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狡猾的狐貍
一路近乎小跑著上樓,溫妤曼踩著細高跟的腳已經(jīng)被磨得紅腫,發(fā)出整整刺痛。
她走進一間更衣室,打算把鞋換了,誰知一個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就伴隨著腳踝的劇痛前傾倒了下去,本以為會狼狽地摔在地上,卻意外地被一股力從她的細腰上拉了過去,隨即落入一個結(jié)實的懷抱。
“怎么每次見你,都是一副狼狽的模樣?”
蔣晏修薄唇輕啟,話語中聽不出任何情緒,眸光冷如寒冰。
他一把將崴了腳動彈不得的女人打橫抱起,屋內(nèi)除了幾個掛滿衣服的衣架,只有一張略顯矮小的椅子,于是他便將溫妤曼到了桌子上。
腳踝上不間斷地傳來劇痛,痛的溫妤曼整張小臉都快皺一塊兒了,見蔣晏修走向門口,將更衣室的門關(guān)上后反鎖。
“晏修哥哥這是做什么?”溫妤曼緊鎖眉頭,疼得沾染著潮濕的睫毛微顫,目光中隱隱透出警惕。
蔣晏修不作回答轉(zhuǎn)過身,朝她一步步靠近。
看著她這般防備,男人只是深戾的眼眸微微瞇起,神情慵懶,語氣玩味道:“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關(guān)于一個睡完我就跑得不見蹤影的江城女人怎么突然搖身一邊成了京城溫家的千金的。”
溫妤曼臉上的表情微僵,一向從容淡定的她,此刻眼角眉梢也染上一絲慌亂。
但很快調(diào)整了過來,輕笑后再抬眼亦是那副溫柔動人仿佛時刻就叫人沉溺的眼聲,淡然回應(yīng):“蔣二哥哥剛才不是也聽到了嗎?小的時候我就被抱錯了,所以一直被養(yǎng)在江城的鎮(zhèn)上。如今我好不容易被找到后和家人重聚,說來也真有緣分...”
“你不是溫家的親女兒吧。”未等眼前這個狐貍般狡猾的女人狡辯完蔣晏修就一語道破。
溫妤曼身軀微微顫動,抿了抿唇,不否認蔣晏修的話。
“溫妤曼,你膽子也真夠大的,”蔣晏修話語間充斥著戲謔和調(diào)侃之意,“真以為進了溫家的門,就萬事無憂了?”
“那又如何?我既已做了選擇,自然做好了后面的打算?!睖劓ヂ⑽⒁恍Γ抗庵袇s無半點笑意,清潤的眼眸的眼里漾起異樣的波瀾,如灰暗的云霧,沉沉的籠罩在蔣晏修身上,“倒是晏修哥哥,管的是不是有點多了?”
