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時長嘆一聲,放棄掙扎,或許這段時日做的那些預(yù)知夢,真的是對的,她真的是個紙片人,還是個早已被安排好結(jié)局的惡毒紙片人。
“我終于明白司蘑菇到底想干什么,看來是想讓我徹底死心,都怪我拿了戀愛腦劇本。”
司虞不置可否,“這個世界上,凡是見過司渚行的同齡女生,無一不芳心暗許,好像除了司菇這個親妹妹是個例外?!?p> “不是堂妹嗎?”
“堂妹不也是妹?!?p> “哦?!标戔鶗r點點頭,“那還怪有原則,不搞骨科。”
“呵呵,誰知道呢?!彼居萆裆馕恫幻?。
陸怡時瞬間警惕,咬的后槽牙都要碎了,“他要是敢讓司蘑菇攪和進(jìn)來這場鬧劇,我就做掉他?!?p> “太監(jiān)男主嗎?可能不太行,天道是不會同意的,你可別被反噬?!彼居輷u搖頭。
陸怡時俏咪咪瞪大眼,“我是個美女,怎么被做掉?”
司虞輕笑了一聲,“鯊掉。”
陸怡時咽了口唾沫,緩緩抱緊自己,“這個世界好可怕,我要回家?!?p> 司虞撐著下巴看著陸怡時,有點小疑惑,“陸小姐,我很好奇一件事,你不是那種善良的人,為什么沒有報復(fù)我和司渚行。”
陸怡時換了個姿勢,拎起桌上的瓜子開磕,“司渚行愛喜歡誰喜歡誰,他劈腿也和我沒太大關(guān)系,反正也分手了。我其實也挺疑惑的,搞不懂從前的我為什么會喜歡那個狗比,可能眼瞎吧,一會去眼科掛個號。至于你嘛……”
“咔嚓咔嚓……”陸怡時磕著瓜子,“你又沒有知三當(dāng)三,也是受害者,我無權(quán)要求一陌生女生去顧慮我的感受?!?p> 司虞眉眼彎彎,“性別保護(hù)了我?”
“也不全是。就算你是個男的,我頂多感慨一聲原來司渚行是個同,其他的也會是一樣的想法?!?p> “哎,我可真是一個清醒透徹的美女。”陸怡時悠閑自在的翹著二郎腿晃悠。
“?別吵,我在燒烤?!?p> “嗯,來串羊肉?!标戔鶗r隨意的點點頭,衣角突然被人拽了下,陸怡時下意識扭頭,對上了耳朵都快要貼到她身上來的麻繩哥,“……哥們,干啥呢?扯到我了?!?p> 麻繩哥比她的反應(yīng)還大,驚恐的彈跳起來后退幾步,“……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剛來,沒聽到多少。”
陸怡時:“……”此地?zé)o銀三百兩?
麻繩哥神色閃躲,扭扭捏捏的樣子讓人覺得非常眼熟,“哥們,咱倆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俊比f歲歲一驚,“沒有吧,這是咱倆第一次見面啊,陸姐。”
陸怡時瞇眼,語氣肯定道,“絕對有,我可告訴你哈,我記憶力賊好,凡是見過的人,過目不忘。不管你怎么偽裝,我這雙眼睛總是能看透你?!?p> 萬歲歲心驚膽戰(zhàn)的和她對視著,感覺過了幾個世紀(jì)一樣,陸怡時笑道,“哥們,我好像沒見過你,不好意思哈,認(rèn)錯人了。”
萬歲歲:“……”無語是我的母語。
“我原諒你了,下次可不許了哦?!比f歲歲沖她wink了一下,鎮(zhèn)定的離開了此地。
此地不宜久留,該溜則溜。
大廳里的人已經(jīng)按部就班的站在了自己的崗位,報告長官,人質(zhì)·陸怡時,人質(zhì)·司虞,人質(zhì)·司渚行,準(zhǔn)備完畢,一切就緒。
“各部門準(zhǔn)備,action!”陸怡時激情澎湃到手舞足蹈,這將是她二十年人生中第一場正式的鏡頭,可要表現(xiàn)的優(yōu)異一點,爭取一舉拿下奧斯卡小金人。
“龍妄,記得給我來點絕美鏡頭~回眸瞬間~我要留下最美的樣子?!标戔鶗r嬌羞的捧著自己美艷的臉蛋,“來吧,請盡情的展現(xiàn)我的美麗吧~”
綁匪老大·幕后指導(dǎo)·龍妄:“……”
我是主使,和你這個人質(zhì)有什么關(guān)系?還給你照相,我看你長得像照片。
綁匪副手·現(xiàn)場指揮·龍溫酒:“……”
你是不是搶了我的活?不應(yīng)該我喊開始嗎?
“陸小姐,煩請您配合,請把您的手收回麻繩,我們是專業(yè)綁匪,不然我們將動用武力幫您了?!饼垳鼐评淠目聪蜿戔鶗r,攥拳威脅道。
喲呵,這么快就入戲了?還挺專業(yè)。
陸怡時不急不緩的把手套回麻繩,眼眸瞬間眨紅,“你們要干什么?為什么要綁我,我可是良民!”
她驚恐后退,不小心踩到了什么東西,嬌弱的摔倒在地。
陸怡時摸了摸剛才硌腳的東西,是她扔的棗,可惜了,被她踩過了,人是不能吃了,等會喂狗吧。
她目光呆滯的看向四周,被眼前恐怖的景象,嚇了一跳,“啊啊啊啊,這是什么鬼地方,好可怕,我要回家,我要找司菇,讓她來消滅你們。”
別說,經(jīng)過她陸怡時本人的親自指揮,這場景布置的還怪唬人,倒像回事。
實時觀看的司菇:“……”
勿cue,勿cue啊,腳趾已經(jīng)在蓋房子了。
眾人:“……”他娘的真是個演技鬼才。
龍妄看的心里五味雜糧,拿起對講機(jī),“龍溫酒,讓她閉嘴,太浮夸了。”
龍溫酒也被尬的不輕,只好委婉提醒道,“麻煩閉嘴。”
陸怡時被嚇的瑟瑟發(fā)抖,猛的捂住自己的嘴,慌忙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再說一個字。
龍溫酒無奈的掐了掐眉心,“把男主角叫醒,不是,把人質(zhì)叫醒?!?p> 萬歲歲不愧是被稱作麻繩哥,動作就是麻溜,他獰笑著走向躺在升降臺上的司渚行,像是白雪漂亮公主的惡毒陰狠后媽,獰笑著從兜里掏出了……一根沾了藥水的羽毛,放在了司渚行鼻下。
眾人:“……”搞這么大的陣仗以為你要搞死他,結(jié)果就這?
至于為什么要選羽毛,沒什么別的原因,純屬不想讓他得勁。
須臾,頂著眾人望眼欲穿的視線,司渚行緩緩睜開眼睛,剛一抬頭就和獰笑著的萬歲歲對上眼神。
司渚行:“……”
有???
他行皺眉,掙了掙身上的繩子,意料之中的……解開了?
他晃晃悠悠的扶著額頭起身,其他人就像是看著自家蹣跚學(xué)步的幼童一樣,眼神熱切的盯著他的動作。
司渚行覺得他們就像是一群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