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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玫瑰

第37章 這算表白嗎?

咬玫瑰 遲郁 2084 2024-08-26 15:53:40

  她這是在試探楚宴。

  如果楚宴記得帳篷里面的那個人是她,斷然不會信了她的這番鬼話。

  她和周言珩有沒有那層關(guān)系,他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

  按他那臭脾氣,若是記得那晚的人是她,必然會諷刺幾句才是。

  然而……

  他一個字也沒吐,只是眼神幽深,伸手拉了拉領(lǐng)帶,看起來心情并不怎么美妙。

  金玉希盯著他,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戴著自己送給他的領(lǐng)帶夾。

  銀色的夾子與墨綠領(lǐng)帶相得益彰,既清冷禁欲又神秘莫測,和她今晚的禮服也很搭,不了解的人還以為是一套情侶搭配呢。

  金玉希收回視線,故意說:“楚總,你已經(jīng)親了我兩回了,我要個說法不過分吧?”

  其實哪止兩次,帳篷那次,毫不夸張地說,之前他們纏綿了一整夜,想起那晚,金玉希的臉依舊能紅到脖子根。

  遺憾的是,楚宴不記得了,因為他沒有對她的次數(shù)統(tǒng)計提出反駁,只是冷冷地說:“我跟金秘書情況一樣?!?p>  金玉希:“???”

  “什么意思?”金玉希追問,“哪一樣了?”

  “如果我會主動去吻一個人,一定是我喜歡那個人。”楚宴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誘人。

  金玉希靜靜地望著他,四周的喧囂仿佛一下子消失了,她的小世界里只剩下楚宴的身影。

  他這……是在向她表白嗎?

  金玉希的心跳如鼓擂,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

  論身份地位相貌才華,楚宴這樣的條件,想要哪種伴侶找不到?

  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上自己?

  他們見過面的次數(shù)用一只手都可以數(shù)得過來。

  他又是何時心動的?

  無論怎么看,這件事都太過離奇了!

  車停在了公寓的樓下時,金玉?;腥舸髩舫跣?,拉開車門便往外跑。

  別說回應(yīng)了,她連和楚宴說再見的意思也沒有,腳下生風(fēng),速度快得仿佛身后有鬼追似的。

  郭助理目送著金玉希腳步輕快地遠(yuǎn)去,悄悄往車后座瞄了一眼。

  車?yán)镏虚g的隔板還沒放下,郭助理完全不清楚后面究竟發(fā)生了啥,好奇心都快把他憋壞了。

  直到楚宴放下隔板,他才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金小姐是家里煤氣忘關(guān)了嗎?怎么走得這么急呀?”

  楚宴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我可能嚇到她了?!?p>  郭助理:……

  您笑得春光滿面的,真難想象究竟是如何將人嚇得魂飛魄散的!

  郭助理又問:“那少爺您要去追嗎?”

  “不用?!?p>  金玉?;蛟S需要點時間好好接受這份心意,這時候過去可能會取得反作用,怕是以后她見了我就躲了。

  楚宴想了想,吩咐道:“去白云觀。”

  大晚上的要去道觀打擾人家的寧靜,少爺你這腦殼是鐵打的吧!

  郭助理遵照楚宴的指示,將車停在白云觀的大門外。

  白云觀最近剛開始整修,門口的路被挖得坑坑洼洼的,加上近來天氣不好,夜里雨水不斷,路況泥濘得很。

  按理說這種天氣不會有人上山,但道觀門前卻不止一輛豪華車停著。

  到了地方,楚宴發(fā)現(xiàn)除了那輛蘭博基尼之外,還有輛路虎跟一輛賓利。

  道觀里燈火輝煌,和想象中的清幽之地相去甚遠(yuǎn)。

  楚宴還沒進門,就聽見蘇離然的聲音傳來,“我是不可能回去的,勸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p>  他的話音剛落下,一個底氣十足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我不是過來跟你打商量的,我告訴你,今天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

  同時,還夾雜著一個略帶哭腔的聲音溫柔勸說著,“離然,就跟媽媽回家吧?那個老莊家的女兒我已經(jīng)幫你打聽過,溫婉賢惠,身體也好……”

  “媽,”蘇離然打斷了她,“別再說了。”

  “別跟他啰嗦!”那底氣十足的男聲再度響起,“今天要是他不回去,那我就把這個破爛道觀給砸了!”

  “別別別!”楚斯言連忙插話,說道,“蘇叔叔,無論有什么話好好說,道觀那是無辜的!”

  楚宴突然覺得自己的出現(xiàn)有點不合時宜,站在門口,調(diào)侃道:“這么熱鬧???”

  看見突然現(xiàn)身的楚宴,楚斯言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見到家長過來撐腰一樣,沖了過去拽住楚宴的手臂喊道:“哥,快江湖救急啊!”

  他壓低嗓門悄悄說:“蘇叔叔非得拉二哥去相親呢?!?p>  蘇離然也沒料到楚宴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來得正好。

  蘇離然立刻挺直了腰板,一副硬氣的樣子說:“爸,你要真想砸這道觀,那就砸吧,畢竟都是阿宴出的錢修的?!?p>  楚宴:……你倒是挺會推卸責(zé)任的。

  楚宴望著蘇父蘇母,解釋道:“我資助的其實不多,主要是蘇道長不少的心血在里面?!?p>  一句“道長”讓蘇父蘇母氣得喘不過氣。

  蘇父更是拎起蘇離然的拂塵便要揍他,邊打邊罵,“你這沒骨頭的東西,就為了個女人竟然連爸媽都不要了!現(xiàn)在你還想出家當(dāng)?shù)朗?!你?dāng)你的道長,你知道你媽為了你都快哭瞎眼了嗎?”

  蘇離然邊躲著他爸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勢,邊說道:“您明明知道我這一輩子不可能對別的女人動心,還非要給我安排什么相親,您有尊重過我的感受嗎?從我記事起,您期望的就只是一個可以成為您驕傲的孩子,您總是希望我事事都像阿宴那樣出色,甚至連我和誰交朋友您都要插手,我在您眼里,到底是個兒子,還是僅僅是個用來炫耀的工具?”

  “離然,夠了!”蘇母哭喊著勸阻,“你少說兩句吧,你不清楚,你爸他……”

  “別跟他說那么多沒用的!”蘇父拽著蘇母,打斷了她的話,“他要回來就回來,不回來也隨他。我蘇文就當(dāng)自己沒這個兒子!”

  話音剛落,蘇父拉著蘇母轉(zhuǎn)身離開。

  蘇離然狼狽不堪地跌坐在地,臉上和手臂上布滿了拂塵留下的紅印,在他白凈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楚宴皺了皺眉,瞥了他一眼,隨即轉(zhuǎn)身上前送兩位長輩上車。

  “蘇叔叔?!背鐔咀×伺瓪鉀_沖的蘇父。

  他平時從不輕易過問別人的家事,但為了蘇離然,他還是開口勸道:“您再給他點時間,我想他會想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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