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p> 帝王的偏寵讓后宮不少人眼紅,可貴妃卻是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好像沒有絲毫的憂慮。
也是,貴妃出身凌家,算得上是鐘鳴鼎食之家精心呵護(hù)著長大的。
從小到大沒有吃過什么苦楚,入宮后更是深得陛下的寵愛。
如此長大的女子怎么可能會(huì)不明媚張揚(yáng)呢。
御妻們想到那日選秀的時(shí)候,陛下對宜貴妃極為照顧,吃著貴妃的蜜餞果子。
那些人到底怎么想的文容兒不知道,但是她明白一件事。
她終于有機(jī)會(huì)讓自己的母親平安終老了。
文容兒被宮女帶著前往了自己的宮殿,余下的御妻則是留在了掖庭宮中。
此時(shí)的凌月宜和姬南宮對坐著,姬南宮手中朱批不停,而凌月宜則是抱著一本論語看著。
當(dāng)然,她出神的模樣就知道她不是在看書。
「臣妾百口莫辯...」
?????
姬南宮一邊批著折子,一邊聽著耳旁凌月宜看的什么電視劇。
他不是很理解,顯然凌月宜也不理解。
「不是,解釋一下有那么難嗎?什么百口莫辯,本宮還百思不得其解呢?!?p> 凌月宜打了個(gè)哈欠,就在她準(zhǔn)備給自己找些事情做的時(shí)候,姬南宮放下了手中的筆。
夏喜公公面前放著一盞清茶,是姬南宮往常最喜歡的。
可今日也不是皇上是怎么了,就是覺得這茶不好喝了。
喜公公也很是無奈,皇上的變化讓他也有些手足無措。
旋即,姬南宮的視線落在了不遠(yuǎn)處凌月宜的手里的茶盞上。
咦,九九成稀罕物~
“你喝的什么?”
姬南宮冷不丁的出聲,嚇得凌月宜一抖。
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茶盞,見姬南宮頷首,這才解釋道:“是牛乳茶。”
「這可是楊絮給我做的,還加了不少我最喜歡的蜂蜜呢,里面還有芋頭!」
“拿過來給朕嘗嘗。”
「你做個(gè)人吧!」
凌月宜看著自己面前的奶茶壺,咬牙切齒地端著它走到了姬南宮面前。
“陛下請用?!?p> 凌月宜甚至不舍得多倒一些,七分滿的樣子。
就在她準(zhǔn)備收回手的時(shí)候,自己的手卻被姬南宮錮住。
倒了個(gè)滿杯。
凌月宜的笑容都僵住了,眼神似是在噴火。
「你小子是真該死啊...」
那咬牙切齒的聲音讓姬南宮心情甚是愉悅。
憑什么自己批閱奏折那么辛苦,凌月宜卻能躺在不遠(yuǎn)處看那什么電視劇。
凌月宜不痛快了姬南宮就高興了。
等到下午的時(shí)候,姬南宮用完膳照慣例出宮溜達(dá)。
凌月宜也被揪了出來。
她手中撐著八角傘,生怕自己被曬黑。
這個(gè)時(shí)代又沒有防曬霜。
也不知是不是姬南宮良心發(fā)現(xiàn)了,他走到凌月宜身旁,拿起了那把傘。
陰影遮住了凌月宜俏生生的小臉,指尖深紅的蔻丹倒別有一番韻味。
她和姬南宮就安安靜靜地并排走著,凌月宜手中拿著一把剛剛楊柳遞來的緙絲團(tuán)扇,輕搖后香風(fēng)撲鼻。
“明日皇后宮中請安,你想不想去?”
畢竟是大選后的第一次請安,凌月宜再怎么也是要去的。
“自是要去的,若不然皇后娘娘怕是...”
未盡之語二人皆懂。
姬南宮冷笑一聲,面無表情道:“那就好好去,明白嗎?”
“臣妾明白?!?p> 「我說吧,我就是那個(gè)倒霉的華妃。」
「寶寶你沒那么倒霉,至少華妃戀愛腦,你又不戀愛腦不是嗎?!?p> 「你說得有道理啊,愛上男人倒霉八輩子好嗎~」
凌月宜一點(diǎn)都不相信男人的話,男人靠得住豬都會(huì)上樹。
她心里正念叨著呢,身旁的人一個(gè)踉蹌。
姬南宮盯著凌月宜,她說誰是豬!
大膽!
可凌月宜滿臉無辜和姬南宮對視,有些不解。
「他是馬上大姨夫來了嗎?脾氣怎么這般暴躁。」
雖然姬南宮不知道大姨夫是什么,但是他能確定,絕不是指親戚且不是個(gè)好詞兒。
二人走著走著,一道清凌凌的歌聲傳來。
唱得好聽極了,可堪比擬鸝妃。
姬南宮不知道鸝妃是誰,但是他知道鳥妃。
凌月宜眼底滿是笑意,朝歌聲傳來的方向使了個(gè)眼色,“如此美妙的歌聲真是難得,陛下不想去看看?”
“不想?!?p> 姬南宮格外冷酷無情。
他原以為自己挑入宮的都是些安穩(wěn)的人,這才入宮第一天就搞出事來。
喜公公見皇帝心煩不已,趕緊跑了過去,把人趕走了。
等喜公公回來的時(shí)候,喜公公回話道:“那人是新入宮的御妻,是太史局丞的女兒?!?p> 姬南宮沒心情,胡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了,明日請安的時(shí)候你就能見到了?!?p> 凌月宜頷首,確實(shí)如此。
明日就能見到此次入宮的人了。
不出意外,晚上的承恩殿又是住著皇帝。
凌月宜的床榻換了一張超大的,足以容納四個(gè)人。
凌月宜睡在里頭,而姬南宮被趕到了外面。
二人各自蓋著各自的被子,屋內(nèi)的龍涎香與開元宮中香纏繞,直至第二日清晨。
這是凌月宜來到起得最早的一次,坐在妝臺屜子前,她都忍不住在打哈欠。
身后的宮女拿著很多套衣衫走了進(jìn)來,各式各樣各種顏色讓人挑花了眼。
姬南宮換好衣服后也沒有著急走,反倒是看著凌月宜換衣衫。
直至她換到一身雪青色的襦裙,上面繡著一朵朵蘭花,白皙的鎖骨與雪青的衣衫相得益彰。
凌月宜梳了個(gè)翻荷髻,只帶了一朵料器的蘭花。
曳地的長裙隨著凌月宜的動(dòng)作微微搖曳,披帛也因穿堂風(fēng)吹過輕輕飄起來。
她的手腕上帶了兩只纏絲鐲,羊脂美玉的玉佩也被掛在胸前。
明明是簡單的一聲,卻被凌月宜傳出華麗至極的感覺。
姬南宮也不由得被凌月宜吸引住視線。
別的不說,凌月宜確實(shí)長了一張極其美麗的臉,可嫵媚可清冷。
此時(shí)站在那里的她,就顯得格外出塵。
“今日不容易打扮一次啊?!?p> “陛下的任務(wù),臣妾自然是要好好完成的不是嗎?”
凌月宜走到了姬南宮面前轉(zhuǎn)了個(gè)圈,笑容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