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繞過路口開進(jìn)了庭院里。
停穩(wěn)后,季時琛的酒意似乎更濃了,他靠在座椅上,眼神迷離。
沈楠織多次呼喚,見他都沒有回應(yīng),只好下車去扶他。
沈楠織托著男人的胳膊,他的高大身軀幾乎將她完全籠罩。
兩人緊貼著,隔著衣物的縫隙,他隱約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
男人整個重量壓在她身上,呼吸沉重而均勻,仿佛一座即將沉睡的山峰。
沈楠織早就在心里面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了。
誰家好人沒事喝那么多酒干嘛?
兩人貼的很近。
季時琛隱約嗅到股淡淡的花香鉆入鼻尖,嗯,是桂花。
他半夢半醒間,眉頭緊鎖,似乎仍在與酒意抗?fàn)?,微睜開眼,昏沉的視線里,隱約可見黑黑的腦袋。
細(xì)碎的頭發(fā)擦過他脖頸,毛茸茸的。他手繞過她后頸,搭在她胸前。
男人像是把她圈在懷中一樣,清晰感覺到了這具支撐他的身軀有多嬌小。
他支起身子,想自己走。
結(jié)果他一動,她也跟著他往旁邊踉蹌,他手掌就無意識地擦過她胸前的鼓起。
只一瞬間,手掌隔著衣衫感受到了弧度飽滿而柔軟。
“你能別動嗎?”沈楠織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語氣輕微帶著絲埋怨。
聞言,他也不再折騰,任由她帶著往別墅走。
上臺階時,由于身上重量太大,沈楠織小手臂不小心磕在了一旁的墻上,“嘶”。
她吃痛,眉毛都緊皺起來。
進(jìn)屋后,沈楠織將他放在沙發(fā)上,許是平躺的姿勢不舒服,他半夢半醒間中輕微地驟眉,脖子像是被什么給勒住,他手也無意識的拉領(lǐng)帶。
然而越拉越緊,突然,一只細(xì)軟的手替他握住了領(lǐng)帶結(jié)。
束縛逐漸沒有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又鉆入鼻尖,他緩緩睜開了眼皮。
只見女人正埋首在他胸她輕輕解開他的領(lǐng)帶,那雙細(xì)軟的手在不經(jīng)意間劃過他的脖頸,留下一片溫柔的觸感。
目光專注,嘴唇輕呡,燈光跳躍下,殘余的唇釉在唇上亮晶晶的,晶瑩剔透的色彩像是剛成熟的荔枝。
指甲無意識地刮過他的脖頸時,像是一片輕輕的羽毛拂過自己的脖子。
宋亦洲深黑的眼眸霎時黯了,連喉結(jié)都忍不住滾動了一下。
沈楠織并沒有察覺到頭頂那道打量的目光,只想著趕緊做完趕緊解放。
她取下他的領(lǐng)帶放在桌上,又幫他脫了鞋。
隨后起身去廚房。
廚房里,沈楠織忙碌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她熬制了一碗醒酒湯,又泡了一杯檸檬水放在一旁。
做完這一切后,她輕輕地將保溫杯放在茶幾上。
然后,她默默地關(guān)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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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當(dāng)?shù)谝豢|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jìn)房間時。
季時琛緩緩睜開眼。
宿醉帶來的頭痛讓他不禁皺了皺眉,他伸手按壓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那份不適。
茶幾上的兩個保溫杯突然躍入視線里,拿起一看。
只見便利貼上寫著:
——這是醒酒湯和檸檬水,希望您能好受些。
季時琛垂下眼皮,昨晚的某些記憶竄進(jìn)腦子,他沉默了好一會。
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與關(guān)懷,仿佛一縷春風(fēng)輕輕拂過他的心湖,泛起了絲絲漣漪。
片刻后,他慢慢擰開保溫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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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沈楠織去上班的時候。
電梯門一開,有好幾個從地下車庫上來的同事沖她熱情打招呼。
雖然她才剛來,但畢竟是個助理,日后需要她幫忙的地方還多著。
呡唇一笑,“早上好!”
她到100層時,只見季時琛的辦公室門緊閉著,本以為有什么客戶來談合作。
祁陽卻告訴她,季總的未婚妻來了。
未婚妻?
可不就是那個女人嗎?
“你泡咖啡的時候記得多泡一杯?!?p> “....好。”
沈楠織面上不顯,轉(zhuǎn)身去往茶水間時,臉上滿是抑制不住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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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屋內(nèi)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進(jìn)”。
沈楠織端著咖啡進(jìn)門。
一杯放在了周思晗面前,另一杯放在季時琛桌旁。
周思晗一轉(zhuǎn)頭在看到來人后,平靜的臉上有絲僵硬,但想到比賽,很快又掛上了笑意。
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微妙的氣息
周思晗總感覺沈楠織最近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楠織”,周思晗笑著喊她。
“沒想到你來這里實習(xí)了啊,不過我記得時琛不是不對外招聘嗎”
沈楠織禮貌一笑:“都是張臣哥幫我舉薦的,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這個事呢?!?p> 沈楠織特意提起張臣來隔應(yīng)她。
果不其然,周思晗臉上的笑差點沒穩(wěn)住。
季時琛待在前線吃瓜,看著沈楠織這古靈精怪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啊,這樣啊,你要是想來這兒實習(xí),跟我說會更方便呢,畢竟我是時琛的未婚妻?!?p> 周思晗說著就去看季時琛的反應(yīng)。
但是男人并未接話,在周思晗開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回復(fù)了平日里高冷的做派。
沈楠織看周思晗吃癟,心里樂開花了。
“季總,半個小時后,您還有一場會議?!?p> “嗯,知道了。”
沈楠織正準(zhǔn)備退出了辦公室。
“誒,楠織,你陪我去吃個早餐唄,樓下新開了一家咖啡店,你陪我去嘗嘗吧?!?p> 周思晗說著就去拎包。
“這不太好,我現(xiàn)在在上班?!鄙蜷椏刹幌敫@晦氣玩意兒呆在一起。
偏偏總是事與愿違。
“去吧,正好替我陪陪她,給你放一個小時假?!?p> 這話大概就是晴天霹靂了,沈楠織默默的瞪了男人一眼,面上不顯。
“季總對員工可真好啊!有你這樣的老板,公司一定會前程似錦。”
‘呵呵,死男人,遲早倒閉’,沈楠織心中暗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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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咖啡店坐了大半的上班族。
周思晗想著一個月后的比賽,早就迫不及待了。
兩人尋了個沒人靠窗的位置,剛坐下,周思晗的聲音就穿來。
“楠織,下個月八號就是三年一度的妙筆生花大賽,你的參賽作品準(zhǔn)備好了嗎!”
沈楠織聞言一愣,是啊,下個月就是她人生灰暗的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