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虞端起放在自己這邊的紅酒輕抿了一口,拿紙巾擦了擦嘴,“真難喝?!?p> 紅酒杯被人輕輕搖晃著,司虞翹著二郎腿,晃了晃腳,“這個時間算下來,陸怡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M國了?畢竟也是我找事在先,要不要回去處理一下呢?”
司虞眸子里蕩開一抹笑意,笑著松開了手中的高腳杯。
杯子磕在桌上,發(fā)出一聲清脆響聲。
包廂的門被人應(yīng)聲推開,身穿燕尾服的男人恭敬的站在司虞面前,“老板?!?p> “燕子,準(zhǔn)備飛機(jī),去M國?!?p> 男人躬身道,“老板,已經(jīng)為您準(zhǔn)備好了?!?p> 司虞挑了挑眉,“不錯?!?p> 她揮揮手,轉(zhuǎn)身出了包廂,不忘囑咐一句,“還跟原來一樣,酒水費和服務(wù)費照常記在司渚行賬上。”
燕子低頭應(yīng)好,他家老板是不放過一點薅司總羊毛的機(jī)會啊,這算自己給自己沖業(yè)績嗎?
?。∕國)
傅氏軍火基地總區(qū)。
女人身穿黑色運動背心,咖色高腰闊腿褲,馬尾高高束起,手帶拳擊手套,一拳拳的狠狠砸在沙包上,手臂上的肌肉緊繃。
汗水滑過臉頰,在她優(yōu)越的下顎線停留片刻,墜落衣領(lǐng),逐漸隱沒。
視頻電話另一頭的司菇順著汗水的行走路線望去,視線最后落到陸怡時胸前,輕輕嘖了聲,非禮勿視。
聽到細(xì)微響聲的陸怡時隨手摘下手套扔在一邊,拿過白色毛巾隨意的擦了擦汗,這才正臉朝向司菇。
“怡寶,快過來把我舉起來?!彼竟讲荒蜔┑狞c了點屏幕,“手機(jī)放這么遠(yuǎn),是怕我順著網(wǎng)線爬過去咬你嗎?”
陸怡時輕勾起唇角,走近拿起手機(jī),依言舉起,目光柔和的盯著手機(jī)另一邊的司菇看。
司菇看起來像是剛洗完澡,套著白色輕毛絨睡衣,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金框眼鏡,眼鏡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發(fā)梢還滴著水,看來是胡亂的吹了下頭發(fā),要不就是沒吹。
“頭發(fā)怎么這么濕?趕緊去吹干?!标戔鶗r拿著毛巾擦了擦肚子上的汗,又抹了一把后頸的汗水,隨手把毛巾丟在衣簍。
司菇應(yīng)聲,拿著手機(jī)下床,插上吹風(fēng)機(jī)胡亂的吹了下頭發(fā),之后理了理亂糟糟的毛發(fā)又重新爬回被窩里。
她捏了捏窩在懷里的灰色玩偶貓耳朵,不滿的看向離鏡頭還有些距離的陸怡時,“這才一會不見就生疏了是吧?你以前都是懟臉和我聊天的,互刪吧?!?p> 陸怡時無奈道,“好好好,真服了你個祖宗了。”
說著又把鏡頭向自己面前移了移,司菇看著鏡頭那邊美艷的臉,搖了搖頭,“不是,是鏡頭向下移,我剛才不小心瞄到你練的腹肌了,就是沒看清,我再欣賞欣賞?!?p> “嘖,小瞧你了臭蘑菇,你還挺有當(dāng)老色批的潛質(zhì)啊?!标戔鶗r頗為愉悅的笑出聲,“老規(guī)矩,你可以求我了。”
司菇抿唇,她看起來是這么沒骨氣的人嗎?好吧,她就不是那種有骨氣的人。
她雙手合十,央求道,“求求你了,心軟的神?!?p> 司菇此刻夾著嗓子,嗓音輕輕柔柔,還帶著一點她嗓音獨有的清冷感,陸怡時很喜歡聽她說話,有種六棱雪輕落到臉上的感覺,涼涼的,香香的。
雪花怎么會有香味?香的是她家小蘑菇。
“司菇。”陸怡時喊了她一聲。
“啊?”司菇揉了揉灰色玩偶貓的圓腦袋,一人一貓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她。
“真乖?!标戔鶗r先夸贊一聲,“今天是讓陸霖時送回來的?”
“嗯,剛把他打發(fā)走。”司菇臉聽著她的夸獎,不好意思的捧臉,將懷里玩偶貓的臉給她展示了一圈,“給你看看我的貓,你看它是不是神似一個人?”
“貓?”陸怡時仔細(xì)觀察著鏡頭內(nèi)灰色貓的大臉,“這是只貓?怎么看著像只老鼠?”
“其實我看它第一眼的時候也這么感覺,可能是它上輩子杰瑞吃多了吧?!彼竟近c頭,捏了下灰色貓的大臉,“只需一個玩偶你就擁有了兩種小動物的形態(tài),是不是很劃算?”
“針不戳。”
司菇把玩偶貓拎起來晃了晃,捏著它的大臉扯了扯,接著給它來了個360°旋轉(zhuǎn),“姐姐,我家的貓真的會后空翻哦,你要不要來看看?”
“噗嗤?!标戔鶗r掩唇輕笑,敲了敲屏幕,“行,改天去你家看看你那會后空翻的貓?,F(xiàn)在,把這只貓拿開,我要看你?!?p> “哦?!彼竟酵祥L了腔調(diào),重新讓貓貓窩進(jìn)自己懷里,鏡頭對準(zhǔn)了自己,她托著腮,手肘撐著膝蓋,一本正經(jīng)道,“還沒看到腹肌,我今晚會睡不著的?!?p> 陸怡時故意逗她,“尊嘟假嘟?”
司菇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笑著問她,“你還記得我剛才問你貓貓神似誰嗎?”
話題轉(zhuǎn)移的這么快嗎?陸怡時雖然不解,還是附和她,“像誰?”
“我的小傻杯老板?!?p> “哦~”陸怡時點了點頭,“就是那個你常掛在嘴邊念叨的扒皮資本家?”
司菇冷笑一聲,“還裝呢姐姐,不是你自己說的,把我倆查了個底朝天,我和小傻杯的關(guān)系你不清楚?”
陸怡時心虛都摸了摸鼻子,她不小心忘記了嘛。
“其實它長得不像陸霖時?!彼竟接职沿堌堊С鰜?,“神態(tài)這個東西吧,真說不準(zhǔn),我覺得它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像陸霖時犯賤時的模樣?!?p> 陸怡時跟著看了一眼,你還別說,是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