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妃子笑
他穿著一身玄色的龍袍,不過及冠之年卻已經(jīng)是大燕的掌權(quán)者了。
而他就是本書中的反派,大燕末帝姬南宮。
【凌月宜!別發(fā)呆了!你忘記上供了你說會不會是找你麻煩來的?】
系統(tǒng)在凌月宜的腦海中陰暗爬行,扭曲尖叫,而凌月宜不由得在心底喃喃。
【不能吧,不就是沒有給荔枝嗎?也用不著殺了我吧...?!?p> 畢竟原身還是暴君老師的女兒,不至于吧...
凌月宜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和那垂落于胸前的烏發(fā),趕忙在身旁楊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p> 她微微屈膝,雙手握拳疊放于小腹前,恭敬不已。
凌月宜只感受到了一道陰冷的視線直勾勾地望著自己,她甚至下意識地想摸一把自己的臉,看看自己臉上到底長了什么東西。
【系統(tǒng),我咋老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我腿好麻救命!】
【不是感覺,就是暴君在盯著你,怕是被你的美貌給吸引住了?!?p> 凌月宜直接嘔了一聲,沒好氣地回懟,【我有自知之明!】
【對啊我知道,所以我是在安慰你啊?!?p> 【我謝謝你?!?p> 系統(tǒng)和凌月宜在心底互懟,而站在她面前的姬南宮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人。
就在凌月宜快撐不住的時候,姬南宮終于開口了,“起來吧,朕聽聞你前些日子大病一場,如今看來...”
話雖未盡,但凌月宜還是下意識地跪了下來。
她可不傻,自己可不是什么有著女主光環(huán)的人,什么現(xiàn)代人的跪天跪地跪父母的思想她可是沒有的。
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這也是為何凌月宜能很快地適應(yīng)時代,甚至在時代如魚得水的緣故。
姬南宮坐在高臺處的鳳椅上,身旁的喜公公就站在姬南宮身旁。
他的表情變化莫測,可凌月宜才沒有心情看。
“臣妾前些日子是病了,但今日太醫(yī)來診脈,已然痊愈了?!?p> 殿內(nèi)除了站在皇上身旁的喜公公外,其余人都跪了下來。
系統(tǒng)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向來愛說話的統(tǒng)也變得格外安靜。
【你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凌月宜咬牙切齒地威脅著系統(tǒng),系統(tǒng)死活不愿意多說一句話。
姬南宮忽而笑了出來,冷不丁的笑聲讓凌月宜下意識地抖了抖。
【好家伙,小王八蛋真的要殺我了。】
就在此時,笑聲戛然而止。
凌月宜偷偷抬頭望去,只見高臺上的人往后靠了靠,那閑散的模樣帶著股少年人的風流倜儻,“朕又沒有怪罪愛妃,愛妃何至于此呢?!?p> 【不至于,不至于本宮的腦袋說不定就保不住了,嚇死了還以為是偷吃荔枝被發(fā)現(xiàn)了。】
“過來?!?p> 姬南宮的聲音忽然變得冷淡起來,兩個字讓殿內(nèi)的眾人瑟瑟發(fā)抖起來。
凌月宜小心翼翼地抬頭,正對上高臺上姬南宮的眸子。
那雙丹鳳眼微微抬起,直勾勾地望著自己,一只手撐著下顎另一只手摩挲著椅子上的鸞鳥頭。
【宿主,自求多福吧?!?p> 凌月宜一咬牙站了起來,只不過站得太猛眼前忽地一黑。
她踉蹌了兩步,才將將穩(wěn)住身形。
身后的楊絮和楊柳擔心地想要伸手扶自家主子,卻被凌月宜拒絕。
她身上披著紅色的薄衫,提起裙擺朝姬南宮走了過去。
屋內(nèi)早已被茶蕪香彌漫,少女走近姬南宮的時候,他聞見了凌月宜身上的中藥味。
姬南宮微微抬頭,少女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在凌月宜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就被姬南宮攬住了腰,一把將人抱在了懷中。
凌月宜下意識地閉住了眼睛,冰涼的手一點點撫摸著凌月宜的臉頰。
“愛妃是在怕朕嗎?”
“臣妾沒有...”
她整個人跌在姬南宮的懷中,下巴被姬南宮捏著。
鴉睫微微顫抖,耳畔男子的聲音忽然傳來,“蠢貨?!?p> “夏喜,將她拖出去杖斃?!?p> 姬南宮指了指跪在下方第三排的宮女,開口說話的時候,懷中的凌月宜猛地睜開眼。
【!??!】
【?。?!這就是暴君嗎?我要是和他簽訂契約我真的還能活下去嗎?】
凌月宜想要側(cè)過臉看下方的宮女時,姬南宮則是將她的眼睛捂住。
“被人害了還不知道,幫別人數(shù)錢嗎?”
不僅凌月宜懵的,就連系統(tǒng)也是懵的。
【什么害人???等等我去查查?!?p> 系統(tǒng)的聲音消失了,姬南宮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些。
那個侍女猛地抬頭,就想要磕頭求饒,喜公公才不給她機會。
被干脆利落地拉了下去,承恩殿門口的慘叫聲讓整個后宮都為之震動。
【宿主我回來了,剛剛暴君讓拖下去的人是太后那個老虔婆的人,就是她害了原身大病一場!】
聽到系統(tǒng)的報告后,凌月宜蹙了蹙眉。
原身是個安靜的人,不愛與人為敵,和自己在現(xiàn)代的時候性格有些許相似。
果然,太后果然是個老虔婆,不愧是害了暴君母親的人。
要不是礙于孝道,要不是礙于太后是嫡母,只怕早就被姬南宮五馬分尸了。
系統(tǒng)很是贊同凌月宜的吐槽,而二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是姬南宮看著凌月宜的視線變得詭異起來。
“愛妃還在吃荔枝啊,哪里來的呢?”
等姬南宮問話的時候,凌月宜的身體直接僵住了。
手不受控制地捏住了薄衫,仿佛手中的布料能給她一些安全感一樣。
還沒抓緊呢,手就被面前的人握住。
凌月宜仰起頭,她的手被一雙冰涼的手握著,仿佛不是人能有的溫度,倒像是蛇。
思及此凌月宜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寒顫,那本小說看完后她下意識地對暴君恨不得敬而遠之。
可現(xiàn)在自己被暴君抱在懷中,多少是有些詭異在身上。
她不禁往后挪了挪,少女眉間的朱砂痣紅得晃了人眼。
“回陛下,是...是臣妾的兄長差人送來的...”
“陛下,娘娘早早就讓人給您也送去了荔枝。”
楊柳趕忙磕頭,生怕自家主子在皇上手中沒了氣。
那可是大燕的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