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瘋子醫(yī)生,初現(xiàn)端倪
祁宗權(quán)總算知道從昨天開始那種怪異感是哪里來的了。
宋枝枝竟然如此依賴宋離?
如果他的情報沒錯,這兩人應該水火不相容才對。
宋枝枝被這么一問,挺起胸膛來,理直氣壯又帶著幾分炫耀的驕傲。
“當然了。”
“她可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宋離?!?p> 眼神真摯,精致的小臉上沒有絲毫撒謊的痕跡。
宋枝枝是真心的。
祁宗權(quán):……
看來他的情報有點問題了,需要排查一下了。
宋枝枝可不知道祁宗權(quán)在想些什么,她雙手捧著紅色小果就往營地的方向走去。
祁宗權(quán)回過神來時她已經(jīng)離他有很大一段距離了。
他盯著宋枝枝的背影,指尖輕捻。
紅色的汁水宛如鮮紅的血液,黏稠濕冷,早已失去了她的熱意。
——
營地內(nèi),孔安撥弄著火堆,臉色極為難看。
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著早上在帳篷外看到的那一幕。
張揚明媚的少女撩開帳篷,就連光都那么恰到好處的落在她身上。
那兩條橫亙在肩膀與脖子間的鎖骨在今天之前于他而言不過是人體的兩根骨頭。
可當那樣的畫面一遍遍浮現(xiàn)在腦海中時,孔安突然清晰的意識到那兩根骨頭的美。
那是一種精致又柔軟的美。
孔安的心跳在這一瞬間加速,他按住自己的心口,咬了咬牙。
偏偏這個時候宋枝枝回來了。
孔安原本隨意坐著的坐姿突然變了,他坐得筆直,正襟危坐的樣子像是坐到了世界比賽的賽場上。
那雙操控著鍵盤與鼠標的雙手正忐忑不安的扣住了膝蓋,指尖繃得緊緊的,隱隱泛白。
他緊緊盯著將手中捧著的小果子放到了盤子里的宋枝枝,像是要將她一點點看透。
然而宋枝枝并未看他。
她將紅色小果放下后環(huán)視一圈,似乎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小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失落來。
孔安只覺得心里的某塊像是被扎了一下,一句話便脫口而出。
“怎么?祁宗權(quán)把你拋棄了?剛回來就找他?”
宋枝枝聽到孔安的聲音,這才看向他。
“沒有?!?p> “祁先生在后面。”
她指了指身后,果然能看到祁宗權(quán)的身影正朝這邊走來。
孔安冷哼一聲,強壓下心中涌起的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甘。
“那你在找什么?”
“宋離?!彼沃χφJ真說道,“孔安,姐姐他們回來過了嗎?”
孔安心下一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開心。
但喜悅涌上心頭,他甚至來不及阻止,愉悅便漫上心頭,溢于眉間。
“沒有?!?p> “他們還沒有回來?!?p> 宋枝枝應了一聲,這時祁宗權(quán)也回來了。
他將紅色小果拿出放在了盤子里,看向孔安,似笑非笑般開口。
“我們找了水果回來,你呢?”
孔安雙手環(huán)抱著胸,面對祁宗權(quán)這明顯的質(zhì)問,他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我守著火堆,怎么不算功勞?”
“你們究竟是去找水果還是去談情說愛,誰知道呢?”
這兩人拿的都是同一種水果,一看就是在同個地方找到的。
不愧是戀綜,這才錄制第二天就有男女嘉賓擦出火花了。
呵。
孔安在心中冷笑一聲,但心中的不甘與委屈悄然在心底徘徊著,讓他的臉色晴轉(zhuǎn)多云,看上去更差了。
與此同時,森林深處。
宋離用自制的武器制住了一頭狂躁的野豬。
被削尖的木頭在宋離手下成為了最鋒利的武器,她渾身煞氣盡顯,仿佛踏過了尸山血海。
野豬的腹部裂開了一個大口子,腥臭的血液正不斷地流出來。
野豬氣息微弱,要不了多久就會死亡。
旁邊的葉思然捂著鼻子,美艷的臉上帶著幾分不適。
“宋離,你下手太重了。”
宋離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不是它死就是我們死?!?p> 成年野豬可不是被圈養(yǎng)的家豬,戰(zhàn)斗力堪比兩個成年男人。
要不是她反應快,出手狠,他們?nèi)诉@會怕是已經(jīng)重傷了。
葉思然似乎也知道宋離說的是事實,只說了這么一句便不說話了。
她往遠走了些,野豬旁便只剩下宋離和江景松了。
從剛才開始便一直沒有動作的江景松突然蹲下身來。
他拿出手套戴在手上,扯過旁邊的雜草擰成線,又朝宋離伸出手。
“借針一用?!?p> 宋離眼里劃過一抹驚訝。
江景松怎么知道她這次帶的三樣物品里有針?
懷疑在心中升起。
江景松似乎看出了她的懷疑與猶豫,聲音溫柔也清冷。
“一千借一次?!?p> 宋離沉默了兩秒,將自己準備好的針遞給了江景松。
江景松朝她微微頷首,隨后以雜草擰成的細繩穿過針孔,竟然開始為野豬縫合腹部的傷口。
宋離:……
“瘋子?!?p> 她低喃一句,懶得管江景松,轉(zhuǎn)身離開。
江景松似乎沒有聽到宋離的吐槽,又或者他聽到了但并不在乎。
他專心的為野豬縫合傷口,黏稠腥臭的血將白色手套染紅,他卻恍若未覺。
原本只有一絲氣息的野豬呼吸竟然緩緩平穩(wěn)了下來。
江景松打了個結(jié),完成了縫合的最后動作。
看著昏迷過去卻仍然活著的野豬,那被鏡片遮擋住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一抹狂熱的光。
看啊,他又一次拯救了生命。
江景松滿意的笑了起來,被染紅的白色手套裹挾著大手按在了野豬的腹部。
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原本縫合好的傷口竟然又開始往外滲血了。
野豬四肢開始抽搐起來。
江景松呼吸逐漸急促。
看啊,死亡也將他由他掌控。
“江醫(yī)生?”
輕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江景松迅速收回手,鏡片微微反光。
他起身,轉(zhuǎn)身看向離他只有兩步之遙的宋枝枝,聲音溫和。
“怎么了?”
宋枝枝聞到了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也感覺到了江景松身上極為不穩(wěn)定的情緒。
她微微偏頭,心中劃過一抹淡淡的疑惑。
明明這個世界沒有精神力的存在,為什么大家的精神狀態(tài)都不是很好?
那種暴虐混亂的氣息,明明是瀕臨死亡的精神暴動才會出現(xiàn)的。
這些人……好奇怪。