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想要反抗,卻聽見上方傳來了熟悉的音色。
“是我?!背鐮恐氖?,將她拉進入了一間包廂。
包廂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這讓人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
金玉希清楚地感覺到楚宴將自己按在門板上,耳邊隱約能聽見服務員推著小車經過的腳步聲。
“楚總?!苯鹩裣@潇o地說,正想掙脫那只手,掌中卻被塞進了一個袋子。
“茶葉。”楚宴說道。
金玉希輕笑一聲,“楚總,你確定這真的是茶葉?”
這樣的接頭方式有些神秘,不了解情況的人怕是以為這里面裝的是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呢。
楚宴反問道:“你的腦瓜子里裝的都是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是你這樣做得太容易被人誤會了,”金玉希問,“這屋里怎么沒開燈???”
楚宴睜眼說瞎話:“燈壞了?!?p> “那你可以先從我的身上起來嗎?”金玉希被他壓在了門上,頭都不敢抬,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撞到他脖頸哪里的敏感地帶。
楚宴不僅沒有松開她,反而用溫暖的大手緊緊環(huán)住她的腰。
金玉希覺察到氣氛有些不對,正要說話,耳邊便響起了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
“分手了?”他問道。
雖然楚宴這話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里滿是篤定。
他怎么就會知道她已經分手了呢?
金玉希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多久說溜了嘴,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剛才在二樓時,安然點歌前說的那些話被他聽見了。
安然周圍圍著那么多的朋友,楚宴憑什么僅憑一句“最好的朋友”,就可以確定那個分手的是她?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金玉?;腥淮笪?,原來楚宴這是在故意試探她呢!
他是不是太閑了?沒事干嘛要管她的感情生活?
金玉希伸手擋在男人胸前,直接說道:“楚總,你不覺得咱倆現在這距離稍微有點過于親密了嗎?”
楚宴跟著輕笑了一下,絲毫沒有要松開她的意思,只淡淡地說:“你身上的衣服不太合身?!?p> 確實不合身,畢竟她身上這件是安若宸的。
楚宴應該目睹了安若宸給她披衣服的那一幕吧?
樓下那時的確有點涼,但在包廂這種密閉性好的地方,金玉希身體已經暖和了許多。
她推開楚宴,脫下安若宸的外套搭在了手臂上。
“多謝楚總的茶葉,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告辭了……”
話未完,握門把手的手便被楚宴給壓住了。
“金小姐還沒有回答我呢,”楚宴固執(zhí)地又問了一遍,“到底分手了沒?”
金玉希想抽回手,察覺到楚宴沒有放手的意思,只好耐著性子說:“楚總,無論如何,這都是我個人的私事?!?p> 她的聲音清冷疏離,仿佛不愿與他有其它瓜葛。
楚宴雖有心理準備,但聽到她如此明確劃清界限時,仍感到一陣窒息,猶如被人緊緊扼住了喉嚨,胸口仿佛有火焰在翻騰、灼燒。
他想問金玉希是否還記得在十年前許下的誓言與承諾。
但那時她才十八九歲,不管說了什么都可當作玩笑帶過,如今若再提,只顯得自己幼稚又可笑。
他楚宴這一生,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事,從未有過一定要的沖動。
這些年來,他也曾想過放手,甚至……刻意不去打聽她的消息。
直到在兩年前,盛國的集團峰會,她忽然映入了他的眼簾。
在周言珩的引見下,她泰然自若地向他自我介紹,看向他的眼神陌生無比。
她憑什么……能將他徹底遺忘?
楚宴那雙深邃狹長的眼睛里藏著復雜的情緒,就在金玉希欲開口之際,他猛然間堅定且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
這毫無預兆的吻讓金玉希毫無防備,她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攬著腰狠狠壓在了冷冰冰的墻壁上。
一瞬間,金玉希的腦子變得空蕩蕩的,血像浪濤一樣涌向心臟。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咚咚作響,每一次呼吸都充滿了那個男人的身上淡淡酒味。
他顯然是喝多了。
金玉希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可當她想推開楚宴時,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楚宴不僅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還用那只強而有力的手緊緊握住她的脖子,不給她留絲毫反抗的機會。
她只能無奈地接受著那個男人既熱烈又強勢的吻。
對于接吻,她真的沒什么經驗,僅有的那次記憶還是在那個夜晚,他在帳篷里用吻來安慰她。
被這個男人奪走了空氣沒多久,她便開始不爭氣地腿發(fā)軟,只能抓著男人的衣服勉強站穩(wěn)。
楚宴感覺到她身體突然變得柔軟,便攬著她的腰,讓她坐在包廂的吧臺上。
這樣感覺好多了,金玉希摟著他,可能是因為眼睛適應了眼前的黑暗,借著走廊微弱的光線,她能清楚地看到楚宴的臉。
男人的眼神深紅,帶著無法言喻的渴望,仿佛要立刻把她征服。
奇怪的是,不知為什么她并不感到害怕,只覺得有種莫名的挑逗意味。
“分手了?”他抬起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深邃的眼眸。
不知怎的,金玉希發(fā)現自己說不了謊。
出于本能,她點了下頭,承認了自己分手了。
緊接著,楚宴捏住了她的下巴,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金玉希從小就被人夸學習能力強,所以哪怕是接吻這事兒上,她似乎也有點天賦。
當男人纏綿的吻落下的時,她不再只是被動接受,也開始學會如何反抗。
她模仿著男人的動作,輕輕地舔了舔他的唇縫。
楚宴的眼神猛地加深,如暴風驟雨般的吻一瞬間失控。
最后,還是多虧了金玉希的電話響起,這個越界之吻才緊急暫停。
金玉希推開了楚宴的頭,也沒顧得上看誰打的電話來,就急忙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傳來安若宸醉醺醺的聲音:“小希,你到現在還沒回來?”
金玉希氣息不穩(wěn)地說:“馬上就來。”
安若宸嗯了聲,說:“我就在樓下等你,對了,正好我給你帶了件禮物,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貝殼?!?p> 楚宴皺起了眉頭。
就在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金玉希及時掛斷了電話,沒讓楚宴的聲音給安若宸聽去。
“干嘛掛電話?”楚宴問,“難道是怕我見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