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大小姐擺爛后006
宋晚吟笑道:“大數(shù)據(jù)時代,有心一搜就能看到,之前凌少找我時就叫過這個名字,我好奇就搜搜看?!?p> “況且你也知道,死人在一個人心里的分位,長得相似也好,移情別戀也罷,凌少心里永遠(yuǎn)會有墨安冉的一席之地。”
“你!”
“別生氣,我不會跟你爭凌少,我可是有喜歡的人,看不上凌少,你就安心陪在凌少身邊?!?p> 黎梣不相信宋晚吟真的心有所屬,狐疑道:“凌少可是北城眾多名媛千金的心儀對象,我不相信你不喜歡他!”
宋晚吟挑了挑眉,背靠后桌:“信不信由你,你不相信我講再多也沒用?!?p> “好,我相信你?!崩钘q勉強接受了宋晚吟的措辭,補充道:“以后別讓我看到你跟著凌少后面追!”
“這個你放心,如果是他主動找我,你可別找我頭上,畢竟冤有頭債有主?!?p> “我知道了?!?p> 黎梣腳步剛往外移,被宋晚吟叫住了。
“我桌子被你翻了,你不幫我扶起來嗎?”
黎梣黑著臉色,讓小跟班把桌子扶好便離開了。
眾人帶著復(fù)雜的眼光看向宋晚吟,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宋晚吟隨便瞅了眼,眼尖看到站在門口臉色發(fā)白的祁璟云。
什么時候站那的?
可能因為上個世界與云知在一起的影響比較大,恰巧祁璟云帶給她的感覺跟云知相似。
導(dǎo)致她對祁璟云的情況也是會在意一點。
畢竟現(xiàn)在她可沒系統(tǒng)的場外支援,情感無法清除,記憶無法模糊,只能憑靠本身的意志抵觸。
“怎么了?”
宋晚吟把人拉到監(jiān)控死角,靠著墻站沒站相問道:“有事說事,別板著臉,我又沒欠你錢?!?p> 不過片刻,祁璟云終于開口:“阿吟,你真的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剛剛只是忽悠她而已?!?p> “真的沒有嗎?”
祁璟云不相信,深邃的眼眸死死盯著女孩,仿佛得不到合心意的答復(fù)誓不罷休。
“沒有,你看我,除了你跟誰走那么近?”
“阿吟跟凌寒之也走得近。”
宋晚吟狡辯:“他是主動找上門,不是我自愿?!?p> 祁璟云抓住關(guān)鍵詞,追問道:“可我也是主動找阿吟,阿吟都沒有主動找我?!?p> 宋晚吟聞言,好像是這回事,但不妨礙她反駁:“說明我是個喜歡被動的人?!?p> 見此路不通,祁璟云又換條道路,他想起宋晚吟之前所說的小云,再結(jié)合剛剛的對話,試探問道:“阿吟,小云是誰?”
“誰?”
宋晚吟聽到熟悉的稱呼,下意識反問。
祁璟云眸子深沉,好看的眉眼都著死戾氣,有種興師問罪的態(tài)度。
“小云。阿吟總不可能是叫我的吧?”
“哦,說了你也不認(rèn)識?!?p> “阿吟,我想知道?!?p> 宋晚吟思考其中的利害,沒準(zhǔn)說了祁璟云知難而退,就不糾纏她,她好一個人靜靜。
“云知?!?p> 經(jīng)過深思熟慮,宋晚吟念出這個稱呼,這下好了,腦子浮現(xiàn)云知傻乎乎的笑容。
現(xiàn)在回想這人真逗。
雖當(dāng)時被施咒,可云知也沒強迫她做其他事,日子還是照常過,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而且有人當(dāng)牛做馬伺候她,還挺舒服。
回憶過于舒心,宋晚吟嘴角不自覺彎起,眸子帶著淺淺笑意,烙印在祁璟云眼里。
對他來說,很難不讓人嫉妒。
他現(xiàn)在很想讓云知從阿吟腦子里去掉,或者是不要再出現(xiàn)阿吟面前。
“阿吟,那云知在哪?”
祁璟云想,如果云知還在這世上,他肯定會千般阻攔不讓他再回來,阿吟的身邊只能他一個人存在。
宋晚吟淡淡道,聲音帶著絲失望,:“他在很遠(yuǎn)的地方,回不來了。”
思緒回到最后與云知相處的那天。
云知還是如初見般霽月清風(fēng),而她已經(jīng)是白發(fā)蒼蒼的老年人了。
當(dāng)時宋晚吟能感知到自己時日無多,她跟真正的巫師交換的是外貌與身形,實際上還是個普通人。
得知該真相時是她隨著年月流逝,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滄桑。
也不是沒想過解除該魔咒,可時間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海底都長一個樣,她連回去的路都忘記了。
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過日子。
最后記得云知翻天覆地找長生藥,都快找瘋了。
幸好她抑制住自己瘋狂迷戀云知的心,把長生藥的路徑壓下去,要不然她陪著云知得猴年馬月。
“阿吟,別傷心,還有我在你身邊?!?p> 祁璟云揉了揉她的腦袋,眸底是深深的嫉妒怨恨,已經(jīng)快要按耐不住想要強制手段讓宋晚吟留在他身邊了。
宋晚吟不知道,現(xiàn)在她樣子是多么傷感,為了一不在的人。
回憶被打斷,宋晚吟發(fā)覺現(xiàn)在回想云知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她真的要打斷該念頭。
開始對一個世界的人產(chǎn)生感情可不好,他的人生只有短短一瞬,而她可長久暢游各個世界。
正所謂不能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我沒事?!?p> 耳邊傳來悅耳的上課鈴聲,宋晚吟開始恢復(fù)以往拒人千里之外的死人臉。
在宋晚吟離開時,祁璟云問了個問題。
“阿吟,云知是哪兩個字?”
“……?”
?。?p> 或許是她與黎梣的交談被凌寒之接受,近期都沒看到凌寒之找上門。
凌寒之也就罷了,祁璟云竟然也三天兩頭見不著人。
加上在學(xué)校里,大家都不會正常跟她交流,甚至發(fā)覺宋晚吟對各科目宛如學(xué)神,有不會的題會紛紛咨詢宋晚吟。
剛開始宋晚吟還會耐心教導(dǎo),后面人越來越多,她就定了規(guī)矩:一道題目五百,每天只教五個人。
對普通人來說,五百尚且貴了點,可對于混商業(yè)圈的富二代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就在宋晚吟認(rèn)為滋潤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續(xù)到畢業(yè),祁璟云又冒出來了。
那是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宋晚吟熬到暑假,開始在家摸魚躺尸,祁璟云不請自來。
他飽含期待的遞給她一樣物品,神采奕奕。
宋晚吟接過后,是個身份證,姓名欄簡簡單單寫著兩個字:云知。
“你改名干嘛?你爸媽不會打死你?”
宋晚吟出自內(nèi)心的詢問,知道他很喜歡她,也不至于改名吧?
祁璟云,現(xiàn)改名為云知,他垂著眸,心虛道:“阿吟喜歡云知,我也叫云知,阿吟是不是就會喜歡我?”
“?”
離譜言論,宋晚吟此時覺得世界都癲了。
云知小心翼翼拉著她的手指,柔聲說道:“阿吟,我愿意成為云知,你喜歡我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