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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并蒂蓮花影現(xiàn)真身

修真界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玉好好 2494 2025-01-10 18:33:51

  宋扶竹夜里總是睡不好,她一開始還不讓宋照雪睡在小榻上,一是怕他睡的不舒服,二是他們已經(jīng)過了可以睡在一間屋的年紀了。但不得不說,每夜她被病痛折磨時,宋照雪總是醒的比她早,不是捧著溫熱的手爐就是端著湯藥跪坐在床邊,每每痛感侵蝕她的時候,宋照雪抓著她的手,哄孩子一樣安撫她。一來二去的宋扶竹也就隨他去了。

  也許是今日陪著兩個孩子玩真的累了,宋扶竹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夢里有石榴花盛開,火一般熱烈。重重疊疊的樹影交織,她仰著頭好奇地盯著樹上的果子看,不知是不是因為仰頭太久了,宋扶竹覺得脖子傳來尖銳的痛感,她雙手捂住脖頸,揉了揉這才感覺好一些。她放下手,覺得腦袋格外清爽,手上卻有些濕潤和沉重。

  她低頭一看,少女纖細的手掌里赫然捧著一顆頭顱,少女的身軀被嚇得一顫,頭就咕嚕嚕地滾了下去,那張艷麗的眉眼沾染塵土,染上艷麗的血色。

  宋扶竹確實是被嚇到了,但她清楚地知道這是在做夢,身體彎腰把頭撿起來安上,脖子發(fā)出咯嘰的聲響,然后繼續(xù)往前走,只不過這次她格外小心,再也不敢抬頭。

  行走至池塘邊,輕柔的水波蕩漾,宋扶竹嗅到了潮濕的水草味道,池塘中央生長著幾株并蒂蓮,花瓣妖嬈嬌麗。

  她蹲下身子,彎著腰想替自己洗去臉上的污垢。少女的指尖輕輕觸動水面,泛起一圈圈漣漪。

  等她再次俯下身去,水面赫然映出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龐。同樣的眉眼,同樣略有散亂的發(fā)絲,同樣小巧的鼻子,甚至連嘴角彎起的弧度都完全一致。

  宋扶竹倒吸一口冷氣,脖子一抽一抽的疼。她轉(zhuǎn)過身,身旁突然出現(xiàn)的少女笑嘻嘻的看著她。

  “姐姐?”

  她穿著一身絳紫色演武服,腰間掛著芙蓉玉佩,長發(fā)用束發(fā)帶高高束起,額頭中央有一顆幾乎看不出來的小痣,鳳眼銳利。

  “你……”宋扶竹捂住脖子,說話都給她帶來鉆心入骨的疼,她的指尖被自己掐的發(fā)白。

  “姐姐脖子疼么?”少女才不管她,掰開宋扶竹的手,用手心輕輕地撫摸過脖頸的傷口。

  奇妙的是少女的手掌似乎是有奇效,她能感到皮肉相連處開始愈合,她受損的每一寸得以舒展,痊愈。

  “果然,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要強?!迸⒆油嶂^,俏皮地笑。“瞧瞧瞧瞧,怎么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p>  宋扶竹腦子越來越亂,她是誰?

  像是知道宋扶竹在想什么,女孩子嘆了口氣,眼神無辜又可憐:“姐姐真的忘了我嗎?”

  宋扶竹沒說話,眼前的少女雖然有著和她相似的臉龐,但這不足以讓她相信她的話。

  “我們可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呀,姐姐曾經(jīng)和我那么親近,我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還有個弟弟……”宋扶竹試探性地打斷她,“他在哪?”

  少女臉色忽的鐵青:“你記錯了,你根本沒有弟弟,你只有我。”下一秒她又露出了嬌蠻的笑:“也許是姐姐累了呢,姐姐最親近的人從來只有我呀?!?p>  她神態(tài)認真的根本不像在說謊。宋扶竹沒心思思考她的話有多少可信,這個夢境太過詭譎,她只想好好睡一覺,至于夢里發(fā)生了什么,反正不是真的,宋扶竹對這種虛無縹緲沒個準頭的事從來不關(guān)心。

  宋扶竹倒是有意逗她:“那你叫什么名字?”少女聞言,眼睛貓一樣瞪大,叉著腰笑罵:“姐姐真是糊涂了!當真把我忘了?”

