了過來,一雙眼清寒無比,語氣更是冷的厲害。

  “怎的,見了本小姐不認識了?”

  認識自然認識,這位小姐從小是明相干嬌萬寵的女兒,兩人沒少在明府遇見。

  只那時她是明媚驕矜的貴女,眼下是手中拿刀,能奪人命的鬼魅。

  “小姐,您怎么……怎么在這?”

  姚子束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一邊拖延著時間,看準了路轉(zhuǎn)頭就要跑。

  還沒跑兩步,身后那道身影很快逼近過來,一把冰涼的匕首抵在了他側(cè)頸。

  “你再跑一步,我不介意今日多殺一個人?!?p>  姚子束頓時嚇的不敢再動。

  這位小姐外人面前是嬌弱的貴女,可他跟在明相身側(cè),自然知道她年少曾在江南有名的尹家學劍,是懂武功的。

  ---縱然從不現(xiàn)于人前。

  心知今日他跑不掉,姚子束只能認命被暗衛(wèi)押著,站到了明嫣面前。

  明嫣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手中的匕首,居高臨下地看他。

  “找上南府的人,就覺得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了?還是你覺得明家會放過你?”

  姚子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說。

  “小姐饒命?!?p>  “你的人命值不得多少東西,我不稀罕,今日找你過來,你當知道是為什么?!?p>  明嫣開門見山,姚子束眼中閃過幾分猶豫,開始裝傻。

  “小姐身份尊貴,我卑賤如泥,我的狗命自然不值錢……”

  話沒說完,那把刀再一次抵過來,順著他脖頸的肌膚劃開一道口子,頓時流出些鮮血。

  明嫣毫不手軟地更抵進去一點。

  “少廢些話,不然我讓你這張嘴再也說不出話。”

  姚子束疼的打了個哆嗦,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不傻,一旦承認自己撒謊,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那就是污蔑朝廷命官,是滿門抄斬的后果。

  如今眼下能和明嫣拖延些時間,他就能多些時候想辦法逃走。

  他這點淺薄的心思騙不過明嫣,只見她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你不說,就以為我查不到嗎?

  傅大人已經(jīng)從人證那知曉了全部的真相,最遲明天,你一樣會被拉去定罪。

  姚子束,你可別忘了,你連涼亭都沒去過,被南司馬忽悠了兩句就敢去做偽證,改日呈堂證供,你口中的話比對真正人證口中的話來說,誰的更可信?”

  姚子束一時語塞,被她這句辛辣的話說的有些害怕。

  “區(qū)區(qū)幾千兩銀子買的了你鋌而走險去賣命,你的狗命的確是不值錢?!?p>  姚子束猛地抬頭看她,心中對她方才的話已經(jīng)信了三分。

  連他是被銀兩收買的事都查的到,難道刑部真的已經(jīng)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了?

  明嫣任他看著,眼神無波無瀾。

  姚子束其人最貪財,南司馬又沒個別的東西能給他,所以收買他的必定是銀兩。

  她今日特意讓人去查了,南府的官錢流通里,真有一筆八千兩的銀票在前幾天被劃走。

  所以不過隨手一試探,姚子束就露出了馬腳。

  見得他這幅樣子,明嫣更放心地去忽悠他。

  “與其等呈堂證供的時候定下你和你滿府的死罪,不如現(xiàn)在將功抵罪,自己認下當時的事,改口供說了真相,也算一樁功?!?p>  姚子束正是六神無措的時候,害怕她口中說的“死罪”,可更害怕明嫣一朝反悔。

  畢竟他可是污蔑了她父親,明嫣能輕易放過他?

  萬一是想騙了他去改供詞,最后又出爾反爾,他豈不是才是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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