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拿著手機,腦海中都是沈易琛發(fā)來的信息。
他問她吃完了沒?兩人打算下午去哪兒玩?還說自己晚上臨時有約不能過來,讓她們晚上早點回去。
她還沒想好怎么回復他,也不清楚現(xiàn)在這樣到底算什么。
好像這兩天她和沈易琛走得太近了,有什么在悄悄改變著。
原來他跟自己印象中的一些世家子弟是不太一樣的,沒那么高高在上,還接地氣,她對他也沒那么抵觸了,甚至可以像朋友一樣坐下來吃飯聊天。
思忖間,衛(wèi)生間隔間外傳來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隱約聽到了沈易琛的名字,好奇心使然,許諾側耳認真聽著。
“沈易琛都追你到海市來了,你這個正牌女友心真大,不怕他在外面包養(yǎng)別的小姑娘?”
“怕什么,他才離不開我,晚上讓我上床等著呢,房間號都發(fā)來了。”,溫知意瞟了隔間一眼。
“我可聽說他為了個女孩當街打人了?!?p> “男人嘛,吃慣了魚肉,偶爾嘗嘗白菜豆腐解解膩罷了,用不了多久就會覺得寡淡無趣,丟到一邊了?!?p> 溫知意太知道怎么對付許諾這種清純大學生了,最直接的就是往心上捅一刀,打破許諾對沈易琛的幻想,讓她主動拒絕遞來的愛意可別硬生生拆開兩人要容易多了。
后面還說了什么許諾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等兩人腳步聲走遠了她才緩緩出來。
低頭看著還躺在手機里的信息,她不禁冷笑一聲,按下了刪除鍵,連帶著這倆天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那點好感一并刪掉了。
“你怎么了?感覺你從衛(wèi)生間回來有點不對勁呢?”,梁娜注意到許諾的情緒低落。
“沒事,就是覺得惡心?!?p> “惡心?飯菜有問題?要不去醫(yī)院看看?!?,梁娜關心問。
“不用,一會兒就好了,我們走吧。”,許諾收起低沉的情緒,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難看。
她承認被那些話惡心到了,總以為沈易琛是不同的,結果都一樣。
如果沒來海市,恰好聽到,她還一直被蒙在鼓里呢,幸虧自己只是對他有了點好感,談不上什么感情,以后離得遠遠的就是了。
許諾逼迫自己忘掉了剛才的不愉快,和梁娜說說笑笑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期間她手機響了好幾次,有信息也有電話,她看得煩,索性關了機不去理會。
快到晚飯時間,兩人在街上正愁吃什么,許諾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回過頭,是學長周嶼白。
“許諾,你來海市了?”
“學長!好巧,在這遇到你?!保S諾笑著和他打招呼。
周嶼白是京大藥學系系草,海市富二代,家境優(yōu)渥,面容英俊。
許諾和他都是裴美英那個研究組的,平時周嶼白對她很是照顧,見面就覺得格外親切。
“你們要去哪兒?晚上一起吃飯?”,周嶼白穿著白色T恤,運動短褲,細碎的短發(fā)隨風飄揚,陽光帥氣。
梁娜看直了眼,搶先回答,“好啊好啊?!?p> 許諾抿嘴笑了笑,知道她看上周嶼白了,作為閨蜜當然得助攻,于是答應一起去吃飯。
周嶼白帶她們去了海市一個五星級酒店的旋轉餐廳。
到了前臺,他直接報了個名字,服務員就帶他們進去。
梁娜抓著許諾手臂小聲問,“你這個學長什么來頭?”,她知道這個酒店的餐廳都是會員制,且每年會員費都是百萬級的。
“大概家里不簡單,我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許諾和周嶼白也只限于學術交流和偶爾聚餐。
“和沈易琛比呢?”
許諾翻了個白眼給她,剛剛平復的心情又覺心口堵得難受。
“那他有沒有女朋友?”,梁娜急于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她覺得快速忘掉一個人的方法就是愛上另一個。
“沒有!”,許諾湊到她耳邊咬了兩個字,透著些少女的可愛。
“靠,留給我,你給我支棱起來,我的幸福都在你手里了?!保耗认胱屧S諾撮合自己和周嶼白。
一頓飯下來,梁娜都在向周嶼白拋媚眼示好,借口夠不著遠處的菜讓周嶼白幫她夾。
許諾看得憋著笑,低頭大口吃東西,想填滿心里空落落的感覺。
正聊著,服務員遞了張紙條給許諾,說是樓上客人給的。
“誰???吃飯給遞紙條?!?,梁娜好奇。
許諾也納悶,不記得在這還認識什么人,只打開的瞬間臉就沉了下來,順手把紙條緊緊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梁娜看出來不對勁,“寫的什么???”
“無關緊要的,不用理會?!?,許諾冷淡回應。
周嶼白盯著許諾沒說話,他看到那張紙上印著酒店里另一家餐廳的logo,就在他們樓上,在那就餐的人非富即貴,而且看許諾的反應那人是認識的。
“晚上沒事要不要去看夜景?”,周嶼白提議。
梁娜笑著只說好。
他看向許諾,主要想問她的意見。
“我都行?!保S諾回了回神。
說著三人起身下了樓。
樓上拐角處視野對著旋轉餐廳的位置站著個男人,他神色陰郁,面帶寒意,連著周圍的氣溫都低了幾度。
沈易琛從酒局上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吃得開心的三人,陽光少年的眼神總落在恬靜少女身上,愛慕的意圖很明顯。
而那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不回他信息和電話還關機玩失蹤的小丫頭,想起來他就氣得牙癢,回想了好幾遍也不知道哪兒又惹得她不開心了。
今晚他本計劃去找許諾,海市合作的資方意外知道他來了,非要安排飯局,盛情難卻也只能答應。
可當他看到同來的還有溫家人時,沒由得心里一陣煩躁,一晚上都沒給什么好臉子,酒也不怎么喝。
他壓住過去找她的沖動,找服務員要了張便簽紙,寫了幾個字,吩咐遞了過去,卻親眼看著她扔到了垃圾桶。
待下去再無意義,他打算返回酒局借口請辭,剛走兩步,溫家人迎了上來。
“沈總怎么一個人在這兒?也是,一群男人的飯局多無趣,不然讓知意晚上到房間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