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南書還沒醒,陸少延就殷勤端著早飯等在門口。
她打開門就被門前站著的男人給嚇了一跳。
沈南書問:“你怎么在這?”
陸少延沖她揚(yáng)唇一笑,說道:“給你送早飯?!?p> 又說:“知道你早上要么不吃飯要么就敷衍了事,這不特地給你送來嘛?!?p> 沈南書吃早飯不認(rèn)真這件事,是從沈母生病住院開始的。
那時她和沈霆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心情焦慮根本沒有什么胃口。
自從那時,沈南書就留下了心理上的負(fù)面影響,久而久之就對早飯產(chǎn)生了敷衍的對待。
這件事,身邊了解沈南書的人都知道。
沈南書看了眼濃稠的海鮮粥,說:“我不喜歡吃海鮮?!?p> 陸少延低頭確認(rèn)了一遍,又去看她的臉,皺眉道:“之前你不是……”
“當(dāng)時我說的是,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喜歡?!?p> 陸少延給她什么都喜歡,但現(xiàn)在不會了。
陸少延不知沈南書是什么意思,但唯一能清楚的,就是她不給面子拒絕了自己。
現(xiàn)在的沈南書讓陸少延有種找不著北的慌張感。
“南南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昨晚我不換衣服真的是受傷了,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呢?”
陸少延空出一只手撩了撩頭發(fā),語氣有些著急。
“陸少延,這幾天我們一直在一起,你什么時候受的傷?”
這還是第一次,沈南書稱呼他的全名。
“前天晚上我去找許娰,就是因為她被人給跟蹤了,我去的時候和那人打了一架……”
陸少延直接將餐盤放在了地上,緊接著去握住沈南書的肩膀,“南南你要相信我,我和許娰真的沒有什么……”
“她和她丈夫間出了點問題,現(xiàn)在是她一個人住。租房的地方也不是很安全,我就順手幫了她一下,其他沒有別的?!?p> 沈南書定定望著他的雙眼,輕聲問道:“是嗎?”
沈南書知道現(xiàn)在不能直接提出分手,但讓兩個人都不好受她還是有本事做到的。
起碼不能讓陸少延和許娰一起舒服。
“我保證……”
陸少延還沒說完的話就這樣堵在了嗓子眼。
沈南書沉默著流下了一串眼淚,眼中的悲慟和委屈深深扎進(jìn)了陸少延的心里。
他是喜歡沈南書的。
他和許娰只是年少時情動的余韻。
“南南你別哭,我以后絕對不會再和許娰有聯(lián)系了好嗎?”
碰到哭了的沈南書,一向極其自信的陸少延也會像是毛頭小子一樣,動作慌亂地用手背去給她擦眼淚。
憐愛地去親吻沈南書的嘴角,但是被她給躲開了。
看著那雙紅通通的眼睛,陸少延心中徹底生出了后悔的情緒。
拿出手機(jī),當(dāng)著沈南書的面,將許娰的聯(lián)系方式給拉黑刪除。
“南南你別哭,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這一次?!?p> 沈南書啜泣了一聲,“我只是不想讓外人影響到我們的感情……”
豆大的淚水掛在小巧圓潤的下巴上,簡直是我見猶憐。
陸少延心疼地將她給抱在懷里,鄭重地承諾不會再讓她傷心。
而不遠(yuǎn)處一雙眼睛靜靜目睹了全過程。
“看完了嗎?”
沉穩(wěn)沒有起伏的聲音乍然響起。
許娰瑟縮了下肩膀,惶恐地扭頭去看來人。
“陸……陸先生?!?p> 陸祁年單手推了下鏡框,“你是這里的工作人員,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
許娰的骨架實在是小,又或者是有些營養(yǎng)不良,身上最小碼的工作服都難以被撐起來。
她低垂著頭不敢去看陸祁年,耳尖泛起的紅不知是羞愧還是其他因素。
陸少延確實帥氣,玩世不恭中又帶著能給予女生安全感的沉穩(wěn),很容易俘獲女生的芳心。
但和陸祁年相比,直接被他給甩了一大截。
不管是長相樣貌又或者是氣場閱歷。
“陸先生抱歉,我只是……只是路過。”
許娰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的字音幾乎不可聞。
陸祁年像是輕笑了一聲,“你和少延是朋友吧,之前聽他說起過?!?p> 不等許娰說話,他在離開前又說了句,“以后有麻煩可以直接找少延。”
“是啊不……謝謝陸先生。”
等許娰抬起頭時,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唯有空氣中縈繞著的淺淡清冷香,提示著許娰方才那一場心跳加速的經(jīng)歷。
……
從楓葉離開后,陸少延打算先將沈南書給送回家,但是被她給拒絕了。
“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吧?!鄙蚰蠒f,“手上的項目也不能耽擱太久。”
“項目沒有你重要,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休息?”
沈南書嗔怒似地一笑,說:“我可不是許娰那樣嬌滴滴的小女孩?!?p> 又開玩笑地說:“有我是你的福氣?!?p> 陸少延牽著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那當(dāng)然,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值得的一件事。”
沈南書嘴角也跟著揚(yáng)起一抹弧度。
偏頭去看車窗外的風(fēng)景,深秋一到,先前生機(jī)盎然的綠意不復(fù)存在,光禿禿的枝葉隨著秋風(fēng)搖搖晃晃。
心如秋景。
一輛疾馳而過的汽車從沈南書的眼前經(jīng)過。
速度快的只能看見車牌號后幾個模糊的8。
用豪氣沖天的幾個8當(dāng)做車牌號的,也就只有那個人了。
這人怎么總是陰魂不散的。
尤其是將跑車當(dāng)做代步車,又將正常行駛當(dāng)成賽車這樣兒戲。
沈南書眉心不自覺地皺了皺。
“你小叔他……看起來好像并不如表面上這樣‘沉穩(wěn)’?”
陸少延剛掛了助理的電話,想也沒想地回道:“我和他小時候沒見過幾面,只知道他學(xué)習(xí)特別好,也有不少人擔(dān)心他怕不是個書呆子?!?p> “后面幾年不見,老爺子知道他打黑拳,將人給放在身邊養(yǎng)了三四年?!?p> “然后呢?”
說到這,陸少延臉色有些難看,動了動眉心。
他說:“他說適應(yīng)不了國內(nèi)的生活,自己偷偷買票又去了國外,老爺子讓人找了大半年也沒找到。最后還是看到他拿了賽車冠軍的新聞才知道他在哪?!?p> 這些東西放在其他任何一個富家子弟身上,沈南書都不會感到詫異。
但是當(dāng)這些成了陸祁年的經(jīng)歷后,沈南書只覺得不可思議。
尤其是想到那張矜貴清冷的臉,就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男人還會打黑拳,叛逆出國以及有個賽車夢……
沈南書這么想著,腦海中不自覺地劃過陸祁年深沉的黑眸,以及他身上無時無刻不透著的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
又在三秒間接受了這一消息。
陸祁年是能做出來的。
甚至可能還要比這更讓人“瞠目結(jié)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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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與酒
書:我表演的還可以吧~(*^▽^*) 年:寶,你好棒好厲害! 小侄砸,被我打掉門牙這件事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