蔣晏修反怒為笑,輕佻著眉,語氣里滿是涼薄諷刺:“我要是管得不多,那兩年前就該將某人推出去自身自滅,哪還輪得著你這會兒來溫家攀高枝呢?!?p> “聽晏修哥哥這話的意思,是打算把我的身份供出去嗎?”溫妤曼微微瞇起漂亮勾人的狐貍眼,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蔣晏修突然靠得更近,兩人距離頃刻間拉近。
男人微微地躬下身子,目光鋒利又冷然,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挑起她下顎,眉眼間透出幾分危險意味:“是啊,我不僅要把你身份的事供出去,而且,你說我哥要是知道,你清純乖巧的樣子都是裝的,實際上做起那檔子事兒的時候更是...”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打斷了蔣晏修的話,溫妤曼咬牙整個人仿佛都以為怒火中燒而顫抖,用力抽了他一巴掌的手都有些微微發(fā)麻。
男人挨了一巴掌,俊臉上都留下了一片不深不淺的紅掌印,緩緩抬眸,眼神從不可置信到慍色漸濃。
他伸手摸了摸被灼燒般疼痛的臉頰,臉色變得陰沉狠戾,隨后就掐上了她纖細的脖頸,壓制著即將咆哮的怒氣,啞聲一字一頓道:“溫妤曼,我真是小看你了?!?p> “彼此彼此,”溫妤曼生怕留下印子,抓著男人的手腕掙扎,但與蔣晏修對視時眼神依舊鋒利不減,甚至扯出一抹冷笑道:“你不也挺混蛋的么?”字字句句的挑釁,都仿佛是在故意踩碎蔣晏修最后的理智。
蔣晏修嘴角微翹,怒極反笑,瞇眼即將憤起發(fā)作時,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溫妹妹,你在里面嗎?”門外傳來蔣承睿的聲音。
蔣晏修暗罵了一句,不顧外面蔣承睿的呼喚,陰沉著臉松開溫妤曼,把她從桌上抱了下來。
“蔣哥哥,我沒事,穿的鞋不太舒服所以上來換一雙?!?p> 溫妤曼目光凜冽瞪著蔣晏修,用口型對蔣晏修示意:放我走。
誰知蔣晏修不為所動,反而和她貼近,男人高大矯健的身材擋在她身前,著實像一堵結(jié)實的肉墻。
溫妤曼慍怒低聲道:“你還想怎么樣?”
蔣晏修低下頭,大手摁著她后腦勺,貼在她耳側(cè),語氣低沉陰冷道:“按照上面的地址來找我。不準不來。”說完將一張小卡片塞進了溫妤曼手中,隨后松開她,繞道衣架后藏身。
溫妤曼脫了高跟鞋踢到一邊,赤著腳一瘸一拐地走向門口,打開門就故意一個踉蹌倒進了蔣承睿的懷里。
蔣承睿等了許久都未見她出來開門,正準備下樓找人開門時就被溫妤曼撲了個滿懷,有些猝不及防,皺眉道:“怎么了這是?”
“承睿哥哥,我...腳好像崴了?!睖劓ヂ痤^,眸中氤氳著霧氣,楚楚可憐。
蔣承睿二話不說,就打橫將她抱起往樓梯口走去。
更衣室內(nèi),蔣晏修從衣架后走了出來,看著蔣承睿抱著溫妤曼離開的背影,眼底泛起幽暗的波瀾。
溫夫人因是宴會的主辦人,不方便提前離席,只得拜托蔣承睿將溫妤曼送回家。
蔣承睿毫不耽擱,直接開車將溫妤曼送回了家。
管家趕緊打電話把私人醫(yī)生叫來,蔣承睿并沒有直接離開,而選擇了留下來陪同她。
“怎么這么不小心?”蔣承睿看著溫妤曼疼得眉頭都快擰一起了,擔心地責怪道。
溫妤曼有些虛弱,但還是溫婉一笑:“高跟鞋選得有點高了,不留神就崴了一下。不過好在有承睿哥哥在,不然媽媽走不開,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p> 聽了她的話,蔣承睿不由得心頭一軟,對溫妤曼的好感又上升了些。
醫(yī)生很快就來了,診斷確認并未傷到骨頭,只是輕微的韌帶拉傷,穩(wěn)定休息半個月即可。開了止痛藥和膏藥,交代完注意事項后就離開了。
客廳里就只剩下蔣承睿和溫妤曼兩個人,溫妤曼坐在沙發(fā)上,崴傷的腳紅腫著架在桌上,蔣承睿則是貼心地接了杯溫水,拆了一顆止疼藥一并遞給她,柔聲哄道:“把藥吃了。”
溫妤曼看著眼前這個成熟溫柔的男人,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蔣晏修傲氣凌然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怎么了?”蔣承睿以為又不舒服了。
溫妤曼反應(yīng)過來,于是便噘了噘嘴故作嬌氣地嘟囔道:“不喜歡吃藥。”
就在蔣承睿伸手要摸她發(fā)頂安撫一下的時候,樓上傳來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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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月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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