  說著她就要向宋扶竹撲去,宋扶竹身子一轉(zhuǎn),女孩還沒摸到她的衣角,忽然化作云霧隨風飄去,遠處池塘的荷花輕輕晃動了一下,隨后又歸于平靜。

  山移水轉(zhuǎn),眼前又換了一副景色。

  不知怎么的,她換了一身衣服,混進了一列人中。宋扶竹低頭一瞧,是一身淺紫色長裙,裙角的繡花和剛才那個女孩身上的倒是相似。

  她提著裙擺,低頭快步跟了上去,瘦削的脊背筆直如松,在一眾侍女中顯的格外突出。

  跟著前面的人踏上了臺階,站定。宋扶竹掀起眼,只見正堂之上站著一位紫衣華服少女,離得太遠了,宋扶竹看不清她的臉,卻莫名感到熟悉,這種感覺與她在池塘邊遇到的少女相比更加濃烈。

  奇怪的是,一路上脖子不斷傳來痛感,現(xiàn)在這種感覺反而消減了不少。

  眼見華服少女走近了,她忙學著身邊人的樣子行禮,她聽到侍女們恭敬謙卑地喊“少主?!?p>  想來她便是少主了,宋扶竹心下了然,仍低著頭。雖然她和這位少主是第一次照面,但相比先前掉頭那樣驚悚的經(jīng)歷,宋扶竹心里放松了不少,對這個所謂的少主好奇與好感參半。

  夢境的飄忽感越來越強烈,宋扶竹眼睛一直盯著腳下的地板。地板是白玉雕的,泛著溫潤的光澤,邊角刻著彎曲纏繞的芙蕖花紋,紋路清晰可見。一雙雪青色長靴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宋扶竹移開眼,往上看是平整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裙擺,再是少女纖細筆直的腰身,腰間用紅腰帶緊緊束著,腰側(cè)是兩把長劍,劍柄上雕刻的是蝴蝶和層層疊疊的花朵。再往上是一只手,細白如玉,骨節(jié)明顯。少主身披一件深紫色大氅,卻絲毫不顯得臃腫和老氣,有一種別樣的高貴。

  遙遙一看就是美人模樣。宋扶竹倒真想瞧瞧這位少主的真容了,她抬起頭,微微笑著,看向了少主。

  下一秒她的笑容僵在臉上,瞳孔里倒映出少主的模樣:紫衣少女繁雜的發(fā)髻忽然散落,發(fā)絲傾瀉而下,散在肩頭,朱釵玉飾散落一地,發(fā)出叮當?shù)那宕嗦曇?。那張宋扶竹渴望看清的臉龐在霎時化作一灘血肉,少女的眼眶下是森森白骨。宋扶竹來不及眨眼,看著一團黑氣舔舐著少女融化的骨血,隨后白骨之下浮現(xiàn)了一張銅鏡,光滑似水面,完完整整的映出一張清冷的臉龐。

  眉如遠山,唇若點朱,眼尾細長溫婉,一張猶如三月初春冰河解凍的臉。

  那是宋扶竹的臉。

  她被驚得后退一步,跌倒在地,然而身旁的人卻見慣了一樣,依舊親親熱熱地喊著:“少主”

  她看見“宋扶竹”摸了摸自己的發(fā),和她們笑作一團。

  怎么回事?這世上哪里來的這么多和她長得像的人物!這個夢宋扶竹一點也不想看下去了,她只覺得自己再也受不住這些,脖子處的舊傷隱隱開始疼痛。

  她跪坐在地上,一步步往后挪,隨后下定決心,咬著牙關(guān),爬起來拎著裙子就跑。值得慶幸的是那群侍女和少主好像沒看到她一樣,宋扶竹跑了幾十步,仍能聽到身后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她松了口氣,略略放慢了腳步,忽然腳下被什么東西一絆,她失去了平衡,猛地向地上摔去。等她撐起身子,什么東西咕嚕嚕滾到她身邊,她側(cè)眼一看,終于崩潰地大叫,渾身脫力,再也走不了一步。

  那還是一顆微笑的頭顱,和宋扶竹一模一樣的臉龐,一模一樣的微笑,因為失血,和宋扶竹一模一樣蒼白。這顆腦袋上一秒還在“少主”身上。

  宋扶竹蜷縮在地上,渾身泛起劇痛,她想抱住自己,手順著脖子往上,卻摸到了一片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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